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梦依稀咒逝川,故园三十二年前。红旗卷起农奴戟,黑手高悬霸主鞭。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七律到韶山***
当金黄的麦穗从正式宣告可以入口进仓的那一刻,刚察城几乎全员都投入到了收割青稞的滚滚浪潮中(青稞是大麦的一种,又称裸大麦、元麦,是大麦的一种特殊类型,因其内外颖壳分离,籽粒裸露,故称裸大麦,在西藏、青海一带通称青稞)。原本热闹的背嵬军军营,除了相应的留守人员,这段时间几乎也是全员出动,所有人相继分散到默勒河、克克塞河、江仓河、沙柳河、巴哈乌兰河、布哈河、哈尔盖河、吉尔孟河片区抢收青稞,无论男女几乎从早忙到黑,即使累得腰酸背痛,当他们把灌满米粒的熟青稞送到嘴里大嚼之后,人人脸上都会露出满意的笑容。
沙柳河,又称伊克乌兰河,蒙古语“伊克”意为大,“乌兰”意为红色,即大红河之意,又因河谷两岸长满沙柳而称作沙柳河。沙柳形如火炬,具有干旱旱不死、牛羊啃不死、刀斧砍不死、沙土埋不死、水涝淹不死的“五不死”特性。沙柳这种沙生灌木还能像割韭菜一样,具有“平茬复壮”的生物习性。沙柳河发源于刚察城附近第一高峰桑斯扎山南麓,流经刚察城后注入青海湖,沿河两岸群山连绵起伏,风景如画。沙柳河牧野区青稞的收成直接关系到整个的刚察城备用粮食的储备量,吴永麟这几天几乎带领全家在沙柳河附近陪着大家日出日作,日落日息。只不过愿意下地的只有吴永麟和吴若兰,两父女一个在前面割,一个歪歪斜斜的在后面捡着地上掉落的麦穗和麦粒。
秋收这几天的太阳格外的毒辣,在远处看麦浪翻滚是一回事,拿着一把镰刀站在麦浪中割麦子却是另外一番体验了,下到田地中,首先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热烘烘的气流,汗会情不自禁的顺着脸颊往下流,所以一道:“爹,你喝。”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不你先喝一半,余下的我在喝。”
“为了一碗水在这里推来推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们两父女呢,兰儿,你爹爱干净,他可从来不喝别人喝过的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惯来的臭毛病,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不卫生。”殷冷霜横了一眼俩父女,递过来另外一只装满清水的碗,放到吴永麟的手中。
吴若兰闷闷不乐的将递到吴永麟手中的那只碗又收回到了手中,这一切自然没逃过吴永麟和殷冷霜的双眼,吴永麟轻轻的在殷冷霜的腿上拍了一下,殷冷霜识趣的走开之后,吴永麟一把将吴若兰抱在了怀中,看着嘟起一张小嘴的吴若兰,吴永麟笑嘻嘻的说道:“爹给你说个故事,行不行?”
看着似乎高兴不起来的吴若兰,吴永麟接着说道:“有一个叔叔,每次从街上回到家里,都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团放进炉子烧掉。邻居家的小孩子不得其解,便问那位叔叔,叔叔告诉他:‘我烧的是包口水的纸团,出门时带好纸,有口水就吐在纸里,然后包好带回家烧掉。可以消灭口水里的小虫子,不致危害他人’,爹之所以不和你共用一只碗,是怕爹爹嘴巴里面的小虫子爬到你的肚子里去。”
“哼,我才不怕呢,我用脚踩死它。”
“那这个怕不怕?痒痒虫来咯。”吴永麟才说完,食指朝吴若兰的咯吱窝挠了过去,接着吴若兰同样用小手对吴永麟还以颜色,嘻嘻哈哈的两父女变得如往日般亲昵。
“吴永麟这挨千刀的,你以后别亲我,你那个什么虫子不虫子的听起来好恶心。”
吴永麟哪里想到这故事被躲在背后的殷冷霜偷偷听见了,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只不过这完全难不倒他,对于口腔洁净,他来的那个年代可是太讲究了,灵机一动的他对殷冷霜说道:“放心,盐水是可以杀那些小虫子的,并且每次我上床之前是用盐水漱过口的,干净无毒,放心使用。”
“谁信啊,你这段时间到隔壁睡小床去。”
“求之不得。”
殷冷霜说完,才发现说错了话,看见旁边脸色绯红的澹台玉瓶,她没好气的补充了一句:“你倒想得美,你晚上带若兰和小刀睡,玉瓶和我们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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