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导弹壳被卸下时,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来导弹里装的不是火药,而是大量的白色袋装粉末。
燕昭用调侃的语气说:“厂长,这就是你生产出来的武器吗?等我们以后跟米国开战了,你就把这种导弹发射出去,杀伤力肯定特别大。”
燕昭转头对杨源祥说:“你去看一看,这白色的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
杨源祥拿起一包粉末,拆开包装,闻了闻,尝了尝,高声说道:“报告燕警官,这东西是海洛因。”
厂长扑通一声给燕昭跪下了,苦苦哀求道:“警官大爷,你饶了我吧,这家工厂是西门卿开的,我只负责搞管理,他干了什么非法的勾当,我完全不知情啊。”
燕昭说:“没关系,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燕昭说:“厂长,你参与制造毒品,已经犯下死罪,我很想给你一个弃暗投明、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你用实际行动减轻自己的罪过,如果你到现在还跟我装疯卖傻,那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
燕昭正说话间,厂房内所有的工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围了上来。
燕昭对杨源祥说:“这些工人统统犯了制毒罪,必须把他们抓起来。”
就在此时,工人们纷纷掏出武器,有的举起手枪,有的端起冲锋枪,我分析了一下现场的形势,警察的队伍有一百多号人,工人的队伍也有一百多号人,双方一旦交锋,其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
燕昭把厂长拽到身旁,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对工人们说:“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厂长现在在我手上……”
谁知燕昭话音未落,工人们纷纷开枪射击,把厂长当场击毙了,随后,他们又向警察发起猛烈攻击,燕昭一声令下,全体警察一齐开枪还击。
一时间枪声大作,现场乱成一片,我吓得抱头鼠窜,在人群中胡乱穿梭。
枪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人中枪倒地,嚎叫声、呻吟声不绝于耳,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枪战场面,也许下一秒钟子弹就会射穿我的心脏或头颅。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了,”我灵机一动,“我可以装死啊。”于是我“啊”得大叫一声,躺了下去,藏在一堆尸体中间。本来我躺得好好的,不料一个体型庞大的警察中枪倒下,刚好压到我身上,把我压得几乎要吐血了。
我一面闭着眼睛装死,一面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起初枪声还响成一片,后来东一枪,西一枪,枪声渐渐停止了。
随后,我听见远处响起成串的脚步声,有几个人走过来了,我赶紧屏住呼吸。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人走到我跟前,停下了,喊道:“燕警官,这姓叶的小子也死了。”
“这小子活过吗? ”另一个人踢踢我的身子,问道,“是你自己站起来呢,还是让我们扶你起来?”
说话的人一定是燕昭了。
我赶紧推开身上的尸体,从地上爬起来,朝四周望望,经过刚才的一番激战,现场已经是尸横遍野了。
我尴尬地笑一笑说:“燕警官,还是你们厉害,这么快就把敌人消灭干净了!”
“你也不看看我们付出的代价,有多少兄弟英勇捐躯了?他们很多人只有二十多岁,连媳妇都没找,我还准备组织他们去相亲……”说到这里,燕昭说不下去了,他沉痛地低下脑袋,杨源祥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背。
燕昭努力调整好情绪,语气坚定地说:“兄弟们的血绝不能白流,我们一定要抓到西门卿,捣毁他的巢穴!”
这时,两名警察将一个灰头土脸的工人押过来了,说:“报告燕警官,我们抓到一个活的。”
这名工人连连求饶:“警官大人,您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带你们找到毒品生产线。”
“好,快带我们去,”燕昭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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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带我们走到厂房的角落里,按下墙壁上的按钮,一扇电动升降门缓缓打开了,随着升降门升至顶端,我们又看到另外一扇钢制门。
工人说:“这扇钢质门安装了指纹识别系统,只有厂长本人能打开。”
燕昭对身旁的警察说:“去把厂长的手剁下来。”
少顷,燕昭拿起厂长的手,放到指纹识别系统前,随着“嘀”地一声响,钢质门缓缓打开了,可是谁都没有料到,我们眼前居然又出现第三道门。
燕昭问:“这扇门怎么开?”
“这我就不知道了,”工人摊摊手说。
燕昭高声说道:“大家躲远一点,我要把门炸开。”
众人四散分开后,燕昭扔出两颗手雷,只听“轰隆、轰隆”两声巨响,我们再去看时,门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吗的,这门还挺坚固的,”燕昭朝四下望望,打个响指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燕昭爬上导弹车,坐进驾驶室,开足马力急速驶来,“咚”地一声巨响,导弹车把大门撞开了。我们向门里望去,就看到一间更宽敞的厂房,厂房内还建有整齐划一的生产流水线。
燕昭走到流水线前仔细地查看一遍,格外兴奋地说:“兄弟们,我们历经千难万险,总算找到西门家族的制毒生产线了,如今人赃俱获,我们可以给西门老贼定罪了。”
工人扯扯燕昭的衣袖,说:“警官大人,是我带你们找到毒品生产线的。”
燕昭称赞道:“不错,不错,你干得很漂亮。”
工人说:“警官大人,你们出了厂房一直向西走,会看到一大片火红的罂粟田,那儿是毒品原料种植区。”
燕昭笑着说:“你真是太棒了,如果我身上有糖,肯定会赏你一颗。”
“警官大人,我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们该放我走了吧。”
“你立下大功了,”燕昭拍拍工人的肩膀说,“在送你进监狱以前,我会安排你和家里人吃一顿团圆饭。”
工人急忙说:“警官大人,你不能抓我啊,我家里还有半身不遂的老母亲,你们若把我抓走了,以后谁来照顾她呢?”
燕昭厉声道:“你现在想起你的老娘了?你以前帮西门家族制造毒品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呢?”
工人还在苦苦求饶,燕昭大喊一声:“把他带下去!”
工人被押走后,又有二十多名外国人被警察带来了,这些大鼻子老外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我们一句话也没听懂。
燕昭皱着眉头说:“他奶奶的,他们在叨咕啥呢,早知道我就多学几门外语了。”
一名警察说:“报告燕警官,他们是西门家族从沙俄国请来的专家,专门从事毒品研制的工作,他们都很怕死,祈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另外,他们还知道西门卿藏在哪,可以无条件地告诉你。”
燕昭的眼睛骤然一亮,立刻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快让这些俄国人带我们去找西门卿。”
我们正准备出发时,燕昭把陈天耀叫到跟前,颇有些得意地说:“陈天耀,我好久都没看到你招牌式的笑容了,你能再对我笑笑吗?”
陈天耀苦笑着摇摇头,说:“燕昭啊燕昭,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样的怪人,送你豪宅,你不要,送你女人,你不要,为了抓到西门老爷,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真是个疯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你的思维跟别人不一样?”
燕昭说:“豪宅和美女固然是好东西,但我更想要西门卿的脑袋,为了得到他的狗头,我宁愿跟我的老婆在陋室中过一辈子。”
陈天耀冷笑道:“就算你捣毁西门家族的地下制毒工厂,就算你把西门老爷送上刑场,你今后的人生又会发生什么改变呢?你依然只能当一名普通警官,每月领取微薄的薪水,过着紧迫、拮据、可怜巴巴的日子,打个的士都要算计,买个小菜都要砍价。”
燕昭凛然说道:“陈天耀,你之所以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那些被西门卿残害的无辜百姓,你在西门家族呆的时间太长,早就丧失人性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良知,什么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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