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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蝶舞② 进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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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雪,你说我们俩关系这么好…什么事情会让我们吵架呢?”

    “嗯——我觉得吧,这世上怕是没什么事情可以让我们俩吵架的啦!哈哈……”

    “那万一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怎么办?”

    “傻艳子,就算那种事情发生了,我也不会和你抢的!我们可是姐妹,怎么可以抢走对方的心上人呢!”

    “哦……”

    ————————————

    又是一个辛苦的星期,陪着组长大人去了一趟办公室,拿着老师交给的作业本,凌菲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一阵疲惫。刚才,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怎么了?抱不动这些作业本吗?”组长萝莉伸出手,准备帮着凌菲分担点作业本:“昨晚又熬夜补作业了吧?每次星期一都这样,你要好好改改~”

    “这次才不是因为作业呢…”凌菲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问道:“组长,你有没有喜欢过……”

    话还没说完,组长大人就兴奋地打断了:“什么?你恋爱了?!不可以的,现在早恋是坏事啊!”

    “……”凌菲立刻左看看右看看,万一被那个耳朵尖的家伙听到就完了。还好,四下无人,是个谈心事的好地方:

    “还不确定…不过,组长你有什么意见吗?”

    “笨蛋凌菲,我们现在可是高三,现在恋爱会耽误事儿的!”组长看起来很重视这件事,立刻停下了脚步,准备好好开导开导凌菲:

    “如果真的喜欢他,那就等到自己足够优秀的时候再去告白!这样被拒绝的几率会小一点儿……”

    被拒绝…?还真没想过这一点……凌菲的心虚了:对啊,万一自己只是一厢情愿,万一被拒绝了,岂不是很受伤?再说了,这可是初恋!搞得太惨会给心理留下创伤的……

    “是上次给你送饭的血猎吧?”组长一针见血,但还是关照着凌菲的情绪,小心翼翼的说着:“他这么年轻就是高级血猎,以后的前途无限…但是你现在只是个学生,差距太大了。”

    对哦…说起来还是有差距的,突然心里好难过。凌菲低着头,听着组长的话,没有插嘴、没有反驳、没有反对,在凌菲看来,自己的确是…很差劲!

    “组长你说得对,我要好好努力,等考上大学…就跟他说!”

    “嗯嗯!反正就只剩下不到一年时间了,不会有多大的变化的!”

    再三掂量之下,凌菲还是在心里决定:再等等吧,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天上的大雁,已经排成一列列准备向南飞了。只要再等到它们飞回来,等到仲夏之时,就可以了。凌菲这样想着,秋天的蓝天很高远,好像齐哲的发色。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应该就是初恋的感觉了吧?凌菲低下头,抱着那一摞作业本,跟在组长身后,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她的脸上绽放……

    “想什么事情想得那么出神儿啊?亏你还是个金瞳,居然连老子都没发现!”

    ……

    哈哈,一定是错觉!凌菲抬起头:“组长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没有啊,你不会是出现幻听了吧?”组长回头,快到上课时间了,她的脚步明显加快了:

    “要快点了,我们要迟到了!……咦?张莉莉的宠物为什么会在你头上站着呢?”

    不用抬头看。因为就算抬头看了也看不着……凌菲这个时候只想肯定一件事儿,那就是……

    “别猜啦,就是老子在跟你说话!你个白痴女人,真是蠢到家了!我有件正事儿要问你!”

    ……

    “凌菲,你怎么啦?!”组长怀里的作业本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急忙跑向晕倒的凌菲。此时的凌菲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嘟囔着:

    “完…完了,果然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

    “瓦靠!你这个胆小的家伙,快给老子醒过来!老子还没问话呢!”

    ——————————————

    佳雪那边,貌似也不太平。

    老板娘站在柜台前,算着这两天的帐:“秋冬季节果然不好做生意啊~~要想点办法,不然就只能暂停营业了。”

    “嗯……”佳雪心不在焉,看着窗外的马路,好像在等着些什么。

    “丫头,又是在等着和那个血猎小伙儿吵架?”老板娘收起账本,拿着圆珠笔在佳雪的脑门儿上点了一下:

    “再这样,阿姨可要扣你的工资了啊!”

    “阿姨你真狡猾!反正现在有没有客人……”

    “做什么事不是看你有没有去做,而是看你有没有那份心思!有心思的话,做什么都会有干劲儿,没有心思,就算你在干活,也只能事半功倍~”

    佳雪不像凌菲,她有着很丰富的“恋爱经验”,当然,大部分的经验都是通过言情小说看出来的……

    “阿姨,你说我和艳子比起来…谁比较,呃…可爱?”佳雪一下子红了脸,低着头对手指。问这句话,觉得很对不起凌菲。

    “那得看对谁了,对我来说,当然是小雪比较可爱。不过,对于凌风议员来说,肯定是他的妹妹可爱了。”老板娘捏着佳雪的鼻子,满是疼爱的说道:

    “至于那个血猎小伙儿,还是去亲自问问比较好。”

    “啊!阿姨你真是的,怎么又往他身上扯啊!都说了我……”和他没什么…吗?佳雪没了下文。盯着老板娘的笑脸,满脸冒热气……

    “好了,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了。”老板娘把柜台后的一篮水果递给佳雪,还冲着佳雪挤挤眼:

    “呐,他妈妈就住在医院里,跟着他去看看吧。”

    佳雪回头,才看见齐哲正从店门口路过。

    但是,这个家伙居然连一眼都没往店里看看…真是,气死佳雪了!

    “我…!!”

    老板娘立刻拦住佳雪:“温柔点儿,你把他打残了,还得你来照顾呢。快去吧,别跟丢了!”

    “那阿姨你别扣我工资啊!”

    “好好好……”

    看着佳雪追出去的背影,老板娘自己嘀咕着:“不对啊,为什么这小妮子逃班我还异常的鼓励呢?……人老了,心软了……”

    大中午的,医院很安静。在这里,墙壁是白色的,地板是白色的,来来往往的护士、医生的穿着也都是清一色的白。就连空气,似乎也是白色的。

    佳雪站在一扇白色的病房门前,心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敲门:

    肿么办?敲还是不敲…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天使佳雪:还是别敲了吧,他喜欢的可是你的好朋友,你这样做是“第三者插足”!不仁不义!】

    好像真的是这样的说…佳雪后退一步。

    【恶魔佳雪:拜托你有点大脑好不好!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天上掉馅饼——爱捡不捡!”哪儿来的仁和义啊?!】

    这么说貌似也有点道理……佳雪又前进了一步。

    【天使佳雪:堂堂的佳雪,怎么会和朋友抢一个男孩呢?!不三不四!】

    忒狠了吧……佳雪后退一步。

    【恶魔佳雪:你给我注意一下用词!什么“不三不四”?!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不能强迫的嘛!再说了,艳子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大冰棍!要不然怎么会送给你那幅画呢?别忘了画上的内容哦~嘻嘻……】

    对呀……佳雪前进一步。

    【天使佳雪:别再往前啦!那是……】

    这个天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扇打开的门给拍扁了……

    “你怎么在这儿?”齐哲打开门,不解的看着佳雪。作为一个优秀的血猎,良好的警惕感还是必须的。一开门就看到佳雪在门外又前又后的走来走去,顿时,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我,我我…打酱油路过!”佳雪吞吞吐吐的回答着。提着果篮的双手也摇摆不定。

    “提着果篮打酱油?”齐哲更加疑惑了:“你的品位…果然不一般。”

    ……

    两人就这样,对立着、沉默着。

    “进来吧。”齐哲转身走向了病床方向:“声音别太大,会吵到其他病人的的。”

    “啊哦……”佳雪心里默念:这可是他请我进去的,不关我啥事啊……

    刚一进门,佳雪立刻低着头朝着病床方向来了个四十五度的鞠躬:“阿姨好,我是齐哲的朋友,今天来看看你,希望你尽快好起来!”

    ……

    “抱歉,我妈妈可能没办法回答你。”齐哲站在水盆边上,拧着毛巾:“她还在昏迷。”

    啥?佳雪立刻抬起头,才看见病床上的那个瘦弱的阿姨的眼睛紧闭着,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简单点说,就像一个植物人……

    默默地把果篮放到病床边的柜子上。佳雪小心翼翼的问:“阿姨得的是什么病?还能治好吗?”

    话刚一说出口,佳雪就想把自己掐死:你妹子的,你这不是咒人家呢吗?!

    “被…”齐哲犹豫着,看了一眼佳雪后,又继续说道:“被魔物袭击了,不过还算是幸运,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失踪。”

    “……魔物?就是上次在森林公园里见到的那些玩意儿?”

    “不,级别不一样。”齐哲用毛巾细细的擦着病床上的妈妈的脸,稀疏的白发抚过他的手指。

    这个阿姨,就是上次艳子跟我说的“唯一一个从魔物手上逃出来的女人”吧?佳雪呆呆的站在一边,看着齐哲这样的小心翼翼,她好像看到了这个冰一样的少年身上正散发出的淡淡光芒。

    “我……”佳雪咬紧牙,向前走了两步,认真地看着齐哲。说:“我喜欢你!”

    ……

    齐哲的动作停下了,佳雪的话…把他吓到了。不过,他没有去看佳雪:“……对不起,我……”

    “我知道你喜欢艳子!可是,我喜欢你和你喜欢艳子没有关系。”佳雪一股脑儿的把心里话全部倒了出来:

    “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不喜欢把什么事都锁在心里…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

    佳雪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齐哲身前,把他手里的毛巾抢了过来:“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女生来做吧,男生做不好的!”

    艳子,对不起了。我真的不想违背自己的真实想法,如果你也…佳雪设想着最坏的情况:那我们就公平竞争!不过,齐哲喜欢你,对我来说有点不公平,我是不会在意的啦~~

    “如果只是因为你喜欢冷漠一点的男孩的话,也许是你搞错了。”齐哲的声音传到了佳雪耳朵里,不知道他是用怎样的表情说这句话的,佳雪只知道埋头给那位阿姨擦脸擦手。

    手上的动作在短暂的停顿后,又恢复了原先的速度。佳雪感觉双眼发烫,好像有什么液体要流出来:听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

    “哈哈…你如果当真就输了!”佳雪强忍着眼泪,直起腰,甩着毛巾笑着:

    “我刚刚是在演戏啦!知道这叫什么吗?”

    大概是佳雪的演技太好,齐哲还真的问了:“什么?”

    “笨蛋!这样可以看看艳子会不会吃醋,然后就可以一举把她搞定!呜哈哈…对她,我有的是办法!”

    怎么感觉是在和一个黑道大姐合作呢?齐哲心里没了底,以前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只能听这位前辈的话了:

    “哦。”

    “我是没问题啦,关键是你…一看你就是属于痴呆型的,万一露馅咱俩都完蛋。”

    “……”别想了,这是事实。齐哲只能沉默。

    “我当你的顾问吧,以后约会之类的事我帮你好了。”佳雪捏着下巴:“你的月工资不少,嗯……给你打个八折好了,不过约会的钱得你自己出。”

    “……”这次真的是无语。齐哲的眼角在抽抽:这个“女生”除了钱,就不会想点别的吗?

    “别在‘女生’两个字上加引号!不然我谢绝提供帮助!”

    “你怎么能看到我的心里想法呢?”

    “猜的~~”

    “……”

    ——————————————

    身处在…呃,这个地方嘛,还不能确定。不过,凌菲醒了这是个事实……

    刚一睁眼,凌菲就看见了组长萝莉,一看到组长,凌菲就泪眼汪汪了:“哇呜呜…组长我还以为我被绑架了呢!太恐怖了!”

    “呃,你别太鸡冻啊…你没有被绑架啊……”组长说话吞吞吐吐,安慰着凌菲:“不是你被绑架了,是我们都被绑架了……”

    安慰?大概……

    凌菲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救命啊!”不对啊,万一被灭口岂不是很糟糕?闭嘴闭嘴……

    捂着嘴巴,小声的问着组长:“那…绑我们的是什么人啊?”

    “这个……”组长的脸在泛红,头微微低下,手指轻轻的抬起,指着凌菲身后说:“在你背后……”

    ……

    难道是和哥哥有仇,所以才会绑架我?凌菲没有回头,一回头…万一看到了绑匪的长相,那不就是逼着人家杀人灭口吗?!

    “我我我…我告诉你,我哥哥的事和我没关系…要报仇你们找他去,别找我呀,我只是一个高中生…没什么用处……”呜呜,自尊啊…自从我和凌风那个哥哥呆在一起后,我就发觉我和你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呵~”

    一声轻笑,只是一声…凌菲就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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