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便来到了天山脚下,这里终于有了人烟,而且还是一个很热闹的小镇,来来往往的都是过路的商人或者武林人士,而这里的本地人打扮也具有了异族风情,也有了新疆回族特有的高鼻子和深邃的眼睛。女孩子都是蒙着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害得我想看美女也没有终于的机会了。
“没意思,还想看个美女也看不了。”
“惜程姑娘本就是女子,而且你的容貌在世间是难找到第二个人,怎么还想着看美女?”
“这你就不懂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美女是不分男女的!”
“惜程姑娘的想法奇异得有趣!”
“不说了,你看前面怎么了?”正前方围着一堆人,挡着路,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看热闹的心情都是不会变的。
“求求你,孩子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就行行好吧!”一个衣衫滥褛的妇人搂着一个小不点,小不点哇哇的哭着,一张小脸黑黑的,却被眼泪洗得一片白一片黑。
“我可怜你们,那谁来可怜我?好端端的馍被你们弄脏了。”一个小贩拿着个饼说道。这个饼上确实有个小小的黑黑的手印。应该是那个小不点拿过吧。
“对不起,孩子太饿了,才会拿你的,求求你。。。。。。”
“不行,你们必须给这个馍的钱。”
“可是,可是,我们没有钱,大哥,求求你了,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这样的情境,我以前也经历过,不过那是我小时候顽皮,不小心打翻了水果摊子,卖水果的女人紧紧地揪着我的衣服,要让我赔水果钱,当时我害怕极了,哇哇的大哭,可是我的哭声并没有让那个女人心动,反而抓得更紧了,直到卖完菜的老妈出现。。。。。。
老妈掏了身上的所有钱,还将身份证压在那个女人手里,写了一张欠条这才从那个女人手里将我解救了出来。
我哇哇的哭,老妈打了我说:“哭什么,你哭别人只会认为你是弱者,会更看不起你,想哭,就把头低着,不要这些人笑话。”
我记得那天老妈一直是低着头回到家的。。。。。。
我轻叹一声,以前没有钱想帮人也力不从心,现在虽然谈不上很有钱但是帮助人还是可以了,于是我上前拿出一张银票来:“他们的饼钱是多少,我付了。”
“这。。。。。。”小贩看着我的银票面露难色。
“怎么了,还不准人付钱吗?”
“不,不,姑娘误会了,原本这个馍就值不了几个钱,我做的都是小买卖,姑娘拿的钱。。。。。。找不开。”也是,我的银票都是一白两一张,这样的馍也就几文钱,要找开确实有点难,但是我全是这样的银票,也没办法了,反正我已经到了天山也用不着什么钱了,索性就装回大爷吧。
“哦,那没关系,你让她们吃饱,剩下的你看着找吧。”果然小贩喜笑颜开的接过钱,看了起来。
“谢谢,谢谢。霞妹,快谢谢这位大姐姐。”
“谢谢。”
“没事,没事。”做好事心情是不错。扶起这对母女,让他们找了个茶社坐下来,小贩送来了大量的馍,还找了二十几两银子,还给了我们的茶钱,我便没有说什么,就让他赚一笔吧!妇人与小不点吃着馍,又见他们的口音不像这里的人,便聊起来,这一聊,却令我终身难忘,眼泪直流:
原来这个妇人本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呢——叫林月娘,与他的丈夫杜小勇是一个村子的人,两人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自然没有悬念的成亲结为夫妇,本来两人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第二年女儿的出生,更是让这个家庭幸福得令人羡慕,果然老天羡慕嫉妒恨了,一年前,林月娘的丈夫被迫充军前往战场,只留下她们母女,日子苦一点,到也有一个盼头,只要战争一结束,丈夫就会回来了,林月娘一直是这样想的。
不料,一个月前,传来家书说杜小勇战死沙场了。林月娘在家哭了一天,第二天便收拾了行李卖了土地和自己养的猪,拿着钱带着孩子离开了村子,因为她们要去战场带她的丈夫回家。一路的风惨露宿,担惊受怕,终于到了杜小勇所在的营地,却因为军队不准女人进入,林月娘在军队外徘徊了几天也无果,丈夫生前好友不忍心,在一天夜里,偷偷告诉了她们埋葬死人的地方,因为是一起掩埋的,林月娘与小不点在死人堆里找了整整三天三夜,终于凭借着丈夫手心的大黑痣在高度腐烂的尸体里找到了。看着丈夫的尸体,林月娘已经没有的眼泪,她只是希望她的丈夫死也要体面,两人一深一浅的拖着尸体从死人堆里出来,林月娘从包裹里拿出早已经为丈夫准备好的新衣,那是一件火红的衣服,也记得那是他们成亲时,丈夫穿的喜服。
“小勇,我和霞妹来接你回家了。”林月娘为丈夫换上干净的喜服,而此时小小的小不点霞妹已经按照母亲的吩咐找来了许多的树枝……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