让牵绊着我清晰的你,和我离别在睡梦里,让尘封往事成为一种相逢,消失在风中。
——随风而去
那天的确切日期我想不起来了,大概是6月7日吧,正是初夏时节,气温已经比较高了。那是个很平常的夜晚,晚风送来阵阵清凉,夏虫发出声声嘶鸣,朦胧的乌云半掩住黯淡的月儿。
由于天气炎热,我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在街上东游西逛、无所事事,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就要来临了。怎么说呢,就好像我之前消耗的所有无意义的时光,都只为等待这一时刻的来临。
如果时光能倒流该有多好,我真想回到那个无比珍贵的夜晚,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她,我原本只想跟平时一样,找个风尘女解决生理问题,根本没预料到今晚我会堕入爱河无法自拔。直到今天我都没搞明白,为什么我会遇见她?这究竟是上天对我的馈赠和眷顾,还是命运对我的惩罚和报复?
当我来到百花深处,走到正数第一家店的门口时,我就看到了她。虽然那家风俗店坐了很多年轻女子,但我仿佛只看到她一人了。由于她太漂亮太特殊太引人注目,我竟然对别的小姐都没印象,甚至都没有扫视她们一眼,我的目光全聚集到她的身上,很难再将视线转移到别处了。我不得不承认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她的两条丰满的大白腿,我从未见过如此白嫩、匀称的美腿,就像美玉一般光滑,就像凝脂一般白皙,时至今日,那两条大白腿仍不时地在我脑海中浮现,甚至只要给我一只笔,我就能在纸上勾勒出那道优美的曲线。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大白腿”看,她也微笑着看我,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涟漪,体会到一种久违的温馨和甜蜜,似乎爱情悄然降临了。就在那一刻,我动了真情,这种感情捉摸不透、飘忽不定、忽明忽暗、时起时落,盘踞在我的心头,贯穿了我的一生。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大白腿,当她站起身来,我才发现她的个头很高,大概有一六八公分。她迈着纤长的双腿,走在我的前面。
到了楼梯口,她转过头来,露出妩媚迷人的笑容,向我缓缓伸出一只手,示意我牵着她的手。那种时刻我在想什么呢?我一定很兴奋、很激动,但大脑却是一片空白,至今她向我伸手的场景仍令我浮想联翩。可能她只是单纯地想引诱我吧,逢场作戏是风尘女子的看家本领,现在回想起来,这些暧昧的举动和暗示虽看似甜蜜,但对于内心长期孤独封闭的人是危险而致命的。青楼女子和毒du品的性质很接近,二者都能麻痹人的感官神经,给人带来短暂的刺激和享乐,使人上瘾、迷醉、沉沦、堕落,最终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对于她向我伸出的手,我没有拒绝,我果断地牵着她的手,和她结伴走在一起,就像男女朋友那样亲密缠绵。
(眼前的现实情景与我的飘渺梦境重合了,我产生一种如梦如烟、亦真亦幻的感觉。我回忆起来了,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穿越荆棘密布的小路,去寻找我前世的爱人。走到云雾深处,我看到一间灯火摇曳的小屋,我从窗外望去,她正坐在桌前对镜梳妆,我想看清她的容貌,但她背对着我,我想通过镜子看清她的脸,却只看到一朵娇美绚丽的鲜花在衰败、枯萎。)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这是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叫白翡丽,你就叫我丽丽吧,”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之前我们只有眼神上的交流。
我问:“你是哪里人呢?是三藩市的吗?”。
翡丽说:“不是啊,我是从天鹅城来的。”
“原来你是关东人啊,”我恍然道,天鹅城位于关东地区。
说到天鹅城,我就想起鹅毛般纷飞的大雪,呼啸而过的北风,冰封的河流,以及穿得像棉花包子一样的人们。
进入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打量着翡丽的衣着,她上穿紧身短袖T恤,下穿一件阿斯达迪的粉红色短裙,配上两条修长的美腿,显得格外时髦、性感。
“你多大了?”翡丽问我。
“27,你呢?”
“22。”
当我爬到翡丽身上时,我细细地端详着她,她长着一副鹅蛋脸,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长长的眼睫毛,发髻在头顶盘起,还扎着白色的蝴蝶结。
我看她的时侯,她也专注地盯着我,就好像我不是她的客人,而是她的情人或老公,她的眼神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使我对她的好感进一步加深了。
(就在我和她缠绵**的时刻,我仿佛又回到梦境,回到那间灯火昏黄的小屋。我伫立于门口,对镜梳妆的女子回过头来望着我,忽明忽暗的灯火映照出她的脸庞。沉默良久,她用呓语般的声音嗔怪我:“你的病才刚刚好,怎么又到处乱跑呢?”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我迷惑不解地问。
“你还真会装傻啊,”女子笑着说,“我是你姐姐啊,你刚刚生了一场大病,是我救了你的命。”
“谢谢姐姐,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女子笑了起来,说:“我不需要你报答我,如果来世我们还能相遇,你就做我的老公吧。”)
事情完毕后,翡丽坐在床头和我聊天,她说天鹅城离三藩市很远,要坐三十多个钟头的火车才能到,她还说三藩市的天气很热,她不太适应,接下来我们说过什么,我就完全不记得了。唯一令我印象深刻、永难忘怀的,是她那身光滑雪白的肌肤。
等她整理好妆容,我们就一起出了门,下楼的时候,她走在前面,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背影看,就看到雪白的肩膀和胳膊。
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白得通透、白得发亮,白得在夜里都能反射光线。只有长期在冰天雪地中生活的女孩,才会拥有如此白皙嫩滑的肌肤。
我忍不住赞叹道﹕“好白的皮肤啊,你可以去拍化妆品广告了。”
翡丽却回了一句:“可我从来都不用化妆品啊。”
“那你的美白皮肤就是天生的了?”
“没办法,我也想晒黑,但我的皮肤却越晒越白,”翡丽不无炫耀地说,“就像我总想增肥一样,我使劲吃、拼命吃,可我吃得再多都没用,越吃越瘦。”
“你说的这些话会把很多女人气死的,”我说。
临分别的时候,我悄悄对她说:“我过几天再来找你,等着我。”
翡丽“嗯”的一声答应了。
这是我们的第一夜,在这个叫翡丽的小姐身上,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就好像内心的空洞被某种东西填满了,并且对她萌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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