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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逐之青楼秘史 第四章 風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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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轮到我值夜班,去上班以前,我吃了一顿美餐,喝下半斤白酒。

    晚上七点,我正式开始上班了,和平时一样,我换上保安制服,在小区内巡逻。走到一棵梧桐树下时,我又遇到苟览子了,他和一个中年妇人坐在长椅上聊天,他的那只混账狗则在附近玩耍。

    由于之前跟苟览子打过一次交道,他的狗已经认识我了,我向他们走过去时,恶犬就“旺旺旺”地叫个不停。

    “你的狗还挺凶的,”中年妇人对苟览子说。

    苟览子瞟了我一眼,说:“我的狗有个毛病,只要见到讨饭的乞丐,它就叫得特别凶。”

    苟览子似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此时的我正处于醉酒状态,浑身上下都是胆,苟览子的话令我很不爽,我便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喝斥道:“你骂谁是乞丐?我向你伸手讨饭了吗?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总来挑战我的底限,我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只要惹恼了我,我他吗的绝对要削你,不信你就试试看!”

    “这保安怎么一身酒气?”中年妇人捂着鼻子说。

    苟览子看到我凶神恶煞的模样,竟然有些害怕了,他傻呆呆地望着我,连个屁也不敢放。

    发泄完郁积已久的怒火后,我的心情舒畅了很多,虽然苟览子的恶狗还在狂吠,但我丝毫不予理会,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半小时以后,我的酒还没醒,总经理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又开始没完没了地训斥我:

    “我本来都已经到家了,业主忽然给我拨了一个电话,让我立即来清水湾花园一趟,我赶来以后才知道,别人又是告你的状。你的胆子太大了!明明知道今天上夜班,还跑出去喝酒,喝醉以后居然威胁业主,你可真有能耐啊。你等着瞧吧,我要把你这个月的工资全扣光!”

    “扣呗,你把我下个月的工资也扣掉算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经理气恼地说:“叶孤鸿,你到底是来挣钱还是来惹事的?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顽劣的保安,你上班还不到一个月,别人业主都投诉你两次了!”

    我说:“我跟别的保安不一样,我不喜欢低声下气、点头哈腰的,不习惯有人骑到我头上,更不愿意装孙子,谁要是敢在我面前装大爷,我他吗一板砖拍死他!”

    经理指着我说:“你真行啊,我看你本事不大、口气不小。你全身上下一无是处,你的优越感到底来自哪里?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某大官大款的儿子,想在我这里当保安体验生活。”

    我借着酒劲大言不惭地说:“我告诉你,别看我现在是个小保安,那只是我暂时落魄潦倒了,我以前也当过有钱人,我出海跑船的时候,每月工资比保安多好几倍。我是见过世面的人,去过各大港口城市。我曾经花钱如流水,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都享受过,三藩市所有的高档娱乐场所,我都进去过。我玩过各种类型的漂亮妞,国产的、进口的、波大的、腿长的、腰细的、屁股翘的,我全都玩过,我才是阅女无数的风流公子。仙台市的海上皇宫你知道吗?我在那里一掷千金,做过一夜皇帝,无数明星、模特级别的超级大美女为我服务,我左拥右抱、快活逍遥。酒池肉林你听说过吗?我以前过的就是花天酒地、放浪形骸的生活,但是我这人比较低调,从来不爱吹嘘炫耀,我不提起过去的事,不代表我就是没有经历的人。”

    经理听得瞠目结舌、晕头转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指着我说:“你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我一句话也没听懂,你今晚不用上班了,你喝酒喝得脑子都不清醒了,赶紧回家睡觉去吧。”

    回到家后,我倒在床上,只感觉天旋地转、困乏不已,沉重的睡意袭来,我很快便进入梦乡了。

    ★★★★★

    第二天上白班时,经理罚我去清理狗的粪便。

    我带上清洁工具,顶着烈日,在人行道上寻找狗的粪便。

    当我看到第一坨狗粪时,便陷入深深的思索中,由于缺乏实践经验,我不知该怎样快速有效地清理粪便。正当我迟疑不决时,苟览子的恶犬猛地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向我发动突然袭击,它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我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扑倒了,就赶紧用手撑住地面,谁知我的手掌不偏不倚,刚好按到那坨狗粪上。

    我火冒三丈,拾起石头要打狗,这只狡猾的恶犬见偷袭成功,赶紧跑到主人面前邀功求赏。原本躲在暗处观看的苟览子此刻也大大方方地站出来,甩给恶犬一根骨头,望着我哈哈大笑。

    我一整天都在不停地洗手,把香皂、洗手液、洗衣粉都用上了,还是无法清除手上残留的狗屎气味,连吃饭的时候,我都能依稀闻到那股令人窒息反胃的恶臭。

    想起自己倒霉透顶的经历,我就怒火攻心、气不打一处来。我恨透了苟览子家的狗,这只作恶多端的畜生,我真想宰了它,做成麻辣火锅,我还要请苟览子品尝美味的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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