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上，有很明显的噬咬痕迹，像是野兽的牙齿，留下了横竖交错的爪痕。
看得牧晚凉忍不住扶着渔船的边缘朝着湖里吐了出来。
向暖言连忙扶着他，给他顺气：“看不了，你就别看啦。”
牧晚凉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大概，是因为我想到了昨晚吃的大骨汤。”
向暖言：“…………”
两分钟后，萧雅有了新发现，啊呀了一声。
向暖言扭过头去：“怎么了？你发现什么独特的东西了吗？”
“这里。”萧雅指着头颅盖说，“这两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砸碎后取了脑髓。很可能跟前几天，在后山发生的拿起命案，是同一个魔做的。”
“同一只魔？”
萧雅说：“是。很有可能是同一只魔。”
“可是，夜枭和夜翼说，这两具尸首上，流动的魔气，跟牧家出现过的魔物的魔气是一样的。难道，山里的那对男女，也是牧家的魔杀的？”
萧雅想了想，好像也没想通。
魔的通性，是不同的。不同的魔，杀人的时候，有着不同的习惯。
湖底的这两具尸体，被挖去了脑髓，还被啃噬光了血肉。
后山上的那两具尸体，除了被挖了脑髓外，其余的死法，跟这两具尸体不一样，他们一个被扭断脖子而死，一个被吸干了精气而亡。
当初，后山上的那两具尸体，夜枭和夜翼也去看过，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感觉到熟悉的魔的味道。
向暖言陷入沉思。
萧雅也在思考。
她们到底哪里算错了？还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弄错了？
夜翼忽然说：“也许，牧家住的，不止是一直魔的。”
萧雅和向暖言的眼睛，同时亮起来了。魔也是有感情的？所以，魔可以一家人住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这两件事是有一定联系的。
不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慧娘抱着孩子隐身，跟夜枭和夜翼飞回了岸上。
萧雅和向暖言把手套处理掉。做出因为半夜来湖上钓鱼，结果钓上来一个装着两具骸骨的袋子被吓到的模样来。
知道出了命案，派过来的是重案组，还是上一次来调查后山焚尸案的重案组。
组长是上次那个警司，名叫班颜明。
看到向暖言、牧晚凉和萧雅三人，他也是很吃惊的。
班颜明取下自己用来装酷的墨镜：“挺巧的啊。没想到，又遇见了你们。”
三人纷纷干笑。
“是啊。好巧。”
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班颜明心里忍不住怀疑他们仨就是杀人凶手，想要抓回去严刑拷打。
可惜。
其中有一个人不是他这个小小的警司能惹得起的。
牧家的二少爷，林家的外孙，黎巴纳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黎巴纳市最大融资银行行长最中意的女婿。一手掌控着市值十亿以上的WY集团，这个集团还没有上市，也就是说这是他一个人的资产。
这样的人，他根本就得罪不起。
只好在做了简单的笔录后，放他们离开。
忙了一晚上，回到家，向暖言洗了个澡，抱着牧晚凉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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