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天气是有表情的!
人说下雨的时候,就是就是老天给情人间浪漫的礼物;
人说刮风的时候,就是老天觉得心情舒畅的时候;
现在依旧在下雨,天儿伸出手来,无力的接了一些雨水。细雨如丝,淅淅沥沥的,又不是春天,秋日了还这么煽情,老天也是想要热恋了吗?
“你还好吧?”天儿背后高大的男子揽住了天儿纤细的肩膀。
天儿已经没有再哭泣了,早已不在流泪了。这件事情她早就预料到了。
天儿的家庭有疼她的哥哥,有疼她的父亲,可是父亲有天忽然生了重病,需要入院治疗,于是哥哥辍学了,然后打工挣钱支付医药费。天儿起初并不知道哥哥在打什么工,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了。
一个黑色的巷子里,哥哥被人打了,被人骂了,骂得很难听,连同她一起,因为她去为哥哥辩解了。
然对方却说,“果真天生的婊子相,女的长成这样就算了,没想到男人也长成这样。”
站在他们前面的红头发的男人说道,然后拉起哥哥走了。
“不要走,不要去。”她抓住了哥哥,可是哥哥摇摇头,说这是他的工作。
天儿顿时泪流满面,她原是不知道哥哥是打什么工作的,原是……她不是觉得这份工作怎么样,而是……为哥哥要忍受的疼痛感到痛心无比。
她亲眼看见过的,看见哥哥洗澡的时候,身上洗不掉的青青紫紫,那些疤痕像是刺一样,刺入了她的心底。那时候她哭过了,哭了一次。
然后有一天她也下海了,因为父亲的病增重了,十五岁的她也下海了。
哥哥阻止不了她,因为那时候哥哥爱上一个男人了。爱得无法自拔,然后消失了。
而她成了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可是十五岁的她又可以干些什么呢?而那时那里的人找上她了,哥哥曾经待过的地方成了她要待的地方。
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半夜里哭醒,可是时间久了之后,她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对她来说,男人只是钱财而已。于她没有任何价值,她认为自己本身也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那个时候,她遇到高珩了,一个愿意拿钱给她,但是从来没有碰过她的男人。他好像是一家企业的高级主管,可是却经常出入这些**。她不会去提醒他什么,她做什么也不过只是为了钱而已。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要她,也不想知道那个答案,她怕知道了他就不会再来找她了。
前些日子,他说,“我要去美国了。”
天儿点点头,并没有作任何回答,走了就走了吧,对她来说也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可他走后的几天,家里忽然发生变故了。
那个一直觊觎她的美色的男人,找到他父亲那里去了,父亲得知他们这般没有出息之后,伤痛欲绝,说是要和她们断绝关系。
天儿第二次痛心了,一直冷傲的她,哭得伤心欲绝。
而这个时候,他又回来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了,不过给了她一个怀抱,她也觉得好像暂时可以停靠一下。
“还好吧。”他柔声细语的再次问道。
天儿点点头,她本就不是多话的人,所以……
今日的他有些奇怪,往常他是不会抱她的,而今日他却一直揽着她的肩膀,也未曾说离去,也未曾说要做其他的什么。有时候她想她也许是这幅冷冷清清的性子让他觉得可以发泄些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像一个树干一样,让她靠着,她觉得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所以,也喜欢靠着他,所以当他提出要和上床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
虽然今天发生了诸多的事情,但是她的人生早已被定格了。
下海了的女人永远都逃不掉这个枷锁,永远都会被这枷锁禁锢着,然后永不翻身。
男人带她去了一家隐蔽的旅馆,那里的房间很小,小得只能感觉那里只能摆下一张床,而事实上又不是的,盥洗室电视之类的还是有的。
他们走到旅馆的时候,天还在下雨,她扫了一眼窗外的细雨,这安静的气氛宛如在催情一般,这就是老天给营造的气氛吗?
他们一进房间,男人并没有像别的那样迫不及待的脱了她的衣服,而是叫她去洗澡,因为淋了雨的关系。也许在这一方面他是有洁癖的,她想。
洗完澡之后,她穿着一件睡袍走了出来。
却发现他站在了盥洗室的门口,在其他地方洗了澡过来,他的呼吸很重,站在那里以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她。在她以为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可是其实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这个时候的他们都会拿同一种眼光望着她,那就是充满占有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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