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出来后,我一路吹着口哨,在大街上东游西逛,快活得不得了。
回顾整件事情的经过,本来我因聚众斗殴被抓进看守所,惹来一身麻烦,没想到经过几番周折,工作和恋爱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还能发一笔小财,我叶孤鸿是因祸得福啊,就为这天大的美事,我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华灯初上时,我跑到街边的小餐馆点了几盘好菜,叫了几两烧酒,敞开肚皮大吃大喝起来。
酒足饭饱后,我又犯了性xing瘾,就跑到百花深处泻火,我随便进了一家店,挑了一个看着顺眼的妹子,进房间办事去了。
**一刻值千金,我正干得起劲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是父亲的号码,我没接,直接挂断了,继续做活塞运动。
好事办完后,我穿上衣服出了门。
我正在街上走的时候,父亲又打来电话,我接通了。
“臭小子,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父亲开口便问。
“我在忙别的事情呢。”
“忙啥事呢?”
“忙着约会、谈恋爱呗,”我一面跟父亲说话,一面走进一条幽深的胡同。
“啥?你找到对象了?”父亲欣喜不已。
“别大惊小怪的,找个女朋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不无炫耀地说。
“她是干什么工作的?长什么模样?年龄有多大?个子有多高?性格、脾气好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父亲喋喋不休地问了一大串。
“你的问题太多了吧,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我又开始头痛了。
“就先说说她的职业吧。”
“她的职业嘛,说出来吓你一跳,她是个警察!”
“不会吧,你居然跟女警察勾搭上了?”父亲惊讶道。
“怎么样?你儿子很有本事吧,”我得意洋洋地说,“你以后要是看谁不顺眼,我就让我的警察女友把他抓起来。不过我事先要跟你说清楚,咱们父子俩都不能得罪她,她的武功很厉害,我们两个人一起上,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所以咱俩必须绝对听从她的指挥。”
“看你说的,咱们好歹是爷们,别被女人的气势压倒,”父亲滔滔不绝地说,“再强悍的女人都有其温柔的一面,对待她们只能用软的,不能硬碰硬。你首先要学会哄人家开心,经常带她逛逛街,送她玫瑰花,给她写情诗、折千纸鹤,请她享用烛光晚餐…”
就在此时,我的眼前蓦地闪过一道白光,似乎是利刃凶器反射出来的光芒,我抬头一看,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向我走来,他一只手插在上衣兜里,另一只手放在背后,我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此人面露杀机、行踪诡异,恐怕来者不善。
父亲还在电话里唠叨,我便打断他的话说:“爸,我现在还有事,咱们改天再聊吧。”
我挂断电话停下脚步,黑衣男子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赶紧掉转身去,准备朝相反的方向走,谁知当我转过身,又看见一个白衣男子,正迈着大步向我走来。
我所处的小巷比较偏僻,夜里黑灯瞎火的,很少有人从此地经过,他们二人将我包夹在中间,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置我于死地,我今晚是插翅也难逃了。
见他们越走越近,我语气颤抖地问:“你们想干嘛?”
“我们跟踪你很久了,”黑衣男子不慌不忙地说,“你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居然跑到发廊消遣去了,我们刚才不杀你,让你爽完最后一次,就算对你仁至义尽了。”
白衣男子说:“你的时限已到,我们该送你上黄泉路了。”
我尽量平心静气地说:“二位大哥,我能看出来,你们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黑衣如墨,绝对是一对黄金搭档,你们合作多年,感情一定非常深厚。也许你们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黑白双煞,今日一见,果然威风凛凛、气度不凡,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黑旋风,”白衣人对黑衣人说,“你觉得这小鬼怎么样?”
黑衣人说:“我最讨厌油腔滑调的人,先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再宰掉他!”
我吓得两腿发软,赶忙说:“请等等,请等等,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呢?你们得让我死个明白啊,我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白衣男子说:“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不能再活下去了,你还有什么临终遗言,赶紧说出来吧。”
“好吧,俗话说得好,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尽量靠说废话来拖延时间,为自己赢得一丝生的希望,“在生命就要走到尽头的时候,我心潮澎湃、感慨万千,此时此刻,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概括起来,一共有三条。首先,我非常后悔,在我小的时候,我曾经在路边看到一只受伤的小青蛙,它生命垂危、奄奄一息,我本该帮助它,挽救它稚嫩的生命,但我没有,我把它抓回家,煮着吃掉了。今天回想起这件事,我追悔莫及,小青蛙毕竟也是一条生灵啊,我没有权利剥夺它的生命,更不能用它的肉来填饱我的肚子。从辩证唯物主义的角度去看,宇宙的万事万物都是有灵性的,我们人类不能太自私,不能只考虑到自身利益而忽略其它动物的感受。”
“黑旋风,我好困,”白衣男子打了一个呵欠,“我们赶紧把事办完,回家睡觉去吧。”
我说:“请再等等,我只说了第一条,还有两条没说。”
“等你说完天都要亮了,”黑衣男子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剩下的两条,你留着对阎王爷说吧。”
我见形势不妙,大喊一声“救命啊”,然后拼尽全力冲出黑白双煞的包围,拔腿就跑。
我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出小巷,向人流密集的闹市区狂奔,我大步流星地跑着,黑白双煞在身后穷追不舍。
虽然跑步是我的专长,但我毕竟体力有限,跑到拐角处,我已经筋疲力尽,就快跑不动了,碰巧脚下又绊了一跤,我正要倒下去的时候,一位身穿警服的男子从旁边跳出来,把我扶住了。我定睛一看,是燕昭!谢天谢地,他出现得太及时了,他可真是个大救星啊!
“不要动!”燕昭拔出手枪,将手指扣到扳机上,对准我身后的黑白双煞,这两个狡猾的匪徒看到警察亮出武器,便立即放弃追赶,掉转身逃跑了。
“燕警官,幸亏你及时赶到啊,”我感激地说,“我的小命差点就没了。”
燕昭说:“我今晚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就怕你遭遇不测。”
我钦佩地说:“燕警官,你刚才的出场姿势太帅了,特别有偶像风范,假如你能开几枪,把那两个匪徒击毙,肯定更能显示你的英雄气概。”
“我们警察不能随便开枪的,”燕昭把手枪插到腰间,问我,“你刚才跑到发廊干嘛去了?”
“洗头啊,”我扯个谎说,“我好几天没洗头了,头发好痒。”
“你撒谎,”燕昭狠狠地瞪着我,“那种地方可以干任何事,就是从来不洗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啥了,你去寻快活了吧。”
“没有啊,”我急忙辩解道,“燕警官,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叶孤鸿是个正经人,从来不干违法的事。”
燕昭说:“算了,我懒得为这种事跟你计较,毕竟你还没结婚,暂时过不了夫妻生活,只能去风月场所解决生理问题。”
我还准备解释,燕昭却摆摆手说:“先不说这事了,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呢?”
“我爸啊。”
燕昭沉下脸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不能跟任何人联系,你就是不自觉,赶快把手机交出来。”
我把手机递给燕昭,试探似地问道:“能让我回家吗?”
“你还想回家?”燕昭说,“你赶快跟我回警局吧,西门家族的人已经盯上你了,你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们警方要二十四小时监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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