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妍想了想，同意了：“那你待会儿带我去买些胶卷。”
“崭新的胶卷我那里有一大堆，你也可以先拿去用。”
“行。算我借你的，以后还你。”
卓东霖笑眯眯：“不用，不用，算我孝敬师父的。”
说起来，他也是郁闷之极：凭什么沈潇然那么短时间就学会了慕清妍的格斗术，而他还只学会几招？
好吧，和闻鸡起舞又专业的沈潇然相比，他的学习速度其实算正常啦。
只不过，没全部学会的他，现在必须将她的小师父巴结好了。
慕清妍白了他一眼：“不要一口一声师父的叫，都将我叫老了。”
“那叫什么？叫小师父？”
“还和以前一样，心里尊重我就行了，懂？”
大家回去后，一起盘弄了一会相机，又照了几张相，这才各安其事。
第二天午饭后，卓东霖将慕清妍和慕子谦送去了回春树镇的车站，他本想将他们直接送回春树镇的，慕清妍执意不肯：“你还是赶紧去忙食品厂的事吧，我们坐客车也很方便。”
想到食品厂早一天开，可以早一天赚钱，卓东霖没有坚持。
回到家，慕清妍立刻将她和卓东霖合伙开食品厂的事告诉给妈妈。
“合伙办厂？还让你姐做副厂长？”丁秀芳久久难以回神。饶是现在家里已经今非昔比，算是春树镇的隐形富豪，她还是被办工厂这样太过高大上的事雷的发晕。
慕清妍跑过去抱住她：“是啊，妈，是不是高兴坏了？”
“是挺高兴的，不过，不太敢相信，哎，妍妍，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慕清妍调皮地点点头：“是在做梦，您先在梦里玩会儿，醒了就去找我啊。”
说完，她对着丁秀芳做了个鬼脸，自己去卧房清拣带回来的东西。
丁秀芳一个人在堂屋发了一会呆，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做梦，喜滋滋赶去慕清妍的卧房。
慕清妍此时已经将一部分毛线和相机塞进了自己的小衣柜，丁秀芳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为数不多的毛线和孩子们给她带的礼物。
“妈，你看这条丝巾，漂亮吧？是我姐特意给你买的。”
“漂亮漂亮。”丁秀芳此时哪里顾得上丝巾啊，满心都是办食品厂的事：“哎，你先别弄这个，先说说食品厂的事。”
等到从慕清妍这里听完详情，和慕心兰一样，对于将糕点配方交给学徒的事，丁秀芳不太能接受：“要教给那么多人吗？这样能行吗？你没听人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吗？”
办厂的大喜和将配方拱手送人的大悲让丁秀芳心乱如麻。
慕清妍抹了抹妈妈额头上的皱纹，一本正经地说道：“妈，我跟你说，我放出去那些手艺，卤菜也好，凉糕、饼干、蛋糕也好，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手艺，稍微内行一点的人研究几天就可以做出来，所以我们现在不仅不能攒着手艺不放，还得在别人研究出来之前抓紧时机赚钱。至于您担心的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您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大绝招啊，就是那天在玲珑姐家用过的卤菜方法，我们只需要将那个秘方守住就行。”
“……这样……吗？”丁秀芳觉得慕清妍说的句句在理，可她仍然心有不甘，有一种拱手让财的感觉。
“妈，有舍才有得。再说了，您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东霖哥的生意头脑吧？您不是听李叔叔说过他的发财经过吗？”
“也是啊。好吧，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我就不纠结了，不过，你那个卤菜方子，真的再不能放出去了。”
“嗯，那个我会留着给子谦做传家之宝。”
丁秀芳兀地笑了：“你这孩子。”
织给沈潇然的手套当晚就竣工了，慕清妍想了想，决定明天就将手套寄过去——万一能赶在他出任务前寄到呢？
将手套放在枕边，她将用来给沈潇然织毛衣的毛线球拿了几个出来，决定带去学校，利用每天睡觉前的时间织一会。
至于围巾，因为她想要织的款式过于男性化，就不带去学校惹闲话了，放假的时候在家里织织就好。
第二天晚自习课后，室友们回到寝室，见慕清妍竟然在织毛衣，全都惊讶地围了上来。
钟意：“慕清妍，你搞什么鬼？你这样还让我们怎么学习啊？”
慕清妍装傻：“呵呵，打毛衣又没有声音，怎么会影响你们？”
孟洁：“可你不学习的话，我们也不想学习了。实话说吧，我也想织毛衣了。哦，不对，我想给自己织个手套，天气越来越冷了，写字的时候都有点扛不住了。”
慕清妍一边头也不抬地织毛衣，一边回答：“那就织啊，磨刀不误砍柴工，我们是得准备手套了。这样吧，明天我给你们带点毛线过来，我们一人织一双。”
孙琪：“那样会耽误学习的吧?”
林仙儿：“我不会这么办？”
“很好学的，我教你，保证一学就会。”慕清妍先回答过林香儿，然后抬头对孙琪说道：“不会耽误学习的。我们织手套的时候可以一起背诵课文或者公式，你们没试过一起背吧，我跟你们说，一起背东西，是可以事半功倍的哦。”
“真的吗？那你以前怎么不说？忘了？”赵文凤一脸怀疑。
慕清妍对她吐了吐舌头：“一起背东西效果虽然好，却只能偶尔为之，天天一起的话，哪有那么多需要一起背诵的知识点？”
赵文凤捂脸：“还真是的。哎，慕清妍，对不起啊，我不该怀疑你。”
慕清妍眨了眨眼：“没事，苏格拉底说，‘怀疑是无限的探求’，所以少女，你尽情怀疑吧，我不怕。”
钟意、孟洁、林香儿：“苏格拉底是谁？”
赵文凤、孙琪：慕清妍这句话说的老气横秋的，为什么会这样？..
大家闹了一会，一致决定，从明晚开始，睡觉前织一个小时的手套，毛线由慕清妍供应，毛线针她们出钱让李帅从他家的杂货铺给大家带。
因为慕清妍现在织的毛衣还只是个雏形，看不出是男款还是女款，并没有引来大家的特别注意，当然，这与其他几人都不擅长织毛衣有直接关系。
第二天中午，慕清妍将沈潇然给她买的粉红色毛线带了一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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