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奶奶,何萍,近六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多岁,一辈子,没做什么活,所以不像,农村妇女那样显老。
家里的农活,大多,是村里的妇女和男人,替凌天家干,并且,抢着干,何萍给他们钱,几乎,没人要;从小,凌天发现村里人,甚至邻村的人,对奶奶,发自内心的尊敬。
三十几年前,闹大荒时,奶奶刚好回到村里,是村里,唯一的女党员;那时,靠着爷爷的关系,奶奶给村里弄来了,许多救济粮,带领村子的男人们,打井灌溉;县里,不知饿死了,多少人,瓦子村,却没有饿死一个,外村也跟着,受了许多恩惠。
瓦子村,何性最多,何性是奶奶的娘家,奶奶处事公平,村子里的老人,很佩服她;村里中年人,都受过奶奶的恩惠,见面叫“干妈”,过年时,凌天家,是村上最忙的,拜年的人,络绎不绝。
玉儿挨着凌天坐着,给他,拉了拉衣领:“我妈答应你了,两天不用上学?”
凌天给她,加了块,鸡肉:“吃吧!放心,哥办事,肯定行。”
玉儿羞涩的低下了头,踩了凌天一脚,嘟着嘴:“臭美!”
凌天夸张的道“啊哦!疼死我了,玉儿,踩老公了!”。
“你”玉儿的脸,红扑扑的,筷子,加的肉,停了下来“奶奶,凌天,欺负我。”
何萍,司空见惯,打趣道:“我罚他,长大了,娶了你!”
“耶”凌天抱住何萍,亲了一口。
玉儿羞涩的,地下了头,嘴角露出微笑的弧线。
奶奶,何萍虽然老了,那种高贵的气质,犹在,上过大学,参加过革命,军队里当过护士,那时认识爷爷,见过Z国的几位开国领袖。
奶奶和爷爷,一个护士,一个军医,爷爷比奶奶大十几岁,是天生的一对;爷爷的家族,周家给爷爷已经订了婚,是一个武术世家小姐,当时,都支持G产党。
何萍的家族,也是世家,国民党败北后,去了台湾,而,奶奶是家族的叛逆,参加了革命,留在大陆。
革命胜利后,爷爷被逼,与韩奶奶结婚,奶奶一气之下,回了农村,但,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也许,是有缘人终会相见,爷爷,不久,农村考察,恰巧遇见了奶奶。
每年,爷爷,会回来,待上一个月,曾经,想接奶奶回家族,奶奶没给好脸色,骂爷爷无情,花心,爷爷只能嘿嘿干笑。
何萍摸了摸凌天的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这么疼媳妇啊!”
一向厚皮的凌天,脸,红透了;以前,吃饭,凌天总是,跟玉儿抢一块吃,惹的她,每次都哭鼻子,告状,避开凌天,偷偷地吃。
凌天含糊的说道:“哪有,奶奶,你吃,这块大肉。”
“呵呵!我的小乖乖,今天,长大了,知道,疼奶奶和媳妇了!”何萍给凌天又盛了一碗汤。
凌天接过饭碗,笑着说:“奶奶,爸爸妈妈过几天回来吧!我要一辆自行车,两身衣服,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
何萍看了看凌天,打趣的说:“你不是,不喜欢爸爸妈妈吗!怎么,还要他们的东西,你自己,去打电话要吧!”
凌天撇撇嘴,放下饭碗,从后面,抱住何萍的脖子:“奶奶,你去说吗!我还想·······”凌天看了看玉儿,那身破烂衣服,那还是,刘阿姨改,她姐姐的衣服。
何萍似乎明白,凌天的小心思“你还想要什么?我给我的乖孙子买,只要,你考个全镇第一”
凌天高兴地,在奶奶脸上,亲了下“一定!奶奶真好,我还想给玉儿,买两身衣服,她的衣服真破。”
“只要你,答应奶奶,长大,娶玉儿,做媳妇,我马上,让你爸爸给你买。”何萍看着玉儿长大,很喜欢这个姑娘,长的漂亮,清秀,温柔,聪明。
“行”凌天,迫不及待的答应。
“我,我,我不要,”玉儿结巴的插话。
“不愿意嫁给我”凌天惊愕的看着她。
“不愿意”何萍显然,有点错愕,玉儿,平时,对凌天,似乎,比她还疼爱。
“不,不,不,不是,不是说这个·····”玉儿一口气没说出来,脸憋红了
“ 噗嗤”何萍忍不住,笑了出来,明白,这傻姑娘,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哈!”凌天抱着肚子大笑。
“混蛋,欺负我。”玉儿圆嘟嘟的手揣着凌天。
何萍天被这两个小家伙,逗的乐不可支,忍住笑:“好了,吃饭吧!凉了!”
玉儿掐了一下,凌天的胳膊,转身吃饭。
“啊哦,疼死老公了!”凌天痛苦的说。
何萍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和寂寞,却笑着说:“你妈妈回来,就给你带上,不过,你得考虑去城里读书。”
“啊!”玉儿偷偷地,看了,凌天一眼,厥了撅嘴,眼睛又红了。
凌天傻傻一笑,却被某人踢了一脚。
玉儿红着眼睛,说:“你真去城里读书吗?”
凌天点了点头,看玉儿,眼泪要出来,又摇了摇头,刚刚重生,遇见玉儿,我不想离开她,但,建立自己的势力,必须要有钱。
凌天心中苦笑着说:“四年级毕业去,你等我,最多三年,三年后,来接你,你得好好读书,我们比比,看谁成绩最好?”
玉儿转身跑出了房子。
上一世,自己初中,去了城里,走时,玉儿哭泣着,单薄的身子,追着交车,追了三四公里路,最终,送了一个荷包,凌天走了。
高三毕业,回老家,听奶奶说,自己走后,玉儿生了一场病 ,病好后,心情大变,沉默寡言,几乎不与同学来往,冬天早上,天黑黑的,独自骑车上学;初二,一天早上,四点多去学校,早晨,在学校,神经错乱,胡说话······
唉!想想,前世的玉儿,自己现在,心痛·····一切,都匪夷所思。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