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君抬头看着欧阳珏,不知他深夜召见,所谓何事?欧阳珏也正看着她,起身,从御案前走了下来。
“你可是正在疑惑,朕何以深夜传召?”
苏绾君忙低下头,恭敬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是见皇上夜深如此,仍在忙于处理朝政,想……”
欧阳珏看着她,表情似有期许,“想什么?”
苏绾君再次将头低了低,语气也越发温柔,“想提醒皇上,注意龙体。”
欧阳珏扬了扬嘴笑,微微一笑,“原来你是在关心朕,如此说来,倒是和朕想到一处了。朕今日听欣妃说,你自幼体弱多病,顽疾缠身,如今可大好了?”
苏绾君冷冷一笑,原来,欣妃这么快就来进言了,想必,她说的定不会只有体弱多病,顽疾缠身这些话,必也说了她不适生养,无法为皇室孕育子嗣等话罢。
想阻止她进宫,做梦。
抬头看向欧阳珏,苏绾君的表情已恢复平静,“臣女确是自幼体弱,至于多病,也只在每年早春,偶尔患有咳疾,也不是什么大病,如今早已大好了。倒劳烦皇上挂心了。”
“噢?”欧阳珏应了声,一脸笑意,“如此朕便放心了。”
“多谢皇上关心。”
欧阳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苏绾君,看得她心下一悸。这个眼神,她太熟悉了,前世,他便常这样看她。只是,此时却多了一份陌生的感觉,似在看她,又不似看她。
她忙低下头,一脸羞涩道:“皇上为何这样看着臣女?”
欧阳珏没的回答,转身走向御案。
“朕看了初选结果,何秀对你的评价很高,说你温惠秉心,谦和有度。”
苏绾君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谦逊道:“是何秀姑姑缪赞了,和其他姐妹相比,臣女自有不及。”
“听你这么一说,朕倒觉得她所言非虚,你确实谦逊有礼。”欧阳珏说着,突然又转身看向苏绾君,道:“只是,过满则溢,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有时侯,谦逊过了,便就是傲了。”
苏绾君忙跪下,不解道:“臣女愚昧,不知皇上所谓何意?”
欧阳珏这是在提醒她么?、
“朕只是想告诉你,在这皇宫里,光谦逊是不够的。”
果然,他是在提醒她。只是,他这提醒,是出于关心,还是别有用心?
“谢皇上教诲,臣女必当谨记。”苏绾君忙磕头谢恩,低头间,挂于脖子里的凤之佩突然掉了出来,正落入欧阳珏的眼里。
欧阳珏眼神一惊,伸手便将苏绾君从地上拉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看着凤之佩,问:“此玉,你是从何得来的?”
苏绾君面色一慌,忙回道:“是,是臣女无意所得。”
“在哪?”
“在国安寺旁的思过院里,臣女每去寺里进香,总会到思过院的桃林走走,那日无意间在那秋千上看到此玉。臣女见此玉颜色特别,十分喜爱,便一直戴在身上。”
苏绾君看着欧阳珏,又故作一脸无知,道:“皇上为何如此问,难道此玉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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