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装男人女伴**妻 再为母得新卖长子
玉妹暗暗为自己庆幸，挨了这一飞刀竟然还活着，并无损外貌？见詹主任已收敛了张狂。已为自己的行为会产生的后果感到了可怕。况且这是家新闻到处飞的医院，拿刀杀夫是什么后果？自己又不是傻瓜，好在这一刀落在了自己的学生头上，但若误伤到吴愚，自己也是杀人犯，心高气傲也必须降下身份来道歉。
这里水火不容的战场顿时变成道歉求原谅的求和厅。那总工程师，深谢玉妹替他挡了这一刀，化解了夫妻会变成生死仇敌的结局。对着玉妹深深鞠了三次躬。玉妹忙说道：“没事的，不过是一场误会，我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承受的了这一刀的，詹主任是工作太累了。我回屋休息了。”
詹主任愧疚地说道：“吴愚，是我对不起你了，这要是脑震荡了也不是小事。不然，让尤大夫开点药吃吧。”
尤大夫说道：“不论是不是脑震荡，却肯定是受了惊吓的。吴愚，你跟我到门诊内科，我给你开个处方。”
玉妹乖乖地跟着尤大夫往门诊大厅走，尤大夫边说道：“我也算见多识广了，对两个女人好到了行为上超过男女夫妻的亲昵举止，作为医生都可理解。但为了同性的挚爱排斥自己的丈夫，到了不惜杀夫的地步就是道德品质问题了。看詹主任平日里那**的气质真是投错了胎，骨子里的灵魂分明是一个大男人意识。肯定是雄性激素水平高，现在这样变态，不知该怨造物主“还是怨她自己没有素质？”
俩人正往内科去，忽见一位高大健壮的中年村妇，身背一个年龄相仿的瘦弱村妇向急诊室疾步走去。身后还跟着一个约五六岁的村童。玉妹不顾自己的脑震荡，忙去帮着开急诊室的门，见值班医生不在，尤大夫说道：“今天是覃院长值班，兴许上厕所了。我就帮他接诊吧。”
尤大夫坐到办公桌前，示意让把患者放在检查床上，那健壮的村妇豪爽地说道：“大夫，俺老婆今天突然恶心呕吐，身上有两个月没见红了。俺也不知她患的啥病？就赶着毛驴车，十几里的路找到你们大医院来啦。”
尤大夫问道：“那样做一个尿液检查看看是不是怀孕了？”
那村妇说：“俺是个女丈夫，哪里有那本事让老婆怀孕生娃的？俺这儿子是过继俺哥的，是俺侄子当亲儿养的。”
尤大夫笑笑说道：“咱国家又不让两个女人结婚，你们怎会在一起的？”
那村妇用手缕缕剃得极短的分头，满不在乎的说道：“俺自幼让爹娘当男娃使唤，田里的活计，种庄稼赶马车没一样是小妮子干的，骨子里也不需要男人，那些村里的男人也嫌俺太粗实，没人愿娶，俺也不想嫁那些没俺能干的男人。俺老婆前几年死了男人，寡妇门前是非多，常找人做伴。俺俩就好上啦，就如夫妻在一块过日子，俺主外，俺老婆在家带娃。这日子过的挺红火。咋会怀孕呢？”
躺在床上的村妇呻吟道：“大夫，自有了大姐，俺再没碰过男人，更不会怀孕啦！”
尤大夫说道：“你是已婚妇女。应该知道该知道，两个月未见红，又出现恶心呕吐，医生让你先查尿液事对你的身体负责任。还是要做一个检查的。”
那病村妇说道：“大姐，人家医生也不了解情况做一个检查好排除怀孕。”
那壮村妇说道：“这也难怪医生不信，俺们俩的事只有村里人知道，相信你不会背着俺让男人搞的。”
此时覃院长回来，说道；谢谢尤大夫，我这一趟厕所去的时间长了。”
尤大夫说道：“这里有吴愚帮我，一个小时候你再来吧，快回去睡会儿，记住只替你一小时。”
那病村妇例行做了尿检果然妊娠阴性，排除了怀孕的可能因病机复杂，尤大夫开了住院手续让壮村妇去办理，壮村妇到收费处交钱，尤大夫问那病村妇：“：看你这样子还挺俊的，又是嫁过男人的，你难道就这样和一个假丈夫过一辈子吗？”
那病村妇笑笑说道：“说来你们会不信，俺大姐除了不会让俺怀孕生娃，那背着人亲热的事比跟真男人还爽，除了炕上亲的胜过跟男人睡觉，平日里她娇宠着俺，俺才离不开大姐呢！”
再说那詹主任自从飞刀砍丈夫误伤了自己的学生吴愚，闹得医院议论纷纷，自觉也呆不下去了，正好县里组织单独成立计划生育站，她便被任命为县计划生育站长，并带走了乖巧机敏又会做些刮宫流产小手术的手术的高红叶。二人常搂腰并肩十分亲昵，众人见怪不怪了，谈笑中只说是这种超乎正常友谊的举止不要再发生夫妻反目的命案是没人有兴趣关注的。希望詹主任不要再出致命性新闻。
妇产科少了詹主任，科里三位医生性格都没有过激的。大家友好的对待一窍不通的实习生吴愚，不吝赐教。短短时间，那玉妹如开了天眼，先看到临床实体再去学习理论，这样的理论和实践的结合，要比先在大学学习理论而后在临床实践更让知识记得准确和牢固。
这日，内科尤大夫敲开了妇产科门诊的门，上班的正好是梁医生，自从詹主任离开医院自立门户，妇产科第一刀的头衔就名正言顺的转给了梁医生。梁医生就成为了妇产科主任。梁医生平日里不卑不亢的，性格虽是高傲却从不说一句伤害任何人的话。尽管玉妹到医院没有任何学历就分到妇产科做实习医生，很多医护人员都议论纷纷说她是没有搭梯子就上了飞机，谴责卫生局和医院领导不注意对老护士的培养，梁医生又不是没头脑，但她在玉妹面前从不发牢骚也从没有表现出轻蔑的眼光，和她在一起上班，玉妹精神上没有压力。
尤大夫进了妇产科，见只有梁医生和吴愚，就说道：“梁主任，给你介绍个需要手术的产妇。这个产妇到了预产期，因患产道隔不能自然生育，必要做剖腹产。第一次剖腹产是六年前，生下的是一个男婴，如今是第二胎，第一次手术是詹主任和覃院长合作的，嘱咐产妇剖腹产一生只能做两次，这次怀孕她也很害怕，希望提前住院以备不测。”
梁医生笑道：“尤大夫很少给我介绍病人，这位产妇是你什么人？让你这么有耐心为她前后张罗？”
尤大夫看了一眼玉妹，笑道：“还不是和吴愚一样，都是北京知青。这产妇夫妻俩都从农村分配到古城工作在城里安了家，大儿子出生后，送回北京，爷爷奶奶给养到了六岁，现在采药生第二胎应该算是很注意避孕的。这老二要出生，偏在这时刻爷爷奶奶又把大儿子送回来，因为老大在北京没有户口，不能在北京上学，只好送到古城来上学了。”
梁主任说道：“妇产科的病房是很紧张的，一般不收产前产妇。”
尤大夫说道：“知道病房紧张，她才托我向梁主任照顾的，这件事非同小可，一般经产妇如果来不及到医院生产，孩子生在了家里，稍微有些经验是不会出现生命危险。可她不同，她是没有能力自然分娩的，到了瓜熟蒂落，婴儿不能顺利出母体，母子二人都有生命危险。”
梁主任笑道：“我知道尤大夫很有原则性，是不会随便帮助别人搞特殊化的。那么这位产妇呢？我先给她做内诊。”
尤大夫走出妇产科，片刻带进一位似足月待产的产妇。说道：“这位是梁主任，你们母子的命运就掌控在梁主任手里了。”
梁主任示意她先坐下，先问姓名，生产史，产妇答道：“姓廖名小慧，年龄三十岁，结婚七年，第一胎剖腹产，是男婴，今年六岁。这是第二胎。”
梁主任让廖小慧上了检查床，看到产妇确如尤大夫所说，产道有隔肌，是不能自然生产的。就说道：“看来必须提前入院，现在妇产科病房紧张，吴愚，你去和住院部护士长通融一下，让廖小慧先住到外科，也要通知覃院长，毕竟这第一胎的剖腹产是覃院长参与主刀的。有家属吗？顺便办理入院手续。”
外面应声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青年，中等身高，眉清目秀，和颜悦色，进门先说道：“梁主任，您辛苦啦！我们给您添麻烦啦！”
梁主任说道：“不必客气，不过，可不许你生第三胎啦！你妻子已做了两次剖腹产，是不能有第三次的剖腹。”
男青年说道：“我们这么年轻，可不敢保证每次避孕都会成功，即然绝对不能怀孕了，那就给产妇同时做输卵管结扎吧！”
梁主任说道：“这倒是保证生命安全的办法，你们夫妻商量好了这个手术我是可以给做的。”
男青年毕恭毕敬的说道：“实在说，我也没能力养三个孩子，这老大虽是生在古城，当时我们夫妻还在农村插队，没能力养，月刻里就送回北京让我父母养着。我们没能力给父母一分钱赡养费，这当爷爷奶奶的无微不至的养育了六年的孙子去却不能在北京上学，如今只好给我送回来。原打算留下送回的老大，再把还没生下的老二让父母带回去。”
梁主任苦笑着说：“你可真遇到了世界上最善良的父母，他们把孙子当儿子养了，从法律的角度说，爷爷奶奶没有抚养孙子的义务。”
男青年也苦笑着说：“我也觉得他们够命苦的，只能怪他们的儿子太无能了。”
玉妹走出门外，见尤大夫正和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说话，那老妇人的手紧紧握着一个六岁小男童的手，生怕他跑丢了。尤大夫说道：“吴愚，给你介绍，这位是廖小慧的婆婆，才从北京来，一是来送大孙子到古城上小学，二是把要出生的新生儿带回北京替廖小慧抚养。”
玉妹忙说道：“阿姨，您好！你真的辛苦啦！”
那婆婆愣了一下说：“你也是北京知青？这么小的年纪？”
玉妹笑道：“您的儿子和儿媳是第一批老插，我是第二批新插，我们的年龄有十几岁的差别呢。”
那婆婆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你这么小的年纪。宝宝，快叫阿姨，这位阿姨也是咱们北京人。”
小男童个子不高脑袋可不小，生就一个北京人称为大奔头的前额。他看了玉妹一眼，清脆地叫了一声：“漂亮的阿姨好！”
玉妹拍了拍他那大奔头，说道：“嘴好甜，是不是奶奶给你的嘴上抹了蜂蜜？”
尤大夫说道：“这孩子真是超高智商，不知你爷爷奶奶都给你吃了多少高级营养品？让你生成了化学脑袋，反映的快。阿姨，你这孙子这么聪明可爱，那一双眼睛会透视，见了什么人说什么话，倒是不容易上当受骗。”
奶奶叹了口气说道：“这宝宝虽是让我们爷爷奶奶娇宠呵护了六年，要不是因为在北京不能上学，我们老两口是绝对舍不得给他送回父母身边的。不是我多心，我一来古城觉的他的亲生父母并不喜欢他。这几天里，明里暗里我观察他们夫妻，对着宝宝，不亲不热的，这孩子主动往他们身上凑，爸爸还好些，那当妈的像见了苍蝇似的，生怕宝宝近她身。看的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了，如果你们不喜欢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我就带回北京，上不了学我们自己教他读书，宁可让他没学历，也不能让他受自己父母虐待。”
尤大夫劝道：“这孩子这么会哄人高兴，就是小两口不知深浅，也架不住孩子的甜言蜜语。俗话说虎毒不吃子，何况是两个有文化的聪明人呢？这孩子刚出生就离开了亲生父母，是会显得生疏，接触多就好了。”
奶奶说：“尤大夫，今后我不在了，你多劝劝他们，让他们善待自己的亲生孩子，别让我们老两口这颗心总悬着，把宝宝交给他们，竟比交给街坊邻居还让我不放心。”
尤大夫劝道：“您就把心放在胸腔里，没事的。看看您的儿媳妇又聪明又漂亮，这五官谁能说她不是大美女？看这身材哪像生过孩子的？如今又做了母亲，哪能没有母爱呢？”
话说这廖小慧在梁主任和覃院长的合作中剖腹产生下第二胎，又是一个健康的男婴。廖小慧的婆婆一边依依不舍自己养了六年的长孙宝宝，一边万分欣喜的又把刚过满月的小孙子抱回北京养，这个水火不容调和的矛盾心理，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是什么滋味。
老妇人回北京时，很多北京知青都来汽车站相送，宝宝有他的父亲领着，看见爷爷拿着提包，奶奶抱着小弟弟，小脸蛋挂上了两串泪珠，抽泣的说道：“爷爷奶奶再见！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乖乖的听爸爸妈妈的话，好好上学，认真读书。”
一旁相送的十几位知青说道：“廖小慧，你真的有福气，生下孩子就有公婆替你抚养，，世间上哪去找你这样的公婆？把大孙子养大，小孙子又是刚满月就带回北京，你这个当母亲的倒成了甩手掌柜的，就只等着当现成的妈，对孩子只生不养。”
廖小慧对众人做个鬼脸儿，吐了吐舌头笑道：“我给他们家传宗接代续了香火，公婆自然是心疼他们的后代啦。我也乐得轻松。”
玉妹陪同尤大夫和众知青到汽车站送别了廖小慧的婆婆。脑海里总忘不掉那个长着大奔头的聪慧的小男童，难道只因这个孩子叫了一声漂亮阿姨吗？这个小心灵里都装了了多少智慧？也许是因为宝宝奶奶临别的一席话总不放心这对自己的儿子儿媳，升空会虐待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玉妹觉得尤大夫对老妇人的保证多少带些牵强，和主观。世界上不是每双父母都会善待自己的亲生孩子，此刻想到自己父母对自己的态度就会认为老妇人怀疑不是空穴来风。
时过半个月，这日到食堂吃午餐，尤大夫见到玉妹后，便把餐盒端到她面前，两人面对面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热饭菜在石桌上散发出阵阵香气，勾人食欲。玉妹饿急了，吃得狼吞虎咽见尤大夫若有所思心不在餐，便问道：“尤大夫，你不饿吗？咱们在古城可不比在北京。饿了多晚都会买到食品。这古城下午四点就全部歇业。医院也没有小卖部。全靠这两顿饭了。”
尤大夫说道：“我刚听说一件事，听了差点给我气晕了过去，别说不觉饿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我都辨不清方向了。”
玉妹好奇地问道：“我认识的尤大夫，见多识广，听了什么奇闻异事都不觉惊讶的。”
尤大夫摇了摇头说道：“我自以为是智者，但智者千虑也有一失，我千思万想也决不会想到，这美人廖小慧竟敢了一件世间所不容的丑事，把自己六岁的大儿子宝宝，卖了四百元人民币。你听了这件事，还吃得下饭吗？”
那玉妹听了，刚匆匆吃到咽喉部的一口馍馍顿时哽在那里，吐之不出言，咽之不下，又气又恼，又惜又怜。片刻，含泪问道：“这两个没人性的父母，把那可爱的宝宝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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