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懂爱
住在上铺的那些天我很不习惯,索性我睡觉比较老实,只是被子偶尔会一不小心掉在下面,还有一次一不小心掉进了盆里,后来我便渐渐小心了许多。
之后的这些天我们便开始了军训,军训并没我想象中的那么苦,可却把城里的很多孩子难倒了。
可我另我没想到的是,从军训开始这些女生除了爱美之外,还特别爱打扮,于是我每天都能看到这些女生一遍又一遍的擦防晒霜,手里总是不停的用各种化妆品武装着那张脸,个个脸上都刷好几层。
有的为了漂亮,甚至连眉毛都剃个干净,还不厌其烦的画着。
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黑龙江的那位大姐,明明满脸的红血丝,竟然能被掩盖的一丝不漏,实在是一种奇迹。在看军训现场,真是分外妖娆,不知道的准以为这是一场军装选美大赛。
后来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们都想在大学找个好男朋友,偶尔回到寝室,我也经常听她们谈论哪个男生好看,哪个男生家里有钱,哪个男生父母是高干,哪个男生最淘气,哪个男人阳刚等等问题。
刚开始我还不理解,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她们的意图。
我们班里很多城里的女生认为大学就应该谈恋爱,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甚至还公开做过这反面的讨论,最终的结论是爱情也需要积累经验。
对于他们这样的想法我实在不敢认同,难道爱情还需要很多经验,那我们村的那些人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就结婚了,反而生活的都很安定快乐。
我认为爱情与经验无关,与人有关,想法越多的人需求越多,虽然我不懂爱情,可我觉得爱情不一定代表生活,爱情的经验越多,也许生活就越难理解,必定爱情不能当饭吃,不能当水喝。
而我们班另一部分人则有另一番理解,这些人多半家里状况不是太好,想找个靠山,一些家庭困难的人想趁机找个有钱有势的**,借此可以平步青云,为自己的将来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而另一部分纯属害怕孤单,例如我寝室云南的那位,必定这里离家千里,无依无靠,所以对于她来说所以恋爱是一种情感寄托,而爱人就是仅次于亲人的第二亲人。
同样恋爱成了大学一道特有的风景,你几乎在任何角落都能找到它的纯在。
其间我们寝室的姐妹也曾劝我找个有钱的少爷投靠,可我实在不敢苟同她们的想法,因为我觉得我还太小,必定我连跳三级,足足小她们三、四岁,对于我来说,恋爱可以等我大学毕业以后在去考虑。
至于男友我已经有了,那就是陈家村的陈建国,当然这个秘密也不能告诉她们,否则一定会被传的沸沸扬扬。
在她们忙碌选男友的时候,我则在学校附近寻找开始寻找可以打工的地方,结果工作没找到,却先收到了一堆情书,这实在让我太意外了。
那天我拿着情书呆愣了许久,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接下来的几天,我接到了很多情书,情书就像这个学校的时尚一样,如雪花般飘到我身边。
而我寝室的七个室友则有个更多的话题,他们总是拿着我的情书研究,刚开始只是研究上面的诗文如何,在后来变成了研究情书背后之人的人品、家事、才貌。
虽然不懂,可我渐渐明白,情书是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而我现在无心去谈这些,于是我每每收到情书,便当面宛然拒绝。
后来居然还有人跑到我面前要我电话,说要跟我交个朋友,可我根本没有电话,甚至我连寝室电话也不知道,于是这些人多半失望而归。
直到我寝室的室友都骂我傻后,我才被迫说出我家中已经定了一门亲事,当然她们都惊讶不已,甚至还经常询问陈建国的情况,可我说了,她们谁也不信,甚至还猜测陈建国可以是我们家的那的土财主。
而我也被这些表白的逼的无奈,最后凡是来找我表白的,我就直接把发小陈建国搬出来,才把一些不死心的同学打发走。
自此之后,虽然身边安静了许多,可我还是经常能看到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年代已经没有人订亲了,更何况是一个娃娃亲。
而我同室的室友也笑话了我很久,可我根本不在意,因为更需要在意的是校园里的鬼。
不知道为何,城市越大,校园里的鬼也越多。
在我们寝室楼里就经常能看到游魂,更不要提医学院的解剖楼,那里几乎飘满了怨气冲天的鬼,即便平常人大白天进去,你都会感到里面寒风阵阵,就像进了冰窖一样寒冷,即便是夏日的三伏天,医学院的解剖楼也会让人冷的浑身起疙瘩。
也幸好我学的是中医,不用去那上课,否则我一定选择调到别的系去。
所谓的游魂就要比怨魂好一点,游魂就是飘忽不定的魂魄,他们居无定所,四处漂移,而学校这样一个龙蛇混杂之地,游魂竟是颇多,我不得不时时提防,也索性学校人多,这些魂并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此时我才想明白一个问题,也许陈家村的鬼女真的和其它鬼有所不同,最起码她不是现代人,而且道行深厚,想必也算是成精之物。
而我在外界看到的那些鬼魂,从没有见到一个穿古装的,最多早的也都是60年之内的鬼,更多的是死于文革时的冤魂,虽然怨念很重,可还不足以让人看到类似于红棺材之类的异像,也不会闹出驴蹄子敲门的怪事。
当然这些冤魂也能伤人,但却无法害命,只是算是普通的鬼,可即便这样我还要小心提防,防止缠身,否则就会大病一场。
姥爷的那道符成了我保命符,我必须每天带在身上,否则定会遇到麻烦,而我还要一边忙着学业,一边在学校附近寻找工作。
后来我在饭馆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老板娘因为我长相比较好,所以在店里给我安排了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负责当餐厅的招待员,帮忙端盘子,记个菜单,工资也很可观,是普通城市的三倍,只需要每天放学后去便可,虽然不辛苦,可还是要每天工作到深夜才能回寝室。
而回寝室的路上是我担心的事,路上我经常能遇到各种冤魂,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那些从我身边经过的是人是鬼,只能低头从身边走过,即便是人我也不敢随便打招呼,万一认错,恐怕又要招来麻烦。
于是认识的人便给我起了一个外号,沉默的郁金香,为何叫沉默的郁金香,一来我不爱说话,二来是因为我人长的很漂亮,于是她们便用郁金香来形容我的美。
可我不沉默也不行,有一次我就错把一个游魂当成我们系的人,结果打了招呼后,那游魂一直默默的跟着我,弄得我好长时间不敢抬头看人,只能低头一边看书一边走路,生怕那游魂看出破绽。
也幸好那只是一个普通游魂,之后便不知道飘到何处去了,我才得以幸免遇难。之后的我总结了教训,人也开始小心了许多。
大学似乎比我想象的要轻松许多,这里更像半个社会,在这里有着复杂的人际交往,也看到了更多的人性,懂得了更多不为人知的道理,四年里我学到最多的不是知识,而是人性的美丑与善恶。
就这样四年,我混了过去,大四毕业的时候,我因为学习成绩优异,表现良好,被学校保送得到某市的医院上班,可我蜿蜒拒绝了,因为我答应过姥姥和姥爷,我要回去造福陈家村。
带着攒了四年的钱,带着所有希望和梦想,带着对家乡的思念,我迫不及待的坐上了回乡的火车。
直到我兴致勃勃的进了陈家村我才知道,姥姥和姥爷都已经不在人事了。
原来我走的第三年,姥爷出门帮别人盖房子,一不小心摔断了腿,可姥爷二话没说,硬是自己走回了家,之后八十二岁的姥爷便一病不起,没到一年就走了。
姥爷走了后,七十七的姥姥也因为年岁大,经不起伤心难过,不到一个月也紧跟着走了。
当我踏入那栋空空的老房子时,我哀叹了很久,竟是觉得自己错失了人生最重要的东西,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难受。
本来我想完成姥爷的承诺,留在了陈家村嫁给陈建国,安安稳稳的当个医生,可建国前两就已经结婚了,人也搬到了镇上,听说对方是镇上酒厂的女儿。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人生并没想象的那么好,而我则一无所有,带着失望我回到了城里,见了那个所谓的母亲,母亲看到我时,交给了我一包东西。
打开包袱,入眼看到的是一双绣花鞋,看手艺就知道是姥姥做的,花色很漂亮,古朴典雅,小时候我经常穿着这种鞋满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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