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菊和冯效鹰一同离开联谊会走进住院部护士办公室，见汪志远在把新病人的医嘱递交给主班护士沈仙。冯效鹰忙说道：“汪科长，新患者诊断的是什么病？”
汪志远见青菊也站在旁边，就说道：“初步诊断是阑尾炎，这个手术对你们二位应该是没有难度的。冯医生你就做主刀，第一助手是青菊，第二助手选一位实习军医。我就不到手术室了。也该对你们二位放手**工作了。”
冯效鹰忙给汪志远鞠了一个九十度大躬，说道：“谢谢汪科长的信任，这是我大学毕业后第一次**承担手术台上的主刀，我一定不辜负领导的信任。”
汪志远笑了笑说道：“不是我信任你，是你的实力足够可以**工作了。只是因为我们做外科医生的肩负着患者生命存亡的责任，作为医疗科长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所以迟迟不肯放手让你独当一面。现在是午夜十一点，再过一小时就是元旦了，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开始，就让你以自己第一次主刀在元旦的零点起始吧。另外青菊虽是中专毕业，在外科工作时间比你多了一年实践，经验并不不比你少，这个第一助手还是不能小视的。”
冯效鹰看了青菊一眼，说道：“汪科长，你放心，我也把孙大夫当我的老师啦，自然会不耻下问的。”
青菊羞红了脸说道：“冯医生不要嘲笑我了，我不过是一名医士，在部队医士就是叫医助，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外科医师。”
汪志远笑道：“学历和职称自然重要，但在医疗界实际的工作能力也会让人刮目相看的。青菊的努力和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这么年轻还怕没有升职的机会？无论如何今天的阑尾切除术就看你们的团结互助了。”
冯效鹰和青菊一同走进手术室，二人消毒完毕登上手术台正值元旦伊始，阑尾切除术很成功，初次没有老师带的状况下合作默契。手术台上二人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冯效鹰每一个手势都会让青菊准确揣测需求，冯效鹰的手术不论是划定阑尾病区，准确切割，缝合无误，做为第一助手青菊也没有一次失误，没有发生一次投递手术器械的的差错。
下了手术台收拾完毕，冯效鹰写完医嘱已经是凌晨三点。二人在医院都没有宿舍，都是要回家的，冯效鹰和青菊告别值夜班的汪志远科长，汪科长说道：“冯医生，你顺路先把青菊送回到家，孙院长家离医院虽然很近但毕竟要走十分钟才到，深更半夜的还是你把青菊先送回家妥当些，这样我才能对孙院长有个交代。我拜托冯医生啦！”
冯效鹰笑道：“汪科长请放心，我一定会安全地把孙老师送回家，看着她进到院子里关上大门我才会离开的。”
青菊笑道：“让汪科长费心了，其实我没那么胆小，才几步之遥。”
汪科长笑道：“凡事不能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一个女娃娃还是要有人保护的。”
冯效鹰和青菊并肩走出医院，冯效鹰陪着青菊缓缓向青菊家的方向走去，冯效鹰只想放慢脚步，虽然冯效鹰并不缺和青菊独处的机会，但那都是在工作环境中，并且青菊从不正眼看他。二人也没机会去谈对彼此的感受，虽有交流都是工作，不是谈阑尾就是说肠梗阻。否则就讨论手术中用的各种医疗器械，总之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以往都是青菊有意躲避冯效鹰，除了工作不让冯效鹰有机会和自己单独谈论私事。而今冯效鹰看得出来，青菊的脚步也格外缓慢，没有表现出要摆脱他冯效鹰的意思。二人走到通向青菊家的马路上，冯效鹰说道：“青菊，再走慢一点儿，今天也不算太冷，我们俩就说说心里话吧。”
青菊莞尔一笑，说道：“索性不走啦。”说罢，真的停住了脚步。”
二人正巧站在路灯下，冯效鹰喜出望外，说道：“我太荣幸了，终于能让孙老师能和我彼此单独面对，深更半夜的敢和我交谈了。”
青菊笑道：“你又不是老虎，我为什么怕你呀？”
冯效鹰说道：“那你为什么除了工作，私下里总躲着我？还真是把我当成老虎怕我吃了你？”
青菊说道：“你确实是老虎，专吃我的心。我现在才知道，我的心血已让你掏空了。可是，我错过了时期，不能向你反扑了。”
冯效鹰笑道：“你才是一只专门吃我心血的母老虎，我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就开始用你的尖牙厉爪剖开我的胸，吸了我的心肝肺，这几年我的身体我的精气神都让你给我掏空了。你才是真的残酷无情。”
青菊目不转睛地看着冯效鹰说道：“掏空你精气神的应该不是我，是你的爱妻才对。你怎么能把罪责往我的身上安呢？”
冯效鹰站在青菊的对面又向她更靠近了一些，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青菊说道：“你没那么傻，你是该知道的，在咱们两个人之间，爱文才是真正的第三者，也是我的婚姻中的牺牲品。我的心全部在你的身上，爱文她是知道的，至于她为什么能够给我冯效鹰生了女儿，这不能不说还是你所造成的，因为每一次我和她的接触都是把她幻想成你。甚至我认为，我的女儿从意念上说，应该是我和你生的女儿。”
青菊说道：“事实胜于雄辩，你的女儿和我怎能扯上关系？这不是国际玩笑吗？你和爱文同床共枕了好几年，早已情深似海，亏你在有了妻女的情况下把你的情感还说用在了我的身上？”
冯效鹰的眼睛突然发亮，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青菊的纤纤玉手，说道：“你终于肯吃爱文的醋了。这几年你无视我的存在，我娶了爱文你根本不在意，那说明你的心里没有我，可今天你知道妒忌爱文在我身边，这已经表示你终于明白了我的心，并且把我这个人也装进了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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