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了分叉路口,站在路口的中间,不知道这些分叉路到底会通向哪里。 可是,我们终将会选择一个,我们最终艰难地选择是否就是找到灵魂的捷径,还是绕了一圈后的回到原点的重新开始……
佐伊在自己儿时的梦中醒来,没想到在湖边睡了一夜,身上衣服有些潮气,带着刺骨的凉意。‘天,全身无力,必须得回去补给能量。’佐伊想着,费力地站起来,双脚麻木,有气无力双眼眩晕的转过身,发现了身后的晟和太子。“你们陪着我站了一夜啊!真是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在这个地方睡着了。虽然出来了,可是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办法。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早晚有一天,救不活你们,或许我也变得和你们一样了!”佐伊说着,便艰难地迈着承重地步伐,“在太阳升起之前要回去,要不然被别人发现就遭了”。太子和晟依旧神情麻木的跟在佐伊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白天的琉璃宫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陆地、树木、土壤、屋舍……虽然都是琉璃做的,但是跟真的没用什么差别。每一件东西都是那么自然天成,土壤凹凸松软棕色质感、树木郁郁葱葱的焕发着朝气、屋舍井然有序木纳的排列着,每一根柱子都雕龙画凤的精工细琢着,墙面斑斑驳驳,看上去也是有些年头的样子。
‘这应该不是雕刻的吧,不对,我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不过话说回来也奇怪,这个琉璃宫殿、里面的植物以及塑像,每一件的做工都细致入微,美轮美奂,如此庞大的工程,从来没用在什么地方有过记载。可是,为什么就这么简单的被我们找到了呢?这个地方,是太子叫我们来的,进入这个琉璃宫也是太子。’佐伊狐疑的向身后看了一眼,双眼无神的太子依旧那么站着,跟自己保持着30公分的距离,“不对,应该不是,是我自己多心了。走到这,现在所有的这些,都是无心的,现在只有我,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一起出去!”佐伊自言自语的在前面走着,摇头晃脑的,便也不快不慢的走到了琉璃屋。‘不对,为什么感觉这么轻松呢?’佐伊忽然觉得自己走路不再那么吃力了,“OMG”佐伊不禁叫了一身,自己虽然一直向前移动,却没有用自己的脚,是的,没错,晟和太子正架着佐伊的手前行。之所以佐伊没有感觉到是因为佐伊全身已经麻痹了。
“这里的气场很容易吸走人的心力,所以才会有了这么多没有灵魂、面无表情的肉体。”古姥姥看着被抬上二楼的佐伊说着,微微抬了抬眼,拿下金丝眼镜,抿了一口茶说:“吃吧,这是第一次,以后会越来越频繁的,所以自己得知道能撑多久。如果撑不下去,自己尽早选择离开吧,免得变得跟你的朋友一样痴痴呆呆。”古姥姥手中的竹签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纸上画了两笔,佐伊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推着,推到了桌边坐下。
佐伊看了看太子和晟,“我还能回去吗,没有他们的陪伴,还可以回去吗?”佐伊抬头看着桌子对面的古姥姥说。古姥姥并没有任何回答,反倒是佐伊不知道该说什么。佐伊吃下了跟前一天一模一样的实物:一杯跟奶茶味道很接近的,却不带任何甜味的热早茶,颜色透着奶白和绿色;两个白色透明状的三角团子;一盘透明橘色类似布丁状食物;以及一些口感像肉的东西。待佐伊吃完,恢复了往常的力气想要再问古姥姥的时候,古姥姥已经在转向埋头书写着什么了。佐伊刚准备开口,古姥姥便小手一挥,佐伊便迅速倒退到一楼,一尊新的塑像前。佐伊不得不重新拿起打磨刀,继续开始打磨的一天。
罗隐回到自己的住处,百平米的房子,是厚重的工业风,黑黑的房间外是个大泳池,泳池是不是反射着绿色的月光。罗隐并没有开灯,只是径直走到了门后的另外一间房间里。打开浅红色的灯,是的,这里是暗房,罗隐专门在这里洗着自己多年的记忆。罗隐拿出在第24节桥洞取出的琉璃珠,“来,让我看看,我的伊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吧!”罗隐把琉璃珠举过头顶,朝着正午的阳光,阳光透过琉璃珠在地上洒下一片影子。罗隐隐约看到投在地上的影子里的伊人。“难道,难道伊人又一次过了桥!”罗伊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影子。罗隐收拾了行囊,将琉璃珠挂在脖子上。罗隐拨通了电话:“喂,溪,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房子和帅哥你帮我照看下。”罗隐看着自己身后舌头伸的老长、流着口水的黑白相间的大狗。
“帅哥”,罗隐叫了一声,大狗就跟着罗隐屁颠屁颠从暗房走了出去。因为他知道,主人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暗房,所以它从来都没有在门口等着。帅哥是罗隐养的宠物犬,从体格上就可以看出属于中大型犬,身长一米有余,两前脚抬起相当于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头了。罗隐是在一次暗夜行动中无意救了它,帅哥非常忠实,家里的东西,除了罗隐,其他人只能拿进不能拿出,否则,就要被进行一次“熊抱”直到放下手中的东西空手而归。
显然,帅哥的前主人已经把它训练的很好,以至于,无论罗隐多晚回来,帅哥绝对不会在房间里大小便。必须等到罗隐把它带到院子里才解决。帅哥就像是专门派来陪伴罗隐的,所以无论罗隐去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帅哥。
而帅哥真正的血缘呢,要归宿到英国了。帅哥属于纯种古牧,碧蓝色的眼睛藏在那柔软细长的白毛下面,乍一看是个像极了大熊宝宝的傻大个,但当你轻抚开它额前的长“刘海”,就会发下,隐藏在这呆萌的发型之下有一双犀利有神的碧眼。这双眼睛,像是能看懂世间的一切,却从来不张扬。
罗隐只给帅哥剪过一次毛,因为罗隐发现,剪了毛的古牧像极了羊羔,全身白色微卷的短毛加上背上那灰黑色的小卷——“还是留长了比较好!”这是罗隐给帅哥剪了毛后唯一的感叹。每次给帅哥洗澡,都是罗隐亲自操刀。这也消磨了罗隐一个人百无聊赖的闲置时光,让自己暂时忘记些许烦恼和落寞。或许这么长久以来,给帅哥洗澡是罗隐在遇到伊人后最快乐的时光,帅哥也很享受的接受这样舒服的顶级待遇。说顶级待遇一点也不为过,像罗隐这样的大明星,不知道多少女人都等着投怀送抱,可是谁又会知道,这样的大明星,却在自家给自己的狗洗澡。要是知道,估计网络上又会爆棚着说:“放开它,让我来!”有人给自己挠挠毛、洗泡泡浴、吹电吹风、毛发还能变得特别柔顺。比自己在流浪的时候强多了,偶尔大脑袋蹭到到自己的下巴上,帅哥还会调皮的用舌头舔舔。
罗隐蹲下身,抱着帅哥,亲了亲帅哥的脸颊:“家伙,这次我可能要出去很久,自己照顾好自己。”罗隐用手重重地揉了揉帅哥的毛,帅哥用它那双蓝色的眼镜紧紧盯着罗隐,头不停地蹭着罗隐的腿。“乖,我会回来接你的。听溪姐姐的话,别老是欺负人家。”罗隐戴上帽子,依旧是一袭黑色的运动套装,金色闪眼的拉链,厚底的马丁靴。罗隐开着自己心爱的吉普疾驰而过,扬起一路的沙尘。紧随其后的是溪,溪看着绝尘而去的罗隐,开了门:“帅哥哥,你的主人又把你丢给我了。有什么事从来不跟我说,只有你是他最放心不下的。我,也永远只是一个需要时帮他照顾你的角色,是吗!”溪轻轻拍了拍帅哥的头,帅哥就抬眼看了一眼便低着头转身离开了。
这一边,佐伊看着手中的雕像,“天,这樽像不是——不是我吗?!为什么我的塑像会在这里?难道这一切只是我的一个梦?我从没到过这里,可是这里有着跟我一模一样的雕像不是很不现实吗?但,这个梦未免也太长了吧!真是身心疲惫。”佐伊爬下梯子,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每天都明显比前一天体能的下降而疲惫不堪。佐伊看了看依旧面无表情、跪在地上打磨的晟和太子,“你们说说看,这个是不是很像我?就连左脸颊的痣都一模一样。”佐伊用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痣,从口袋拿出了一个纸巾包裹的东西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我早上在古姥姥那拿的能量。不过本身也就是我的,只不过这一块我没吃。我不想每天醒来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可是,现在我忽然有个想法。不如你们两来尝尝!”佐伊把小饼分了四份,“一份是以备不时之需,一份是明天早上起床的能量,剩下的两份你们一人一份如何?”佐伊把手中的两份递给晟和太子,依旧面无表情的两个人,佐伊笑了笑,拿起晟的手,把一份塞到晟的手中。然后是太子。晟和太子对看了一眼,佐伊抬起晟的手,使劲把饼放入晟的嘴里。太子看着他们两,依旧面无表情——
我们走到了分叉路口,站在路口的中间,不知道这些分叉路到底会通向哪里。可是,我们终将会选择一个,我们最终艰难地选择是否就是找到灵魂的捷径,还是绕了一圈后的回到原点的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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