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舒贵嫔今日去了冷宫。”挥退下一干伺候着的人,高福良躬身说道。
祁烨唇角微扬起,没有丝毫的讶异:“果然不出朕的意料。呵呵。让人继续盯着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及时向朕禀明。”
“是,皇上。”
高福良退下后,诺大的养心殿只余下祁烨自己一人独自坐着。负手踱步至窗前,看着窗外景色喃喃:“既如此,我们就好好斗一斗吧,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送了舒贵嫔离开,佩儿急忙进了屋子:“小主,刚刚舒贵嫔来找您所谓何事啊?她有没有难为您?”
我微微摇头:“没事,你别多想。她也没有难为我,反而还许诺要助我出冷宫。”
“啊?舒贵嫔要帮助小主?这,这实在有些不敢令人相信啊。舒贵嫔与小主一向交往不深,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要帮助小主呢,会不会,有诈?”
我垂下首看着自己的指尖,没有了太医特制的润肤膏,只是几日的时间就已经没有了往常的水润嫩白:“不会,我和她是公平交易。她帮助我的同时我也要答应她一个条件。所以倒不必担心她会使诈。”
佩儿抬起眸子:“公平交易,小主,您答应舒贵嫔什么了,她是不是给您出了难题?”
我没有说话,宽大的宫袖轻轻拂过,桌子上的灰尘悄然扬起又滑落。
佩儿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不管自己与面前的人关系有多亲密,自己终究是奴婢。刚才的一句话,逾越了:“奴婢逾越了,小主恕罪。”
“无妨。我也并非是要有意瞒着你。你随我一起入宫,如今我被打入冷宫你也不离不弃,我早已经将你视做心腹。只是她还未曾提出条件,言道还未曾想好。日后想起来在向我提,我必须答应就是了。”我轻叹。
听到我的这番言论,佩儿紧紧咬住下唇。自己何德何能可以留在这么好的主子身边伺候:“奴婢明白了。”眼眶微红。
“好了,这么大的姑娘了怎得还红了眼睛,若真的落下了眼泪可是要惹人笑话的。”我有些好笑的劝慰道。
佩儿吸了吸鼻子:“奴婢才没有哭呢。”
我轻笑:“好好好,没哭就好。是我错怪你了,行吧。”
“小主……”听着我揶揄的话,佩儿有些不好意思了。
从冷宫里出来,吩咐伺候的人都回宫,只留下平日里近身伺候的心容跟随。二人来到当日兰妃出事的凉亭内。
那日断裂的护栏至今无人修补,因为兰妃在这里出了事,这里倒是成了人人躲避,无人愿意踏足之地。
想走进前看仔细些这断裂的木栏,却被心容一把拉住:“主子,这里没了护栏,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湖水,您还是别过去了,小心危险。”
舒贵嫔轻轻甩开心容的手:“不碍事,我会小心的。”碎步走上前,捡起地上断裂的一截护栏,看着手中的段木,嘴角不禁勾起冷笑:“果然有猫腻。”
直起身对着心容吩咐道:“心容,你这就去找人守在这里。没有本嫔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这座亭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就算是丽妃和沁淑媛亲自来也不许她们靠近。本嫔这就去养心殿求见皇上,”
“是,主子。”心容虽心有疑惑,却也深知主子的命令自己做奴婢的事没有资格询问的。
交代好了这边的事情,舒贵嫔急匆匆的向养心殿去。
与此同时丽妃和沁淑媛这边也都得到了消息。沁淑媛到是没有多大的惊慌。毕竟当日自己可是没有去赴宴的,若单单只是查兰淑仪落水一事自然是查不到自己身上。就怕,这顺藤摸瓜将兰妃身死一事牵扯出来,那自己麻烦可就大了。
深思熟虑过后还是觉得要提早做准备:“蔓梓,你悄悄去趟浣衣局,把雨帘带过来,就说本宫要安排她出宫,并且也已经为她寻好的好人家。”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记住,要悄悄地,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眉间肃然。
“恩。奴婢知道,娘娘尽管放心。”欠身退下。
丽妃听到消息确实有些惊慌,甚至是惊恐:“她怎么会忽然跑到那里去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菊香急忙上前扶着丽妃坐下:“娘娘,您先别着急,或许舒贵嫔也只是偶尔路过那,没有其它什么意思呢。”
丽妃却是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不行,本宫越想越不对劲,心里越不舒服。”
“那娘娘我们一起去瞧瞧,你也安个心?就当是逛御花园呢,谁也不会起疑,”
“好,就这么办,我们现在就去。”
“呕……”看着桌上的午膳,胃中一阵恶心。急忙拿了帕子趴到一边呕吐,呕了一阵却也只是干呕。捏着帕子拭了拭嘴角。
佩儿急忙端了杯水上前:“小主,胃里还是不舒服吗?奴婢去求了守卫请个太医吧。”
我端过水抿了一口有气无力道:“不行。我现在的情况不能让太医知道。一旦太医知晓就不可能瞒过丽妃。现在我还没有出冷宫,在这里有个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在意我这个本就是罪妇之身的人。倒是白白送了我与这腹中孩儿的姓名。”
“可是小主,您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您这好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了,着您的身子可怎么受的住啊。”佩儿眼眶红了,声音也带着些哽咽和担心。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真的没事,这是有喜的正常状况。若没有这些日子的干呕,我还真不敢确定我这腹中会孕育了孩子。”
佩儿点头:“那,那小主就多迁就些,吃些白米也是好的啊。总不能空着肚子啊。”
我微微点头:“好。”
丽妃急急忙忙的就赶来了御花园,见到凉亭内站着舒贵嫔身边的侍女,心中一紧。脚步却已经移向凉亭。
看到丽妃的身影,心容就想到自己拦住丽妃后自己的下场会有多么的悲惨。心中不由哀嚎。却不敢怠慢舒贵嫔的交代,快步迎上前拦住了丽妃的脚步:“奴婢给丽妃娘娘请安,丽妃娘娘金安。”
紧皱着眉头却又紧绷着心弦不敢露出丝毫破绽:“起来吧,怎么就你一个人站在这里,你家主子呢?”
“回丽妃娘娘的话,舒贵嫔方才有事先行离开一步,离开时吩咐奴婢说是要奴婢在此等候。她稍后就回来。”欣荣恭敬的说。
“原来是这样,那你就在这里等着你家主子吧。”微微侧目:“菊香,本宫也走得累了,就在这亭子里休息一会儿吧。”
菊香急忙应道:“是,娘娘。”
心容一听这话急了,上前几步再次拦在丽妃身边:“娘娘请稍等。”
菊香眼神微变,一步跨上前:“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宫婢竟然也胆敢兰丽妃娘娘的路。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心容别无它法只好跪下:“丽妃娘娘息怒,丽妃娘娘恕罪。不是奴婢有心要拦下娘娘,实在是奴婢也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啊。”
“你有何苦衷干我们娘娘什么事。快些让开,否则就别怪我们娘娘不饶你。”
心容不断地埋下首叩头:“求娘娘体谅体谅奴婢吧。实在是舒贵嫔给奴婢下了命令,让奴婢看好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奴婢若私自让娘娘进了亭子,舒贵嫔回来会治奴婢的罪的”
菊香一脚踹在心容的身上:“狗奴才,你怕舒贵嫔回来治你的罪,就不怕丽妃娘娘现在就治你的罪吗。”
“放肆,本嫔的身边的人也是你一个奴婢能动的。”忽然传来舒贵嫔的厉声喝止。
菊香心中一颤回过身急忙行礼:“舒贵嫔金安。”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您怎么来了?”听到舒贵嫔的声音丽妃本是没放在心里去的,毕竟也只是一个贵嫔而已。转了身却发现舒贵嫔身边还跟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祁烨皱眉:“朕就不能来御花园吗?”
“当,当然不是。臣妾,臣妾只是想着前朝事忙,皇上应该在处理政务才是。”丽妃有些心虚,磕磕巴巴的回道。
舒贵嫔对着丽妃一个福身,也不等丽妃叫起便径直走上前扶了心容起身:“丽妃娘娘好大的脾气啊,嫔妾的宫俾得罪娘娘了吗?怎么娘娘动如此大的肝火要治心容得罪。”
丽妃嘴角一抽,瞬间就恢复了自己的华贵之气,蔑视的瞧了一眼躲在舒贵嫔身后的心容:“一个奴婢而已,也敢拦住本宫的去路。真当她是个人物了吗?这种以下犯上的奴才就应该拉出去杖毙。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还以为是仗着主子的声势呢。”
舒贵嫔淡淡道:“娘娘多虑了,心容不过是在执行嫔妾的命令罢了。作为奴婢第一要点就是听主子的话不是吗?就像娘娘身边的狗奴才一样,总是很听娘娘的话。”
“你……”
“够了,把朕叫来这里就是为了听你们二人斗嘴的吗?都是身居高位的妃嫔,还如此的不知规矩,依朕看你们才是最应该受罚的人。”祁烨有些恼火,沉声喝道。
丽妃有些不服气却也不可奈何,呐呐的低下头:“臣妾知错。”
反观舒贵嫔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没有什么表情:“皇上,嫔妾今日请您来这里自然不是为此。而是为了兰妃落水失去孩儿一事。臣妾怀疑兰妃落水一事内有蹊跷,更是冤枉了柳婕妤。”
丽妃抬起头:“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嫔妾也不敢请来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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