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在王府跟着黄师傅学习了一个月的江湖见闻,了解了一些江湖上的趣闻。这天早早的张祁就跟着黄师傅带着三十名随从,挑着礼物上路了。灵儿与杏花送出北京城外方才洒泪而别。
张祁一行人由王爷钦定张祁做主,这令张祁很是意外。在北京城外的京杭大运河的南门码头上分别登上了三艘客船。沿着京杭运河一路南下,到的第二日一行人就来到了济南府。张祁记得自己上次离家出走就要来济南府,自古以来都说济南府就是英雄聚会之地。张祁自小看得《隋唐英雄传》,深慕秦琼秦叔宝的高义。每每想到众位英雄齐聚贾家楼,那是什么样的盛会啊。再加之众位英雄为国为民所做的英雄事迹,更令之心之向往。
这日张祁问过黄师傅,黄师傅告诉张祁贾家楼早已经不在了。张祁深感惋惜,恨不能瞻仰英雄前辈的遗迹。当船在码头停靠后,黄师傅吩咐随从人员前去采买日常所需用品。张祁闲来无事,跳上码头在街上闲逛,
张祁张看着一个捏泥人的出神,这人的技艺的确不凡。之见得那人手中捏的茶杯大小的一块泥团,在手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捏出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关公。那人将关公托在左手上,右手捏着毛笔为关公上色。碧绿的袍子,银白的战甲,细黑如墨的长髯,在张祁的喝彩声中逐渐的显现了出来。待得那人将关公漆好色,放进炉子中烤的时候张祁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收回了目光。
那人早就知道张祁在看着自己捏泥人,也没有搭理。将泥人放进炉子后,才抬起头道:“客官,要买泥人吗?”
张祁道:“先生您这泥人怎么卖?”
那人指着桌上的泥人道:“桌上的三钱银子。”
“奥”张祁也不知是贵还是便宜,不过还是假装恍然。而后又指着那人身后,在炉子旁的历代英豪像的泥人道:“那这些呢?”
“这些人,都是一两银子一个”那人一边侍弄着炉子中的火,一边道。
张祁对着那人道:“刚才你放在炉子中的那个关公怎么卖?”
“那个要十两银子”那人将火钳子立在炉子一旁,搓了搓手上的泥道。
“啊”张祁吃惊地问道,“怎么会差如此的多啊?”
“你想啊”那人摊了摊手道,“关公素来被世人敬为武圣,咱们市井小民有尊其为武财神,焉有不贵之理?”
“少爷别听这老儿胡扯”张祁刚要表示赞同,忽听身后一少年道,“这老儿一直就靠着这个骗人的。”
张祁见到说话的人也就十五六岁,身穿一件破旧的长袍。头上高高的梳着一个发髻,上面罩着一块淡蓝色的十字头巾,手中拿着一柄折扇看样子好似个穷秀才。那人见到少年,顿时跳了起来骂道:“性姜的小贼,你又来坏老子的好事。”
姜姓的少年慢悠悠的道:“姓吴的,你要是不出来骗人我还懒得管你的闲事呢。”
吴姓的那人咬牙切齿的瞪着姜姓的少年,看样子恨不得要上前活吞了他。但始终不敢上前,姜姓少年手中不住的摆弄着折扇。过了半晌吴姓的那人气为之一馁,挥了挥手对着张祁道:“你走吧,我今天不卖了。”
张祁顿时摸不着头,对着吴姓的那人道:“这是为何?”
“有这个小煞星在我还敢卖吗?”吴姓的那人,双手扶着桌子道。
“算你识相”姜姓的少年看了吴姓的那人一眼,转而又看向张祁一抱拳道,“先生请了。”
张祁赶忙还礼道:“愧不敢当,在下张祁敢问小哥称呼?”
少年道:“小人姓姜,名泰。”
说完又指了指吴姓的那人道:“这人叫吴德,做人也挺无德的。”
吴德顿时气得脸色铁青,跳着脚伸手着姜泰骂道:“你个没娘养的小子,老子怎的就无德了?”
“你明知故问”少年白了吴德一眼,慢慢的打开扇子轻摇道,“明明卖给本地人连一钱银子都不到的泥人,卖给外地人却要几两银子。今天更是无耻,竟然敢要十两。”
“那你坏人生意就是有德了”吴德冲到姜泰跟前,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道。
姜泰合拢扇子,顶了顶吴德的胸口道:“你离我远一些。”
吴德顿时垂头丧气,后退了两步,只是仍旧咬牙切齿的瞪着姜泰。两个人的一唱一和,一时间把张祁弄得也不知道个所以然了。这时候张祁,忽然灵机一动对着吴德道:“吴先生,你那关公烧好了吧?”
吴德一拍脑门,忙跑到炉子旁拿钳子夹出了泥人,只见那关公栩栩如生,神态甚是逼真。喜得张祁赶上前,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道:“吴先生,把这泥人给了我吧。”
一见到自己这次所做的关公如此成功,吴德也不禁一喜。一见到张祁掏出的那一锭银子少说也有五六两,遂将泥人递给张祁。顺手就要去拿张祁手中的银子,这时候姜泰伸过手来快吴德一步将银子拿了去。
姜泰取银子的手法甚是怪异,张祁知觉手上一轻银子就不见了。张祁顿时大骇,看不出此人竟然身负上乘武学啊。一见银子被姜泰拿走,吴德更是恼怒到吼一声跳出来。张祁一见吴德这一跳虽不算太远,但要是一个普通人是断然跳不来的。张祁暗叫惭愧,这两人都是身负武艺的练家子啊。只见两人要动武,原本就已有两三人看热闹的。经两人个露一手的催动之下,马上围上来了一群人只等着看两人打架的好戏。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