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香肠比烤馒头片稍微慢了些。
“两种香肠不一样呢。”
摆在烧烤架上的是一种纯色香肠,机械灌装的那种,安步也没看什么牌子的,都是冯海他们买的。
而另一种香肠就是陈军家里的川式,之前挂在房梁上的香肠。
自家制作的香肠透过肠衣可以看到条状的肥瘦肉,适合洗干净之后切片装盘使用,肥瘦肉白红相间的很好看,刚出锅热腾腾的时候最好吃。
机械灌装的这种香肠体型要小些,一个人吃两三根三四根没什么问题。
而陈军家的香肠一个人吃一根,饭量小的差不多就饱了。
“嗯,一种机械的,一种手工的。”
烤香肠还需要一点时间,两人继续聊起来。
“哪种更好吃?”
“这个就要看你自己的口味了。”
“你呢?”
“这两种之中,我比较喜欢手工的哈哈哈”
安步说着说着突然笑起来,沈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也跟着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啊?”
“我笑我小时候”
安步忍住笑意,给沈灵讲起来。
“我小时候,有一次一个人在家,电影频道在放一个非常好看的电影,黄飞鸿的狮王争霸。”
“家里刚灌了香肠,正风干呢。”
“那天晚上我爸妈很晚都没回来,我饿了,然后你猜怎样?”
安步笑着问道,似乎就当在将一个笑话。
“怎样?”
按照剧情,这是要?
“我啊,拿了一把小刀割了一截香肠就啃,哈哈哈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香肠是生的,还以为可以直接吃呢。”
安步把自己小时候的囧事当做笑话讲给沈灵听。
“不过香肠刚挂起来那种亮红的颜色的真的很诱人。”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当然是吃了两口觉得不好吃就扔了啊,还拉肚子了可能是因为吞了一点生肉进去吧。”安步回忆着说道。
“不过那天晚上的黄飞鸿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说赢了一块牌子丢了江山的时候,帅爆了。”
“但是第二天被骂了,因为我切香肠的时候是直接从中间切的。好好的一挂香肠被我从中间分开,把我爸气得不轻小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
安步感叹到,完全没有在意这些往事,只是把它们当做了趣事。
沈灵转过身,仰头灌了一口啤酒。
“咳咳咳”
“怎么了?”
“没事,喝急了。”
沈灵被呛出了眼泪。
“不能喝就别喝”
“谁说我不能喝了!”
莫名其妙高一度的声音让安步楞在原地。
我咋了?
我没干啥呀。
还是烤自己的香肠吧。
“喂,你要喝这个吗?”
一会儿后,沈灵便端了一碗黄澄澄的白酒过来。
黄澄澄的白酒,这个形容
“哟,大小姐亲自给我倒酒啊。”安步伸手去接。
“少来,这是我的。”
“”
“不过可以分你一点。”
安步只好拿过旁边的空碗,看沈灵一点一点的自己分。
“洒了洒了洒了!”
“知道了,别吵!”
碗本来就不是个方便分酒的东西,所以洒了不少。
“干了!”沈灵直接一口闷虽然分了洒了之后也不剩多少就是了。
“女侠豪爽!”
安步也一口闷。
阿西,有点烧喉咙。
“咳咳咳”
短短时间内连续听到同样的咳嗽声,安步翻了个白眼。
喝啤酒都能呛到的孩子居然还干白酒,这下受到教训了吧?
“慢点,没事吧,来,喝点啤酒漱漱口靠!”
顺手拿过来的啤酒被安步扔到一边。
“老陈,打碗汤。”
也没说买点饮料之类的。
陈令盛汤端了过来。..
“没事吧?”
“没事,呛到了。”
“那就好。”
陈令今晚倒是高兴了,因为他和陈军两人喝嗨了,天南地北的胡吹海聊。
陈军讲一些自己当兵时候的故事,陈令说一些老家的趣闻,两人就差没拜把子认兄弟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喝点汤。”
咳得满脸通红的沈灵小口喝了点汤之后才感觉好些。
“这酒好难喝。亏它闻起来还那么香,骗子!”
沈灵眼泪都被呛出来了,泪痕顺着泛红的脸颊滑落。
“对对对,酒都是骗子,骗子。”安步从旁边拿了纸巾递过去。
白酒不都这样嘛,没喝过的人闻一下会觉得‘啊,好香,好想尝一口’,但是一旦真的尝试,就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特别是一些高度酒,一般人第一次喝基本上都会被白酒的辛辣弄得狼狈。
第一次喝白酒的人可以尝试一下梅子酒或者橘子酒等甜酒,作为过渡。
“来来来,刚刚烤好的骗子鸡翅。”安步给已经快要看不清五官的麻将众端去鸡翅。
一个个脸上贴的什么?
纸条?
就不能有点新意吗?
就不能输一把脱咳咳咳,打住。
“骗子鸡翅?这是什么鬼名字?”
冯海有些奇怪,撩起了脸上的纸条仔细的看着。
“这好像就是普通鸡翅吧,不过挺香,香味还和之前的不一样,放了什么吗?”
“你猜。”安步不打算说。
“嗷——”
安步鼓着腮帮子,像是生气的河豚一样。
他的脚啊!
沈灵若无其事的将脚收回去,转头去看夜空。
哼,居然取笑我!
活该!
“还烤吗?”
安步有气无力的问道。
“差不多了吧,我都吃饱了。”
“嗯,再吃今晚就不用睡了。”
“那好吧。”
你们都吃得差不多了,我还没怎么吃呢。
安步烤好的串大部分都端给他们了,自己就尝了几个,勉强能够垫个底。
收了一下火,等它凉了再说,安步摸进厨房,打开了锅。
瞬间,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圆底的铁罐做出来的米饭,陈军还倒了一次米汤。
“好怀念啊。”
这种铁罐和老灶做出来的饭可香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片刻之后,安步再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左手端着两个碗,右手拿着一双筷子。
一个碗里的白色的米汤,另一个碗里是金黄的——
“锅巴?”
王硕鼻子一吸,惊讶的转头,正好看到安步正端着两个碗走过来。
“嗯,锅巴,时间正好。”
饭留在那这么长时间没人管,余柴护着最后一点温度煨出来的美味就藏在最底部。
安步就不客气的独占这个美味了。
“给我一点!”
“你不是已经饱了吗?”
“我还能吃!”
“不给啊,米汤要洒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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