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良是个重感情的人,尽管对郑浩滥杀无辜的事情耿耿于怀,可他还是念着郑浩的种种好来,尤其,郑浩为了他的婚事没少忙活,所以他多方打听郑浩的下落。
不过,知道郑浩下落的人似乎很少,与郝良相识的人里面没一个知道郑浩下落的。
三个月之后的一天,当郝良兴高采烈地回到家时,娇妻陆梅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郝良搂着陆梅坐在餐桌前,心情愉悦的吃完了午餐。在收拾碗筷的过程中,郝良发现陆梅脸颊红扑扑的,并且眼睛里充满慈祥的泪光,好像有什么喜事。郝良拉着陆梅的手坐回到椅子上,温柔的问道:“亲爱的,你怎么了,有啥喜事吗?”
陆梅很是害羞,轻轻捏了一下郝良的鼻子尖,撒娇道:“你猜。”
郝良亲了一下陆梅,笑道:“亲爱的,我这么笨的一个人,怎能猜的透你的心思呢?我的心肝宝贝,你就别让我劳神了,告诉我吧。”
陆梅将郝良的手摁到自己肚腹上,继续撒娇道:“不嘛,我就让你猜。”
郝良下颚贴在陆梅的肩头,乐呵呵道:“是不又想让我给你按摩了?”
陆梅用头轻轻顶下郝良的胸脯,娇嗔道:“讨厌,咋就不往好的上猜呢。”
郝良脸贴着陆梅的脸,将陆梅紧紧搂在怀里,继续猜道:“再就你给我织的背心完功了,亲爱的,没累着你吧?”
陆梅起身,嘴唇贴着郝良的耳旁,气吐如兰道:“都不是,告诉你吧,我有了,你要当爹了。”
郝良如梦方醒,激动的将陆梅抱在怀里大声嚷嚷道:“哈哈,真的吗,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你们听到了吗,我要当爹了。”
陆梅笑着搂住郝良的脖子,道:“你疯了吗,会摔着孩子的。”
郝良尽量平复自己激动地心情,小心翼翼的将陆梅放到椅子上,单膝跪在陆梅面前,脸贴着陆梅的肚腹自我反省道:“对对,不能摔着我们的孩子,别动,让我好好听听。”
陆梅抚摸着郝良的头,细声道:“从今天起,照顾小宝宝的任务就要落到咱们肩上了,夫君,你可要对我们娘俩负责到底啊。”
郝良连连点头道:“亲爱的,我向你保证,一定要让你们娘俩过上舒服的日子。”这时的小两口完全沉浸在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当中。
知道陆梅怀孕的消息后,张铭第一时间送来了贺礼,由于张铭特殊的身份,没能亲自前来,派自己的心腹全权代理。
世间的人都是势利眼,张铭另眼相待陆梅小两口,她的手下也就趋炎附势了,纷纷前来给陆梅小两口道喜,可把郝良忙的够呛。
令郝良意外的是,失踪多天的郑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来给郝良道喜来了,见着郝良的面就打趣道:“臭小子,这都要当爹了,不会忘了我这个主婚人吧?”
郝良赶忙迎接郑浩到屋里,捡家里最好的茶叶,用最好的食物招待郑浩,而且还破例在家里开了一坛成年佳酿。
陆梅怀孕后,郝良戒酒了,因为他怕酒气熏着陆梅和自己的小宝宝,陆梅的妊娠反应虽然没有那么强烈,可也把陆梅折腾的够可以,郝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所以决心改掉自己嗜酒的毛病,也算是对这个家的一种贡献吧。
见到郑浩,郝良无以为报,狠心要和郑浩痛饮,不过,他已对娇妻陆梅说明白了。陆梅对此也表示理解,搬到别的屋里去了,只是郝良今晚不能和娇妻共枕了。
郝良给自己和郑浩满上,边吃酒边聊天,郝良问道:“前辈,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没人知道你的所在呢?”
郑浩微笑道:“臭小子,这些天你娇妻搂在怀里,能想起我这心狠手辣的糟老头吗?”
郝良很严肃的回答道:“前辈,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些天确实很担心你来着。”
郑浩饮了一杯酒,笑道:“臭小子,我都听说了,你向多人打听过我的下落,难得你这样记挂我,来,我敬你一杯。”
郝良举杯道:“前辈,理应我敬你才对,你对我的关照我铭记肺腑,干了。”
郝良再次为郑浩和自己斟酒,夹起菜肴送到郑浩碗里道:“前辈,吃菜,别空着肚子喝酒。”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郑浩有些醉醺醺了,话匣子也就打开。郑浩眯着醉眼问郝良:“臭小子,这些天你是不觉得特幸福?”
郝良也是醉意浓浓,舌根子有些僵硬,微笑道:“前辈,不瞒你说,这些天是我最最开心的日子,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真的。”
郑浩举杯饮尽,趴在桌子上挥手道:“臭小子,我告诉你,你别得意的太早了,老话咋说来着,乐极生悲,让你揪心的时候还没到呢。”
郝良很反感这话,泱泱道:“前辈,你喝多了,我扶你休息去。”晃晃悠悠站起来,上前搀扶郑浩。
郑浩脑袋枕在胳膊上,摇头道:“臭小子,我跟你说,我没喝多,真的没喝多,来,我们接着喝。”摸着桌上的酒杯,不妨把酒杯碰落地上,摔个粉碎。
郝良费了老大的劲,才将郑浩扶进内室,两人和衣倒在炕上,呼呼睡去了。
之后的许多天里,郑浩又从郝良的世界里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对于妻子陆梅,郝良关怀备至,同时,郝良兴奋的等待着孩子的降临。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个活泼的小男孩进入郝良的人生,美得郝良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郝良做了孩子的爹,生活的动力更足了,工作起来不遗余力,简直都成了工作狂。
就在孩子满月的这天,郝良一大早就忙活过月子的事,没想到张铭派来了四位姑娘,一进郝良的家门二话不说,抱起孩子,同时挟持着陆梅往外走。
郝良急了,赶出来阻拦道:“各位,你们这是干嘛,要把我的妻儿领到那里去?”
一位姑娘凶巴巴道:“无可奉告,你找旗主去吧。”不停脚步的往外走。
郝良扯住这四位姑娘,不依不饶道:“等等,把我的妻儿放开,我不容许你们带走她娘俩。”
陆梅好像知道了什么,眼泪汪汪的瞅着丈夫,颤声道:“夫君,别犟着了,以后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的。”语音有些哽咽了。
郝良厉声道:“不行,她们凭啥把你娘俩从我身边带走,我决不答应。”上前就要抢夺孩子。
经此一闹,小孩突然哇哇哭泣了,陆梅急切的想要把孩子搂在怀里抚慰,可是抱小孩的姑娘闪身就是不让她摸着,并且威胁道:“再要阻拦我们,我摔死你们的孩子。”
郝良慌了神,他知道这人不仅仅是说说难么简单,逼急了真会干出来的,愣住了。陆梅更是担忧的哭泣了,哀求道:“千万别伤着孩子,我们跟你走。”
郝良六神无主了,傻傻的站在门口瞅着妻儿被人家强行带走。当妻子陆梅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他的时候,郝良感到胸口阵阵发闷,眼泪夺眶而出。这时的郝良完全理解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的实质。
猝不及防的变故让郝良迷茫了,他不明白张铭让人带走他妻儿的真正目的,为弄清事情的真相,郝良匆忙赶奔农家小院。
很不巧,张铭不在,张铭的心腹凶狠的把郝良拒在院门外。郝良不敢过分纠缠,在院门口踱着步子等待着。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张铭还是没有回来。
这一天,郝良从天堂掉入了地狱,郝良心里挂念陆梅母子,身体感到异常的疲惫。没办法,回到冷清清的家里,郝良一下子就病倒了,昏迷了两天两夜,直到张铭再次派人来他们家时才挣扎着下了炕。
见到张铭的使者,郝良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告诉我,她们娘俩咋样,求你们了?”
张铭的使者全然不理会郝良急切的心情,只是冷冰冰的说道:“旗主召见你,赶紧的。”
郝良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催促张铭的使者赶紧走。郝良被张铭的使者带进农家小院,进入到郝良以前来过的茅屋里,但见张铭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和几个心腹说笑呢。
郝良顾不了许多,跑到张铭跟前,扑通跪地,扯着张铭的双腿哀求道:“旗主,求你把陆梅娘俩还我吧,我给你磕头了。”用头碰着张铭的膝盖。
张铭看着郝良,忍不住咯咯娇笑了起来,道:“啧啧,大伙都瞧瞧,臭男人们不是常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你这是干嘛,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性格啊,赶紧的,起来。”
郝良死拽着张铭的双腿撒泼道:“旗主,我今天豁出去了,你不放陆梅娘俩,我就死缠到底。”
张铭眉角挑了挑,厉声喝道:“给我爬起来,一个大男人,耍什么女人泼,赶紧的。”
郝良没了脾气,只得起身恭立在张铭面前,眼角湿湿的。看到此景,张铭的几个心腹偷偷地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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