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冯效鹰正在外科忙碌,只见妇产科乔喜英找来说道:“冯医生,你爱人就要分娩了你陪同吧!你在她身边会让产妇心情好,可减轻宫缩的阵痛。”
冯效鹰随乔喜英到了妇产科,见吴愚也在那里帮忙,在保护产妇的会阴。于是心情紧张起来,不知能否顺利?但见爱文牙关紧闭芙蓉失色,满面挂着汗珠。才知道一位女性在孕育生命的过程和诞生婴儿的过程是何等的不易。爱文告诉过冯效鹰,她是母亲用自己生命的代价把她送到世界上来的。爱文的母亲生爱文时是难产,生下爱文就大出血死亡了,留下了刚出生的女儿,连见一面女儿的气力都没有,便与世长辞了。
爱文越到临产期心情越紧张,生恐和母亲的命运一样。在产床上还嘱咐冯效鹰,说遗言:“如果我因分娩和我的母亲一样难产而死,你就尽快向青菊求婚,但是一定要善待我们的孩子。”
冯效鹰听了心中十分难过,安慰爱文说道:“时过境迁,你妈妈生你时在山区,医疗条件不好,来不及到大医院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悲剧。你人在古城医院,咱们医院的妇产科是实力相当强的,医疗条件好,安全系数高,你又懂得无痛分娩法,一定会顺产的。”
吴愚在一旁说道:“爱文,平日里咱们这批学员就数你聪明,现在马上就要当妈妈了,要把心思用在如何使自己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就别惹冯医生难过了。我听了都痛彻心肺,本来是大喜之时,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爱文说道:“吴愚,你是知道的,咱们刚见面,我就告诉过你,我妈妈是因生我难产大出血死亡的,我这不是耸人听闻。”
吴愚说道:“今天由我和乔大夫给你接产,还有你丈夫陪你,你就用力让孩子早些出世吧。”
冯效鹰在爱文身边只陪了一个小时,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婴就来到了世界上。先不说爱文生下孩子如释重负。那冯效鹰直愣愣地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小生命,惊异不已,自言自语:“这就是我的女儿?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小宝贝,听说女儿长得像爸爸,你可以像我的五官,可千万别像我这般的黝黑,你的皮肤一定要像你妈妈那般雪白,也要像你妈妈那般聪明,善解人意。”
一旁乔喜英笑道:“冯医生,你说话悠着点儿,这可不是在你们的婚房里,只有夫妻二人,我和吴愚可不是空气泡沫。你这般毫无顾忌地当众夸奖你的妻子,实在让我们感到肉麻了。”
冯效鹰对着乔喜英做了个鬼脸,忙说道:“我到县委去一趟,给我妈妈叫来,让妈妈给爱文做些产妇能吃的饭。我再回家取些婴儿的衣被。”
乔喜英说道:“别忘了带些红糖,产妇产后一定要喝红糖水的。另外也赶快到县委告诉冯书记,从今天起,他就是爷爷了。”
爱文见冯效鹰出去忙碌,自己抱过刚生下的女儿,激动的热泪盈眶,对着女儿的小脸说道:“宝贝女儿,妈妈终于和你一起活了下来,从此,你可以在妈妈的呵护下长大成人,再也不用受到失去妈妈的痛苦了。”
但说这爱文自生下女儿在婆家坐月子,虽然当局长的婆婆工作繁忙,还是请假在家中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儿媳和新来到世间的小孙女。冯鹰翔心底里虽然想当孙子的爷爷,但表面上对孙女也并没表示不满,毕竟自己是一县的父母官,自己要是带头重男轻女,那还有什么可被百姓尊敬之处?如何让儿媳尊重自己?再看见小孙女粉团一般,一看就知道遗传了儿媳的好皮肤。女娃娃不论美丑还是皮肤雪白细嫩最好。
爱文虽不在娘家坐月子,但父亲闻讯后还是和她继母来冯家接女儿和外孙女小住几天。爱文虽是和继母很生分,但细细想来继母毕竟是和父亲共同生活了多年,既然继母也前来冯家探望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随父亲和继母回到娘家二场小住。爱文的父亲是二场的政委,二场的场长另有其人。但说这位场长闻听政委的女儿生完孩子回了娘家,场长便携夫人一同来政委家探望。场长夫人平日是位落落大方的女人,四十几岁年纪。因和政委都在一个家属院住着,自然和爱文的继母政委夫人过往甚密。场长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最小今年二十四岁,比爱文大了一岁,在古城公安局工作。因听说古城医院孙院长的女儿是古城数一的美女,自是动了贪念。想让青菊给自己当儿媳。自觉儿子不论家庭门第和自身条件都还是相配。儿子见过青菊几面,自然对青菊念念不忘,自己的身份又不允许没有理由的去医院接近青菊,只好把心事告知母亲,那母亲思来想去只有政委的女儿爱文出面最为合适。今日见爱文到娘家小住,便来看望,一是与政委工作上是搭档,前来恭喜政委喜得外孙女。二来就是有求爱文给自己儿子说媒拉纤。
爱文听说场长的儿子看上了青菊,正中下怀,暗想如果青菊能够同意嫁到二场自己就少了心腹大患,否则冯效鹰不会对青菊死心。就是**上不出轨,那也是心系在青菊身上。今时不同往日,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婚变,不能让女儿在单亲家庭里成长。便一口答应帮场长儿子这个忙。场长夫妻自然感激万分,只盼望早日促成此事。
爱文自知与青菊的关系因冯效鹰搞的十分尴尬,几乎是从不交流,无论在一起读中专还是一同回到古城医院,经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却彼此只想躲避对方。想亲自说媒绝无可能成功。灵机一动想到了吴愚,知道青菊只和吴愚投缘,二人在一起无话不说,医院的人人尽皆知。爱文虽一心想快刀斩乱麻,却又知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只好坐完月子上了班,找个机会把吴愚叫到儿科门诊,对吴愚说道:“吴愚,你知道冯效鹰喜欢青菊,至今念念不忘,并且二人还是工作搭档,长此下去,不知要发生什么?”
吴愚笑道:“什么也发生不了!当初青菊要是真喜欢冯效鹰她是不会给你嫁进冯家机会的。既然你都成了冯书记的儿媳,还怕青菊杀个回马枪想嫁给已婚又有孩子的冯效鹰吗?既要如此,何必当初?你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我敢保证青菊的人品,她不会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来。”
爱文笑道:“青菊对冯效鹰如何想我自是不知,也不敢对她下断语。虽是她目前对冯效鹰没有任何表示,就算冯效鹰是单相思,一厢情愿,但青菊未嫁,二人总是工作在一起也是不妥的。凑巧,我们二场场长的儿子看上了青菊,想让我做媒成其好事。我倒是有意成全此事,但我和青菊的关系明是风平浪静,暗是势同水火,绝不相容的。不知青菊的真实想法?但我的确把青菊视为情敌了。我想,只有你和青菊最为至交,不如由你出面,让青菊和二场场长儿子见个面,如可以你也算做了件好事,你没听说过,成就别人一桩婚,胜造七级浮屠。”
吴愚说道:“你们三人的关系都装在我的心里,我也为青菊着急,但我可不会单方面私下约青菊与男人见面,青菊是孙院长的掌上明珠,我怎么可能造次,但我没见过那位场长的儿子,也不好去向青菊妈妈申请。”
爱文说道:“这可好办,我说的再天花乱缀也不及你亲自过目。这两天我抽时间回趟娘家,和场长夫人约个时间,让你随我去二场,你先睹为快。你认定了他们可以交往再通知孙院长他们不迟。”
吴愚说道:“我自己还没结婚呢,先当起媒婆了。如果我认为合适,青菊不同意见面怎么办?”
爱文说道:“我虽是千方百计想让他们俩走在一起,可我也没向阿姨表示一定会成功。缘分这东西很难说清楚,我们只有摸石头过桥,走一步算一步。”
吴愚说道:“既如此,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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