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时间结束。
关莫开独自前往目标地点。
眼前的景象，不禁让他眉头紧皱。
此次目标，二层小楼，也就是凯莉的家。小楼门外围满了人，罗马警察、当地居民以及其他考生。
走近查看，这里仿佛刚经历过一场火拼。
破碎的阿尔法车辆、折断的卡宾枪、焦黑的西服布片……黑手党。关莫开继续往里查看，直到一只手将他拦下。
“注意警戒线……是你？”
“艾丽警官，你好。”
拦住关莫开的罗马警察，正是威尼斯广场帮助过关莫开的艾丽。
刚刚她表情布满疑云的凝重，维护现场秩序，同时不让围观人群进入警戒隔离带。她在看到关莫开后，表情变了数遍。
“请靠后，不要越近警戒线，否则你会跟他们一样。”艾丽手指墙边蹲坐的白人考生们。考生每个人如监狱的犯人，蹲在墙角不敢站起，“这里是罗马，不是梵蒂冈，还轮不到你们硬闯。”
“这不是黑手党火拼。”关莫开却说。
“嗯？”艾丽凝眉望着关莫开，“不要瞎猜，请往后靠。”
“这也不是意外爆炸。”关莫开继续说。
“嗯……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是黑手党火拼，会有弹孔。”关莫开道，“如果是意外爆炸，这栋楼房不会完好无损，只能说你无法理解的现象。”
“对，其他楼墙已经震开，唯独这栋楼却没事。”艾丽停顿了一下，“很费解，请离开吧，不要耽误我们工作。”
“费解原因二，门窗打不开，暴力无法破坏。”关莫开无视艾丽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阿尔法车停在门前，黑手党持枪进入小楼，发生爆炸，说明黑手党是来报复的，报复那件事吗？”
“请进来说。”
艾丽拉开警戒线，让关莫开进来。
那些嘲笑关莫开的a考生们，均吃惊的站立，拍了拍身上的泥，急忙走近警戒线。周围罗马警察立刻喝止，用枪指着让他们蹲回路边。同时隐藏的监考官，在关莫开成绩单的应变一栏，写下a。
而斯登神秘的笑了一声，消失在旁边的街巷……
关莫开走向中心区域，艾丽将他拦下。
“不要往前走了。”艾丽顿停顿，问道，“哪件事？”
“你应该问：跟你有关？”关莫开抬头望着二层小楼，“在威尼斯广场采访我的人，凯莉记者。”
艾丽在笔记上登记着，“跟你有关？”
“你应该问：跟她有关？”在二层玻璃窗后面，似乎有个红唇在对关莫开飞吻，眨眼后消失了。关莫开微笑着，“她采访我，应该说连采访都没采访，放下几台直播摄像机，我这么说明白？”
“那晚的威尼斯广场？是她推动……”
“你应该说：谢谢你，请你吃顿饭。”
“讨厌！”艾丽怒瞪关莫开一眼，“你陪我去看看小楼，这事情毕竟跟你有关，注意别踩到碎肉……别破坏现场。”
艾丽带领关莫开走向中心区。
外围的考生们一个个仿佛傻了般站着，几次靠近警戒隔离带，全被罗马警察喝止。最终只能看着关莫开……
隐藏监考，在关莫开成绩单的应变一栏，改成a。
靠近二层小楼，一股寒意让关莫开头皮竖起。二层小楼的门，只是简易的橡木门，上面装有单层玻璃，但罗马专家却怎样都弄不破，仿佛是金刚石打造的一样。
握住门把手。
关莫开眼前一晕。
玻璃后，无数婴儿在舞蹈，在照相。可一眨眼，婴儿消失。但血色迷雾笼罩眼前的大厅，一股浓烈的玫瑰香。嫩白皮肤的凯莉，她没有任何衣物遮挡，仿佛如二十七、八的滴水芙蓉，出现在大厅中央。
她张开双臂，将自己所有秘密展现给关莫开。
所有的秘密领域。
“姐姐还有更神秘的世界呦。”凯莉指着自己的娇白。两腿交叉微微夹紧，如风吹椰树，椰球晃动，“今晚，姐姐毫无保留的。”
突然一只手按在关莫开肩膀。
他眼前一切全部消失，玻璃后是木地板的大厅，地面干净整洁，没有任何人，空气恢复爆炸后的血腥与硫磺味。
转过身，是艾丽。
“你流鼻血了？”
“被你吸引的，今晚请我吃饭？”
“讨厌。”艾丽怒瞪关莫开一眼，脸上晕红一闪而逝，“你怎么不请我？我还要把你床单还给你，那么多血，很难洗。”
“因为要祝贺你，升职。”
“你怎么知道？”艾丽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你在调查我？什么目的？”
“因为……晚餐再说。”关莫开坏笑道。
“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想跟你道歉，罗马警察总局旁边《猫途鹰》，今晚不见不散。”艾丽说完，递来一张白纸，“擦擦鼻血。”
关莫开拿过白纸，捂着鼻子，淡淡的茉莉花香。
跑进旁边小巷。
找到一条无人又阴暗的地方。
鼻血流成线，加厚羽绒服前胸全是血渍。
一吻，结束。
鼻血停止了，张雪絮扭头就要飞回晶体里。
关莫开叫住她。
“你不听我解释？”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跟我解释了。”张雪絮低着头，幽灵色的长发遮住眼睛，仿佛是一座喜马拉雅山埋阻隔二人。
“我说艾丽升职，因为她能带我进中心区域，普通职衔做不到。”
张雪絮用力摇着头，“我不听，我困了。”
“我让艾丽请吃饭，是想知道晚上这里是否封锁，方便潜入。”
“你都记住她名字了，我不听！”
“毕竟人家帮过我，如果不是她在威尼斯广场挺身而出，我也不可能顺利考到a。”
“她帮过你？好！我没帮你！你都流鼻血了！”
“那是我看到凯莉裸……”
“人渣！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张雪絮堵住耳朵，冲进纯灰晶体里，任凭关莫开如何解释，她就是不出来。最终关莫开只有苦笑着，坐在墙边，看着天空的太阳一点点降落。
太阳下山。
黑暗降临小巷。
将身上染血羽绒服脱掉。
神主教黑色长袍，胸挂黄铜金十字架，手托《圣经》一本，腰放一瓶圣水。
“神主说——我草泥马凯莉！都是你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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