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兄弟们杀啊,只要杀了那朱松,十万两黄金是我们的了!”
“弟兄弟,将这些胆敢前来谋刺王爷的贼人全部都给我斩了!”
一时间,十数艘乌篷船都传来了兵器相撞的脆响,双方的喊杀声亦相互交错,黑夜原本寂静的嘉定江畔,在这一刻彻底变得喧嚣了起来。
嘉定江两边还有诸多的酒楼,因为眼下已经要临近宵禁了,所以这些酒楼的宾客们都开始往外走了,可是当他们瞧见江面那仿如修罗场一样场面的时候,连傍晚喝的酒都被吓醒了,开始疯了一样地,重新往方才出来酒楼钟跑了过去。
这些有闲钱来嘉定江两边吃酒、饮宴的人,都是些达官贵人亦或者商贾之家,他们可是要怕死得多了,所以这些家伙们的第一反应是躲起来,并且叫各自的护卫来保护自己,绝对不敢,也不想让自己的手下们去帮忙。
那些乌篷船虽说全都是一些乌篷小船,但是在靠岸之后,每一艘小船里面的乌篷里头竟然又钻出了七八个,而且他们的身手一个个地全都不算弱。
十六艘,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十七艘乌篷船,头的人加在一起足有三百来人,这些家伙全都是黑衣加身,武器统一,修为也相差无几。
尽管敌方的黑衣贼人较多,但是穆肃是什么人?他可是在朱棣当燕王的时候,已经在锦衣卫了,这么多年死在他手的人,不下万余。
万余,这个数字很少吗?不少了,几乎每一个都是他亲自动的手!
除了王青山并没有冲前去,仍旧护卫在李元霸身边之外,几乎所有朱松一方的人都冲了出去,这些人五六个人一组,在占据先机的情况下,把那些船的贼人们打地聚在了一起,背靠着背,从主动攻击变成了被动的防守。
“哼,这些家伙身手是不错,而且擅长合击,但是却空有武力,未曾有过团战经理,一帮子乌合之众!”王青山跟在朱松身侧,冷哼了一声道。
“目前看来是咱们占据优势……”陈翰倒是不怕危险,站在朱松身侧,他刚刚接过话头,突然神色一变,道:“等一下,事情似乎不对,那里还有一艘船!”
一边这样说着,陈翰还伸手手指向了江面,声音带着点颤抖。
朱松、王青山顺着陈翰的手指看向了嘉定江面,便见对面漆黑的江面之,竟然驶过来一条型的乘船,乘船之有一个硕大的顶棚,虽说那乘船里头并没有点烛火,可是接着明亮的月光往下看去,却是人头攒动,应该是人不少。
“这次有些麻烦了,看那艘船的样子,对方的人数应该不在少数!”王青山的脸色也有些变了,他可没想到今天晚会出这样的事情,“王爷,一会您小心。”
朱松还没说话,陈翰倒是说道:“王爷,此地贼人甚多,还请王爷随在下回醉仙楼暂避片刻,我醉仙楼尚有三十余名护卫,当可护得王爷周全!”
若是是搁在平时的话,面对普通的宾客们,陈翰怕事根本不会邀请他们去醉仙楼,因为那样做的话,等于是惹祸身,明智的商人显然不会这样做。
但是眼下的情况,他不得不这样做啊,一旦韩王在他这里出了事情的话,谁知道那位心狠手辣的万岁爷,会怎么处置他?杀了他怕都是轻的!
而且眼下在这乱战之,啥事都有可能发生,还是先让韩王暂避一下地好。
“暂避?”朱松冷笑了一声,道:“当日,本王平定安南之时,率麾下兵卒不过数千,深入安南腹地,面对数万的安南兵卒,屠安南贼人于王城之下!今日不过是区区几个小毛贼罢了,想要让本王暂避,开什么玩笑?”
一边这样说着,朱松是一脸的不屑,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三百来个贼人,算那艘型乘船再来两百人又如何?想要灭了他们的话,无非是抛掷几枚手雷的事情,现在的大明可不再是冷兵器的时代了,像那些锦衣卫以及韩王府的亲卫们,那带一些手雷跟闹着玩一样。
再说了,穆肃与纪纲不同,这位锦衣卫指挥同知,简直是一个移动军火库,如果不是担心误伤了自己人,再加担忧这帮家伙还有后手,朱松怕事早命令所有的锦衣卫以及韩王府的亲卫们,甩出手雷了。
“这……”陈翰沉默了,他不明白这位韩王殿下为何会有如此的自信,不过现在他也只能紧跟在朱松身侧了,“那王爷,在下便叫楼的护卫都出来相助!”
陈翰丢下了这句话,直接脚下生风地向着醉仙楼的正门处匆匆而去。
那艘型的乘客船之,大概一百多号生得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正手持着兵器冲着嘉定江畔瞧着,这眼看着要近到小码头了,突闻那船传来了一道怒吼声:“来人啊,弓弩手,放弩,快放弩箭,射杀了那朱松!”
“他娘的,这帮家伙的目标果然是王爷!”穆肃眸光一闪,脚步一错来到了朱松身前,同时手的横刀猛然竖起,准备随后格挡住那些飞射而来的弩箭。
要知道,弩箭可不同于寻常的箭矢,不论是材质还是伤害力都极其地庞大,如果寻常羽箭给人的伤害是十的话,那么弩箭的箭矢是三十、五十!
“兄弟们,放弩箭,绝对不能让这些家伙伤了韩王殿下!”在这时候,回到醉仙楼调遣手下的陈翰终于赶了回来,随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二十名醉仙楼的护卫。
让朱松感到意外的是,这二十名醉仙楼的护卫,竟然全都手持弓弩,那连发弩不同于对面那群人所用的弩箭,顾名思义,连发弩是经过特殊改装的,可以连续发射七枚弩箭,这也省去了装填弩箭的时间。
再打个喻,如果那些贼人们的弩箭射出去一支箭矢的话,那么这些连发弩箭可以在一瞬间射出去七支箭矢,如果箭矢再涂毒的话,即便是一点点的伤口都足以要人性命了。
咻咻咻!
没等乘船之的那些贼人们发射弩箭呢,醉仙楼的护卫们倒是先动手了,随着一道道的破空声传来,一支支闪烁着寒光的弩箭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笔直地射向了那艘乘船的贼人。
“啊……不好,他们也是弩箭,快躲,都赶紧地躲开啊!”
“不行了,我箭了……好疼啊!哎,这,这伤口怎生变黑了?”
“该死的,有毒,这弩箭被淬了毒……他们竟然胆敢用毒!”
骤然遭受到攻击的贼人们,被弩箭射之后,发除了极其惨痛的哀嚎声,因为他们发现这些弩箭虽说速度很快、势大力沉地,因为是连射弩,所以他们即便是想躲避,也是不能够及时规避掉。
再加陈翰手下的这些弩箭,可是淬了毒的,只要皮肤被弩箭划破沾一点的话,弩箭的毒会顺着划破的伤口流入那些黑衣贼人的血液之,让他们毒丧失攻击力,甚至是直接毙命。
看到这般家伙的凄惨样子,王青山乐了起来,暗道:“这陈掌柜的可以啊,醉仙楼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武器!不过事后还是要问问他,为何在醉仙楼准备淬毒的弩箭!”
再怎么说,弩箭也算是朝廷管制武器,除了朝廷大军之外,不允许私人百姓们拥有。
那些黑衣贼人们也罢了,毕竟他们是贼人,既然是谋刺朱松,总归会想到法子弄到弩箭甚至是更厉害的武器。
但是陈翰不同,他可是正经的商人,你说你一商人,养着打手还可以解释说是为了保护好前来醉仙楼用膳的宾客们,但是那些弩箭是什么鬼?是有什么图谋吗?
“哼,听令,再放!”没功夫去搭理王青山是咋想的,陈翰再次命令手下的护卫们们施放弩箭,而他们的步伐也开始向着嘉定江畔的方向移动着。
“都愣着做什么,难道你们手的不是武器了吗?拦住,给老子挡住他们!”站在那艘乘船的正央位置,一个长得最为高壮的家伙在指挥者这些贼人们。
眼见着那些弩箭宛如箭雨一般夺射而来,这乘船之的贼人们终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了,哪里还有时间还击,随手抄起一东西来戳在了身前,想要将这些弩箭给挡住。
可是尽管如此,这帮家伙人数众多,他们乱哄哄地随意从乘船抄起木头板子挡了我来,还是有不少人没有遮挡之物,一个个都纷纷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两轮弩箭射击完后,那乘船之也只剩下了大概百余人在存活。
加正与先前剩下来的一百多号贼人名与锦衣卫、韩王府亲卫、嘉定位以及醉仙楼的护们缠斗的那些贼人,约有两百二三十号人。
这还是不曾接触到朱松身侧呢,原本五百人的队伍已经散成了眼下这个模样,不知道组织这场谋刺之人,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被气得吐了血啊?
……
嘭!
过不多久,沉闷的靠岸的声音响了起来,江面的那艘乘船终于靠了小码头。
“杀,杀掉这些该死的家伙们,为咱们已经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那名负责指挥的壮汉,眼见着乘船终于靠岸,立马哇哇大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率先从船跳到了嘉定江畔,挥舞着手紧紧抓着的一对铁锤,奔着朱松疯狂地冲杀了过去。
看来这货也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不过他的如意算盘会如愿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穆肃,回来,解决掉他,本王可不想弄得一身是血!”对于这种脑子里完全是一根筋,像是被门给夹了脑袋的家伙,朱松连出手都不想。
不远处正在进行单方面屠杀的穆肃,听到朱松的命令之后,立马大吼了一声,身子往后一扭冲向了朱松。
“那恶贼,休要伤害王爷,且吃爷爷我一刀!”穆肃持着长刀,迎着对方,劈头盖脑地是一顿狂砍猛攻,看他那架势已经是动用了全力,完全没有放哪怕一丁点的水。
这名一众黑衣贼人们的头领,明显也被穆肃这不要命的架势给吓到了,身形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
要知道,在战场哪怕只有零点零零零一的走神,都有可能会战死沙场,更何况他面对的又是穆肃这么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这注定了这货的悲剧。
嗤!
穆肃断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直接一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那高个的汉子原本还想要格挡一下,可是眼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穆肃手的长刀砍在了他的肩膀。
随后其肩膀处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一条大好的手臂连带着大锤子全都抛飞了出去,径直落入了一侧的嘉定江。
“啊!你,你,你竟然了我手臂!”那家伙高声惨嚎了起来,左手仅剩的另外一只铁锤已经无力再握,落在了地面,将坚实的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小坑。
“断你手臂?老子还想要你命哩!受死吧你!”
此刻,穆肃与那高个汉子之间已然分出了胜负,只听他高声叫着,手的横刀毫不犹豫地对着面前壮汉的脑袋瓜子剁了下去。
那壮汉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索性便不再嘶吼,而是认命一地地闭了眼睛,等待着对方横刀的斩落。
“锵!”
突然,一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了起来,穆肃这狠狠地一劈竟然被格挡了下来。
“嗯?”
穆肃被当了下来,穆肃骤然一怔,下意识地要收回横刀再来那么一下。
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穆大人,你这一刀下去倒是省事了,可是也得瞧准了啊,他要是死了,你告诉王爷幕后指使者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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