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遥不可及的美貌伴娘,我顶多只能把她当成幻想对象,不敢对她抱任何希望,虽然我是癞蛤蟆,但我不惦记天鹅肉。如此明艳动人的绝色美女,只属于西门恋雪那种年少多金的花花公子。
其实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警花,却始终不方便开口,这时我按捺不住了,便悄声对燕昭说:“你不是要把警花介绍给我吗,她人在哪里呢?赶快让我见见她吧。”
燕昭拍拍脑门说:“哎呀,看看我这臭记性,差点把你的终身大事耽误了,”燕昭向四周望望,说,“警花应该还没走,你先坐着等一会儿,我去找找看,等找到人了,我就把她带过来,让你俩见个面。”
燕昭离开座位去找人了,大约过了十分钟,他领着一位身穿制服的短发女警过来了,我仔细端详她的脸,此女肤色黝黑、凸颧薄嘴,长相普普通通,就是一张大众脸,把她扔到人群中,谁也不会多看几眼,根本不像燕昭说得那么夸张。
燕昭指了指我,对短发女警说:“看看吧,他就是我经常提起的叶孤鸿,怎么样?这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吧。”
短发女警望着我微微一笑,我也傻呵呵地笑了笑。
燕昭说:“你们俩都是年轻人,肯定能找到共同话题,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吧,”燕昭拍拍我的肩膀说,“孤鸿啊,警花平时上班比较忙,没有时间出去玩,你吃完饭就带她去街上逛逛。”
说完,燕昭转身离开了。
女警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后,我们便开始面对面交流,各自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在了解完对方的基本情况后,我满怀诚意地对短发女警说:“我爸年纪大了,一直想找个儿媳妇,他的要求也不高,是个女人就行,其次要有份稳定工作,最好是当警察的。我觉得你的各项条件都比较符合,你可能就是我爸在找的人。”
女警“扑哧”一声笑了,说:“你总提你爸干什么呀?是你找媳妇还是你爸找媳妇啊。”
“我不想让我爸操心了,我只想找个老婆尽快成家,让他老人家安心。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女警问:“你要我怎么帮你呢?”
“跟我交往吧,”我诚恳地说,“我从小就想当警察,即使我当不了警察,我也希望我的老婆是个警察。”
我正在向警花示爱,陈天耀带着三少爷回来了,他们刚刚回到座位上,陈天耀就问三少爷:“你跟伴娘姐姐玩得怎么样啊?”
三少爷撅着小嘴说:“不好玩,没意思,我玩腻了。”
“啊?这么快就腻味了?”陈天耀笑一笑说,“三少爷,你不要着急,我再帮你找个美女姐姐。”
“我要自己找,”三少爷说着,将桌上的人扫视一遍,看到短发女警后,他眼睛一亮,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女警面前,聚精会神地盯着她。我心头一紧:他奶奶的,难道三少爷要做我的情敌?
女警摸着三少爷的脑袋说:“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啊,太可爱了。”
三少爷却板着小脸,指着女警命令道:“我想当警察,我要穿你身上的警服,你快把衣服脱下来。”
女警怔住了,她没想到眼前的小男孩竟如此放肆,她今天只穿了一件警用衬衫,一旦脱下来就只剩内衣了。
“快点脱啊,”三少爷伸出小手要解女警的扣子。
警花将他一把推开,骂一句“小流氓”,然后转身走掉了。
我立刻离开座位追上去,女警也不搭理我,只顾径直往前走。到了走廊上,我把她拦住了,用商量的口气说:“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女警望望我,应付似地笑笑说:“对不起,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我们可能不太合适,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没有安全感,我希望找个能保护我的男人。”
我的心凉了半截,还准备说几句挽留的话,女警已经甩掉我走远了。
我心灰意冷、失望至极,正要回宴会厅时,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醉酒男子踉踉跄跄地向我走来,等离得近了,他突然朝我怀里倒过来,我赶忙扶住他,不料一把枪顺势抵在我的腰间,原来西装男是装醉的,他的神智清醒得很。
西装男附在我耳边悄声说:“手枪里面有子弹,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乖乖地跟我走,不要试图反抗。”
西装男子一面用枪抵着我,一面装成醉汉搀着我向前走,走廊内来来往往的人都没看出异常,我也不敢喊救命。
走到一间包房门口,西装男打开门,将我推了进去,他跟着进来,迅速把门关上,用手枪指着我的头,我朝四下望望,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不会开枪的,”我强忍住紧张、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外面有很多警察,听到枪声他们就会冲进来,你根本跑不掉。”
“是啊,差点忘了,”西装男在枪口装上消声器,又举起手枪指着我。
“别杀我,求求你了,”我苦苦哀求道,“杀了我,你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不但浪费一颗子弹,还要清扫地上的血迹,多划不来啊。”
西装男说:“你放心,今天是西门公子的大喜之日,西门老爷已经吩咐过了,今天任何人都不允许使用刀枪,更不能见血光,以免沾染晦气。”
我终于放宽心,稍稍松了一口气。
西装男说:“我看你整天跟燕昭混在一起,他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你为什么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我开始胡说一气:“其实我也不喜欢燕昭,他这人很没意思,不会开玩笑,缺乏幽默感,还成天板着脸,脾气又暴躁,我早就想远离他了。若不是他答应要把警花介绍给我,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西装男惊讶道:“什么?燕昭要给你介绍对象?这傻鸟还当起媒公了?”
“是啊,主要是我没本事,年纪一大把了还找不到老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燕昭身上,盼着他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
“哈哈,”西装男仰头大笑起来,放下枪说,“小兄弟,你真他吗的有意思,我还以为你要天上的星星呢,搞了半天,你只想要个女人啊,你直说吧,你想找个啥样的?”
“这个……”
西装男说:“别不好意思嘛,大家都是男人,都喜欢玩女人,每个人的爱好和口味都不相同,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啥样的,你就直说吧。”
我鼓起勇气说:“我觉得西门公子的伴娘还不错,能让她陪陪我吗?”
“你还挺有眼光的,居然看上伴娘了,”西装男说,“你今晚直接去德隆大酒店的778号房间,伴娘会在床上等你。”
我急忙说:“不行,不能等到晚上了,我每天24小时被警方监视,根本抽不开身,眼下燕昭不在,是最好的机会,你们赶快给我安排个地方,我要速战速决。”
西装男思量片刻,点点头说:“好吧,你到十八楼的1818号房间等着,我马上让伴娘去楼上陪你。”
我刚准备走,西装男拽住我说:“你最好放聪明点,既然我们把伴娘都赏给你了,你就必须替西门家族保守秘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出了包房,我立即坐电梯上了十八楼,进入1818号房间。房间内空无一人,我坐在床上焦急地等待着,过了十几分钟,美丽的伴娘推门进来了。
我什么话也没说,上去就是一阵乱摸,我很久都没碰过如此漂亮妩媚的姑娘了,她如花的美貌、光滑的肌肤、以及身上散发的迷人香气,都令我心醉神迷、魂飞魄散。
伴娘推开我的手,将裙子掀起,脱掉内裤,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冷冷地说一句:“快点上来吧。”
我抱怨道:“这也太没意思了吧,一点前戏都没有。”
伴娘一声未吭,由于她的反应太冷淡,我刚刚升腾起来的欲火也在顷刻间熄灭了。
我趴到伴娘身上时,她一动也不动,如同一具干尸,我对她说:“你就不能有点反应吗?”
伴娘反问道:“你想要什么反应,让我**吗?你真把我当成淫yin妇了?”
我彻底失去兴致,索性翻身下床,穿上衣服。
伴娘问:“你干什么去?你不做好事了?”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不情愿就算了,我不喜欢勉强别人。”
我正要转身出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伴娘,她的眼中竟盈满泪水。
“你哭什么?”我诧异道。
伴娘哭诉道:“西门恋雪不要我了,他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他说要娶我做新娘,结果我只当了他的伴娘,我恨西门恋雪,我恨西门家族的所有人。我只是一个玩物,西门恋雪玩厌了,就把我介绍给别的客人,我现在是什么?我现在就是西门家族的接客工具,是他们养的高级娼fu妇,他们让我招待谁,我就必须跟谁上床。”
“那要怨你自己!”我恼怒地说,“你当初跟西门恋雪鬼混,不就是贪图他的钱财吗?你既然迷上花心的富家少爷,就要做好被抛弃的准备。别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今天的结果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你说得对,我是咎由自取,我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有什么理由埋怨别人呢?”伴娘从床上坐起来,拭去眼角的泪水,“西门家族太有势力、太强大了,我是一个弱女子,只能任由他们摆布。西门家族有钱有权有地位,他们玩弄女性、杀人放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在三藩市一手遮天、横行霸道,没人敢不听他们的话,他们要谁今天死,谁就不可能活到明天。”
我没空听她啰嗦,说一句“我走了”,便要转身出门。
“请等等!”伴娘叫住我说,“我看到你跟燕警官在一起,你应该也是警察吧,现如今只有你们能将西门卿抓捕归案了,他是个心狠手辣的大魔头,他害死的人太多太多,西门家族把所有坏事都做尽了。虽然你也好女色,但我相信你跟西门卿不是一伙的,你是光明正义的一方。”
“你怎么知道我跟西门卿不是一伙的?”
“如果你跟西门卿是一伙的,他的手下会让我杀你吗?”伴娘从床铺下面摸出一把刀,丢到地上,“这是他们交给我的任务,让我先跟你做ai爱,然后在你快到**时杀了你,但我做不到,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我暗自思付道:他奶奶的,这次真是有惊无险啊,我差点就变成风流鬼了,那个西装男太阴险太狡诈了,他帮我安排美女是假,想借刀杀人才是真啊。
想到这里,我的脊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我对伴娘说:“你把我放走了,你的任务也没完成啊,你怎么跟西门卿的手下交代呢?”
伴娘说:“等他们问起来,我就说只摸了你两下,你便早zao泄了,我根本没机会下手。”
“我擦,你真行,居然找这种理由,”我险些昏过去,又向伴娘挥挥手说,“后会有期了,大美女,我该走了。”
“请再等等!”伴娘叫住我说,“你真的不想跟我来一次吗?”
我说:“下次吧,假如我们还能见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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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会大厅后,我看到燕昭正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急躁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乎在寻找某个至关重要的人。
我走上前跟燕昭打招呼,他才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他奶奶的,你害得我到处找你,我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那个女警真是差劲,我千叮咛万叮嘱,让她把你看管好,结果她连人都弄丢了,我刚才大发脾气,把她训斥了一顿。”
“唉,也不能怨她,是我长得太丑,把她吓跑了,”我自嘲似地说。
燕昭搂着我的肩膀,笑嘻嘻地问:“你对她印象怎么样啊?”
我说:“感觉一般般吧,你总说她是警花,有多漂亮多优秀,今天见到本人也不过如此嘛。”
燕昭狡黠地笑笑说:“其实她不是警花,是我临时叫来应付你的,真正的警花比她漂亮二十倍。”
“你居然欺骗我?”得知燕昭在忽悠我,我气恼得几乎要跳起来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想不到你也会耍花招啊。”
“你还没有完成任务呢,我怎么可能现在就把警花介绍给你呢?”燕昭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放心,等到事成之后,我一定想办法撮合你们。”
我和燕昭回到餐桌前,客人们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餐桌上只剩下残羹冷炙,服务员也开始收拾残局了。
我对燕昭说:“婚宴结束了,我们也该走了吧。”
“不行,我们不能白来一趟,”燕昭说,“我要会会西门卿,今天是他儿子结婚的好日子,我还没给他道喜呢。”
西门卿在酒店二楼的一间超豪华包房吃饭,一同进餐的还有州长、市长、警察局局长、法院院长、三藩市电王、服装业巨头、汽车大亨等等,总之,座位上的客人不是政府高官,就是商界名流,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和燕昭没有资格进入包房,只能守在门口等西门卿出来。
过了五分钟,包房的门打开了,一位扎着长辫子的年轻男子走出来,我细细地打量他——我的天啊,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帅气潇洒的美男子,此人面貌俊朗、肩膀宽阔、身材高大、气度非凡,简直是帅到掉渣、帅到无敌、帅到宇宙大爆炸了,连我都鸡8要犯花痴了。但回过神来,我才想起我是个男人,我不应该对另一个男人感兴趣。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燕昭:“这个男人是谁啊?”
燕昭说:“他就是燕十三郎,是西门家族的金牌打手,也是西门老贼的忠实走狗,他曾经因故意杀人被判处死刑,后来改成无期徒刑,再后来改成三十年有期徒刑,最终只坐了两年牢就被释放了。”
燕十三郎上了一趟洗手间,又回到包房内。
过了五分钟,西门卿从包房里出来了,但他并不认识燕昭,燕昭也没跟他打招呼。西门卿从我们眼前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直接进了洗手间,我们便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西门卿在洗脸池边洗手时,燕昭缓步走到他身后,用调侃的语气说:“西门老爷,你就别洗手了,你的双手沾满鲜血,还洗得干净么?”
西门卿回过头瞟了燕昭一眼,冷冷地说:“这位先生,我既不认识你,也听不懂你说的话。”
“我叫燕昭,你肯定听过我的名字。”
“原来你就是燕昭,”西门卿一边洗手一边说,“陈天耀是我的助手,你有什么事就直接找他吧。”
燕昭说:“西门卿,我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连做梦都想杀掉我,我现在就在你面前站着,你快点动手吧。”
西门卿关上水龙头,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把双手擦干,不慌不忙地说:“我是个生意人,凡事讲究以和为贵,从来不干打打杀杀、违法犯罪的事。”
燕昭说:“没错,别人杀人必须动刀动枪,但你西门卿就不用,你想要谁的性命,只需动动嘴就行了,你养了一帮职业杀手,他们会帮你杀人,你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西门卿勃然大怒,指着燕昭说:“我警告你,不要仗着自己是警察就口无遮拦,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立马去法院告你诽谤!”
“你在跟我发脾气么?”燕昭挽起袖子,摆开架势说,“你想跟我打架?”
西门卿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一句话也没说。
燕昭说:“西门卿,听说你以前当过龙虎拳师,功夫十分了得,我刚好也学过散打,咱们今天就来过过招。”
西门卿对燕昭的挑战完全不予理会,他冷笑一声,说:“算了吧,你的小弟还在旁边看着,我不想让你丢人现眼。”
说完,西门卿迈着大步向包房走去。
燕昭趁西门卿不备,猛地一拳照他的太阳穴打过去,西门卿看也不看,只轻轻一抬手,便抓住燕昭的手腕,逆时针旋转了180度,燕昭痛得背过身大嚷大叫起来。
我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西门卿果然是武林高手,其动作之潇洒飘逸,神情之镇定自若,宛如摸起、打出一张麻将牌,不疾不徐、不焦不躁,颇有一代宗师风范。
西门卿放开手后,燕昭仍不肯罢休,他像野兽一般张牙舞爪地扑上去,将拳脚耍得虎虎生风,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西门卿发起猛烈进攻。但西门卿左闪右避,连个头发丝都没让燕昭挨着。
燕昭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西门卿却安然无恙,燕昭只好放弃进攻,供手作揖道:“龙虎拳师果然武功高强、名不虚传,燕某甘拜下风。”
西门卿并没有还礼,他绕过燕昭向前走去,燕昭瞅准机会发动偷袭,他一跃而起要踹西门卿的背,但脚在半空中伸出的一刹那,西门卿回转身抓起他的腿,使出一招四两拨千斤,轻轻向前一送,燕昭便如同火箭一般飞了出去。
燕昭飞行十余米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我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燕昭的身子骨还算硬朗,虽然这一下摔得不轻,但他还勉强能爬起来。
“燕警官,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道。
燕昭神情恍惚地望着我,说:“孤鸿,是我的眼睛花了么?我怎么看到三个你啊。”
我一路搀扶燕昭走出帝国王宫大酒店,送他上了警车。
我坐到警车内,刚刚关上车门,燕昭压低声音对我说:“刚才发生的事,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放心吧,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心领神会地说。
“那个西门卿不算什么,”燕昭自言自语道,“论实力,我比他更胜一筹,关键是我今天状态不佳、发挥失常,才让他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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