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学员们带着愉悦的心情踏上了归途。
此时,学院的某处。
阴森的房间,这是坐落于张院长住所的的一个地下密室。整齐而有序的书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资料,满手皱自的手随手从第八排抽出一叠文件,皱了皱眉快速的翻阅哗啦呼啦响声络绎不绝。
老人的旁边站着一个白衣青年整理下思绪慢慢诉说道:“八年前北同城刘家被神秘人袭击一夜之间全家18口包括一玄阶一半步玄阶惨遭灭族,当时同为四大家族的其他三家发出天价悬赏凶手的消息,一个月后另外一家薄姓两大玄阶高手不见踪迹墙倒猢狲散,之后不了了之没有人再敢提起。五年前东南缙云城城主和实力突然大涨的严家发生不可避免的冲突,血战一场城主留下一个没有人看得懂的印记命丧当场,相助严家之人不是没有毁尸灭迹,可能是来人故意放出的烟雾弹。三年前同样有一桩玄阶散修神秘失踪,其亲友寻找未果并发下告示了无踪迹。”
“这十年来晋府多处都不太平,城主大人向府城的那位大人多有孝敬,平静了多年的小城最近变得不太平,这群神秘人有何目的?这个少年身上又隐藏了什么秘密,值得这么大的组织下狠手。”老人萧然的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个个的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的气色也老态尽显。
“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把这些东西交给那2个每天无所事事却捞了不少好处的两位大人吧!”白衣本身是玄阶强者说话毫无顾忌,略带嘲讽的回应着,张院长只好咳了咳不适应这种语气,对这个爱徒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个密室自从布衣走了后一直是由自己一个人清点,再没第二个人知道,深入地下7丈,当初请了府城著名的建筑大师和元导师打造3年而成,每一任的院长都会继承和做好隐蔽工作收集资料为府城那位大人服务,他们这种人,一但脱离组织或被抛弃意味着就是无穷无尽的追杀直到确认死亡,这样都不掩饰自己的自豪感,期待有朝一日进入核心圈鲤鱼越龙门出人头地青史留名。
郭布衣作为上党城二十年内最出色的天才被张院长举荐自己本事实力也极为强悍得到那位大人的赏识,就近原则把他派了过来作为一种历练,人们不会怀疑他是否能够进入地阶大致只是时间问题,资历这个东西自然有了更好,回去后资源的倾斜或许会影响内部各位大人对自己获得更多话语权的肯定。
府城定然会至少委派一位玄阶高手来辅助自己处理此次事件,张院长之前深深担心来人的性格和能力,关系重大,学院内部又矛盾重重分不清自己人和敌人见到爱徒后喜笑颜开两人共事多年默契十足也没了忌讳,还有一份重要的敌人和的名单,“等!”末尾只一个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大人看待事还是如此心思慎密滴水不漏好生让老朽敬佩,想必布置完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吧。
“你对那小子怎么看?布衣!”老人欣慰的看着爱徒回想起四十年前那个夜晚自己还是一个初到小城的年轻人,那一年家道中落不得已从府城大院走出来扩荒,走投无路下遇到一个小乞丐,虚弱瘦小的身影在风雨中飘飘欲坠。小城朴素的民风还是有不少人好心人对他伸出了援手,但是他不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像个骄傲的孔雀,他柔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自己第一眼就感觉这是个有故事的少年。两人聊得很投缘,最后少年跟他走了,虽然他一无所有,都不过是被神明摈弃的人,男人何必为难难人?回去后他中了很重的风寒,自己整整跪了3天拜托那位大人,所幸救活了他。从此以后,少年的身边只有一个朋友和一个亦兄亦父的男人陪伴在自己身边。
少年很有天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论春夏秋冬只穿一件单衣,他摇着扇子告诉自己不能知足不能忘记童年的耻辱,他很感激师傅,十八那年他发誓送走师傅后就展开复仇计划,他的故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师傅,他很孤独,除了修炼还是修炼,他没有童年。
这就是他们两个的故事,埋葬着辛酸埋葬着平淡,谁也不说,四十年过去了,缅怀着过去,青春如歌,谁没年轻过?
多年之后两人再次见面,没有拥抱没有虚伪的问候,他们找了一个茶厅,诉说着这些年的趣事,像一对老友一样,谈了一个下午,之后各做的事。
“我当年不如他。”白衣停顿了片刻,思索着发觉没有词语来回答这个问题。
“哦?你是二十年一遇的天才,那小子至少是地阶的潜力了?”老人是看着他从孩童一步步长大的,十年前初到府城就打了个调戏妇女的二世祖,无依无靠的他遭到报复,之后单枪匹马在两个玄阶高手的围攻下三进三出击杀掉5个下一代继承人后扬长而去躲避了三年回来灭掉两大玄阶惊动当局,随后和同龄人大小数十战未尝一败,声名远扬。不但奠定了他新生一代领军地位更是让无数人知道了座落在晋府边陲的上党小城。他何等的高傲,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对一个十二的少年做出这样的评价如果流传出去很多人大概会嗤之以鼻。
而当事人还在纠结着这么跟父母解释新的家庭成员,小狐也配合着装傻卖萌讨好姚母,一向厌恶小动物的姚母指着小姚风的头不忘奚落你自己都养不活还养动物,后脚看到白茸茸的小狐狸爱心作俑抱起就去厨房找吃的,全然忘记风尘仆仆的儿子,悲痛万分的小姚风哭着喊着去找姚父诉苦询问自己是不是后娘养的,喝茶看书坐摇摇椅的姚父默不作声的听完后说了声“完了?那就洗洗睡吧。”继续滋滋有味的拜读某位大人的最新大做《论六阶与玄阶》少年不满的诅咒死老头这辈子别想进玄阶乖乖等儿子带领你前进。罪魁祸首的小狐看着满桌的美食哈喇子流了一地吃一口就对姚母眨眨眼“吱吱”两声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个一干二净。拍了拍鼓鼓的小肚皮到院子里嘘嘘完毕上床睡觉,早前还担忧小动物随地大小便的姚母点点头认同了新的家庭成员,并没有深究小狐的来历,这一关算是过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 “阿嚏!”鼻子一阵酥痒的小姚风从美梦中醒来打了个喷嚏,鼻子上的狐狸尾巴仍旧晃个不停,小脚丫跨在自己脖子上挪来挪去,反着身子趴在自己胸膛上“唧唧!”的说着梦话,少年自己都被萌到生不出气别说女人一见到它就溺爱的不松手感慨道跟这小家伙斗真是自找没趣,羡慕着摸了摸找不出瑕疵的白毛毛想着这小东西不知道以后会受多少妙龄少女的爱戴自己是不是已如强弩之末招安算了。
小狐狸执意要求追随少年去学院体验人生苦乐,不答应就在地上打滚弄得脏兮兮的姚母怜爱的帮它洗净吹干硬是塞到了小姚风的包包里。
“妈你这不添乱么?小家伙去了我还能认真读书吗?”少年彻底投降只想做最后的挣扎。
“反正你这臭小子就没上进过混日子打瞌睡传纸条气老师哪样你不信手捏来,早去早回啊!等下我去买鱼晚上做个全鱼宴。”姚母擦着餐桌不忘嘱咐儿子看好他掉一根毛发回来打断你的腿,看到小狐狸享受的吃着鱼她别提多高兴。
垂头丧气的小姚风第一次感到走路这么累,来人打招呼也全当没听见,挂着一对黑眼圈对生活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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