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院长领着战地医院的全体来宾哄笑散尽,营部指挥所只剩下新郎新娘二人。指挥所分内外两间,里间相对小些,但放两张单人铺板还是太显空旷了。虽是中秋时节,那深山里自然异常的阴冷。没有多余的厚被褥,只好抱来很多麦秸铺在床板上,好在因部队地处战略要地粮草还算充足,麦秸稻草都齐备,军人们床板上都有草帘充当床褥御寒。此刻新房中一条军被做床褥,因麦秸的作用倒也相当的柔软暖和。
这对新郎新娘虽是曾经有过半年的接触史,半年的书信往来交流史,却不曾有过肌肤之亲。新郎只是熟悉新娘的容貌和外型轮廓,不识庐山真面目。作为医生对女子生理的敏感度和高要求有别于普通的男性,这甄军医自己虽是具备了理论知识,临床上见多了女性的生理解剖。对女性的生理构造了如指掌,却是没有实战经验。在部队铁的纪律约束下,甚至都没有触碰过女性的手。在此新婚之夜,甄军医初做新郎,乍为人丈夫,如猛虎初下山其实不知前路深浅?尽管婚礼上朱军医受到院长的委托,含沙射影告知了一些天布云地接雨的方式,怎奈毕竟有五名未婚的女军护在婚礼席上,不敢十分直白露骨。自己虽是懂些医理,面对既是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又是未开发的新大陆,陌生与熟悉交织成矛盾,纵有那冰轮玉盘柔光射到床上,有勇气将新娘的云衫雾裤一扫而光, 花容就在尺寸之内,香肌如雪,玉体婀娜,怎奈乍见嫩蕊,精神过于兴奋,难免勇气可嘉,能力不足。四探幽幽谷,方识仙境美。得偿所愿之后,心中暗暗惊喜不已,对新娘只恨相见太迟。错过了自己春情初发的美妙年华。
甄军医的高度兴奋,新娘子的体软身酥,皆是大自然无形之神的造化妙功。月照床头,刚柔相济。成就了一对妙不可言的恩爱夫妻。次日起床,甄军医对吴愚说道:“我既做了你的丈夫,你就是我保险箱里的妻子了。婚前你虽是在妇产科见多识广,毕竟是含苞待放的蓓蕾并未鲜花盛开。现在,你已是含苞怒放了,我又不能久在你身边。做了军妻自然要比普通的女子更要严谨些,我不是不知道你的长处和优点,但是你不是国家级的演员,不需要在舞台上展示你外貌的魅力,赢得万众瞩目。
作为已婚女子你的身体只属于我一个男人,我是你国家承认的合法丈夫。而我自己既然已娶你为妻,那也是要遵守我的承诺,百花争艳目不乱。我很自信我的身心都不会背叛你,因为已婚夫妻,作为丈夫要弃旧图新也必须具备几个外在条件,这第一就是要有作案机会,显然我人在战地医院没有这个作案机会。第二,就是对已婚妻子不满意,婚后产生了厌恶感。而我对你不论气质、形貌和气味儿都是全盘接纳尽数满意的。爱都爱不过来,就不可能已经占有了月季皇后,还有精力去沾惹不入流的闲花野草?第三人是高级动物,有规律性的生理本能,婚前作为有高品位的男人没有一个具体的女人容貌,只是对女人有模糊的追求和好奇。当有了自己的妻子,这个女人的形貌就具体起来。我不是奉承你,昨日**四刻,我已将你全面印刻在我的记忆中并已占满了我的私人空间,就是见了真的仙女天娥我也会无动于衷,因为你已经满足了我对高品位女子的好奇。无需再把精力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
可我不放心的是你!一个月的婚假,我们就会劳燕分飞。你人在古城不比未婚时,毕竟是得到过男人切肤之爱了,独眠时会春潮骤起,今时不比往日,以前是模糊的意念,而今具体了,难免会想入非非,想我也好想男人也罢,你那里不缺男人,更不缺潇洒的男人。你能为我守住自己的清白之身吗?作为我自然不舍得你不在我身边,但未来我会计划周详的,分开毕竟会是暂时。”
吴愚已被甄军医一夜间的阳刚之气震慑的骨软身酥,见到他的眼神都会敏感的心跳加速脸红耳热,更别说在寒冷的大山里空旷的营房中被他温暖着,挚爱着。就撒娇地说道:“看你滔滔不绝的,只怕我背叛你,做出放荡的事情来。其实,你还是不了解我,不要说是别的男人,就是你,我也不会主动和你亲近的。我只有一个原则,就是今后的婚姻生活中在没有部队铁的纪律束缚中,在百花真的围绕着你时,你能自重不受诱惑就可以了,其他什么缺点我都能够忍受。再有,我不是完美的女人,有很多的缺点,粗心幼稚,不善家务劳动等等。我不是强制你不许你喜欢比我好的女人,如果有我会放行。我绝对不会用专一的心去爱一个不专一的男人。今后你有了别的女人那就是我们俩缘分的结束。你千万别和我打迂回战术,我也绝不是古城医院何医生的妻子,抓住了丈夫的把柄,还能原谅?还能重修旧好?再同床共枕?我能理解男人变心,但决不给变心的男人改正错误的机会,一次机会都不给!”
甄军医笑道:“我可先把丑话说到前头,你若是做出背叛我的事来,我先把你两条腿打残,让你高位截瘫,我养着你。”
吴愚刚要反唇相讥,就听门外有人说道:“大喜之日,就要把新娘子打成高位截瘫,这是什么爱情宣言呀?”
甄军医忙起身开了门,只见进来四位军官,忙笑着介绍道:“你们好早,这么快就聚齐了?吴愚,我给你介绍,这几位都是我南京的老乡。快请进门吧!”
朱军医说道:“我领他们早早过来,是想围堵,看一出好戏,不知甄军医能起床否?会不会像唐明皇遇到杨玉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甄军医笑道:“很想不出操了,可只能放纵一天。我比你要理智些,你家属来时,可是一个月都不出早操的。”
朱军医笑道:“我连蒲柳俗妻都视若珍宝,你一名山野村夫,乍见娇香嫩蕊还能比我坐怀不乱?我倒说你不是男人了。说吧,我们几个老乡给你贺新婚之喜你宴请我们什么美味?是让新娘子亲自下厨做几个北京大餐?还是你代劳做几个家乡名菜?”
甄军医大笑道:“我这位新娘子用秀色可餐形容还可以,可是望梅止渴毕竟不能画饼充饥。论烹调还只能是我大显身手了。我略有准备,还请爸妈寄来了南京的名品桂花板鸭。其它的菜我也让你们感觉一下家乡的美味吧。”
朱军医说道:“那就让新娘子陪同我们聊天侃地,你就负责让我们果腹吧,我们几位好久没吃到南京的美味了。”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