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将骄撵停在了白府的大门口,等她从骄撵里出来的时候,骷髅们就带着骄撵又飞走了。天儿抬头看了一眼,只看见骷髅们的黑色斗斗篷的一角,他们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夜晚的白府没有守卫,冷冷清清的,只有两盏灯笼挂在白府的门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辉。而在这光辉下,映照着白府气派的大门。巨大的两扇门上,镶嵌着许多象征华丽的装饰,还有壁画什么的。门上的牌匾上还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看起来十分气派的名字。
她冷笑了一下,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会变的是时间,不会变的依旧是充满横欲的人。践踏在别人的尸体上,却依旧可以笑得出来的就只有人了。这个弱势却长存的群体。
天儿看了一眼白府的大门,然后转身朝着石板路的其他方向走了。白府是在街道的某个繁华处的,所以只要沿着这条路就可以一直走到街上去。说不定还可以走出城门,然后远离这里。她如是想着,便借着天上微弱的月光,向前走去了。
街道很安静的,所以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是显得特别突兀的。她其实是很怕狗的,狗叫的时候她总是会忍不住停下步伐,等到确定没有狗出来,她才会继续往前走。
走了许久之后,远处忽然传来了打更的声音。大家都经常会听见的那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天到了。”
她听着,本想着避开那个打更的人,所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然而,却走到不该走的地方,撞到了不该撞的人。
“哎哟,”一个被撞倒了的男人的声音响起,
“谁那么不长眼睛啊,还敢撞到本大爷,知道本大爷是谁吗,不想活了吗?”男人大吼,空气里还弥漫着些酒气。
而前方却是灯火通明的,让她深恶痛绝的声音响了起来,女人的,男人的,一切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的颓废**的声音。
这里原来是花街柳巷,而她不小心撞到的人,竟然是在那个女人面前表现得和狗一样忠诚的男人?那个白玉媛的丈夫。
她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下意识的身体就做出了动作。
她扶起男人,发嗲的声音从她口里冒了出来,男人已经有七八分醉了,根本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只以为是万花楼的哪个姑娘,然后十分高兴的顺着她的动作被扶了起来。
“这个小娘子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男人说道,手摸着她的脸,并且不规矩的搂着她的腰。
“大爷,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可是萧萧啊,你这记性可真是。”女人妩媚的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是男人都会逃脱不了她的动作的。
“是是,是啊,是啊你是萧萧啊,萧萧。”男人真是可悲的动物,只是几句话,就被迷的七荤八素了。
天儿嘴角勾起一个妩媚的笑容,然后拉着男人便往回走了。她刚刚路过某处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棵树,然后她就决定把男人绑在那里。醉得糊里糊涂的男人,被她扒了衣服,然后绑在了那边的树上。
还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他脱下的白色中衣上写下了,“贱人”二字。
天儿冷冷的笑了笑,拉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衣服,转身朝着街道走了。她的心里忽然舒了一口气,原来整人也是可以让人心情如此放松的。
白府房顶上,突然掉下两个男人,一个身穿玄色长衫,青丝用翡翠玉簪在头上挽了一个髻,一个身穿白色月牙长袍,手上还拿着一个奇怪的法器的。
二人看起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往哪里一站就可以引得无数少女小鹿乱撞,只可惜,今晚夜黑风高,又是夜半十分,等待他们的……
汪汪汪……
唉,只有几声狗吠,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传来响亮的警告。
“三师兄,我这次绝对不是故意的。”师弟蒲子尧赶紧抬起脚。
被踩碎的瓦片出现了一道裂痕,谁知他这一脚踏得够狠,他的脚一松开,眼见细碎的瓦片就要落到下面的房间里了,三师兄白子涵见状赶紧使了一个复原的法术,截住了下坠的几片瓦砾,然后将踩碎的瓦片恢复了原状。
他们是追着时有时无的灰暗气息来到这里的,自从接到师傅下达的任务,他们就开始追踪那个白面圣主,可惜三年过去了,大江南北跑了个遍,连他的身影都还没寻见。
此次他们又是跟随着少女消失的线索来到这里,素闻那个白面的圣主要以处子之血,来来增加自己的功力,所以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就追到了这里。
不过事情似乎进展的十分不顺,无论走到哪里,属于暗黑的气息就稍纵即逝,一会儿他们就断了线索,让他们无奈又得重头来过。
“又消失了?三师兄。” 蒲子尧说道。
“我们没有白来这里,”白子涵思索了一下,对周围的残留的信息仔细搜索了一下,缓缓开口回。
“是吗?”蒲子尧没有收集到类似的信息,他入门比师兄晚,所以法力还没有那么深厚。
“怎么看这里都是普通人家。” 蒲子尧说道。
“看什么不要看表面,我们在这里监视一下必有端倪。”白子涵说道。
“是,”白子涵无力的答道,他最讨厌蹲守了,他们为了抓那个白无常,已经东南西北的跑了几遍了。可那怪物像是隐匿了踪迹,怎么找也找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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