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跟符千凡从床上爬起来,到之后的谈话,还有走过来开门,这段期间,胡美静有足够的时间进来或者离开,但是胡美静都没有。
而且胡美静的笑容更是最好的证明,因为被发现了,自知理亏,想要装成没事人一样,这可就是所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妈,您看够了就回去吧!”高致远很不客气的说道,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就把人哄出去了,可偏偏坏他大事的是他亲妈!
经验老道的胡美静还是因为高致远这句话,脸红了,有一部份是被气的,“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胡美静无力地否认着。
同一时间,符千凡也默默地在心底边叹了一口气,胡美静肯定是知道的,而且也一定跟事实不太一样,她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我就是来给千凡送糖水来的。”胡美静突然记起她还有这个借口,于是语气又强硬了起来,还不忘吐槽,“谁知道你也在啊!”
说完,胡美静就恨不得剁了她那张嘴,真是什么不该说说什么,都是高致远这个小子害的,现在弄得她多不好意思啊!
符千凡的心默默地又塌了一块,好吧!果然!
胡美静用力地瞪了高致远好几眼,知道符千凡没有在看她,就跟放开了似的,把所有的不满都表现出来。
“糖水,你拿好,你跟千凡一块喝。”胡美静把手上的托盘交到高致远的手上,就想着逃之夭夭了,虽然不是故意要破坏高致远跟符千凡的事,但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她再待在这,所有人都只会尴尬,除了高致远。
“我回去了,好困啊……”胡美静打了一个哈欠,忙着说:“你们忙吧,我睡去了,晚安。”说完,胡美静就快走地离开了,好像后面有人在追她一样。
“噼啪”符千凡仿佛听到心底边碎了一块,直到胡美静消失得无影无踪,符千凡还是什么都没能解释。
“还站着干嘛!人早就走远了。”高致远粗粗地嚷着,然后把门关上,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去。
符千凡乖乖地跟在了高致远身后,不过整个人都沮丧了不少,背也弯了,走路还一脚重一脚轻的。
“要喝么?”等符千凡坐下,高致远指了指托盘上的东西说道。
符千凡刮了高致远一眼,明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哪里还能喝得下啊!
“你喝吧!我还很饱。”因为不想浪费食物,也不想浪费胡美静的好意,她不想喝,高致远能喝就最好了。
好像是知道符千凡的心思似的,高致远没有再问,就拿起勺子喝了起来,不到一会,就把满满的一大碗糖水给喝完了。
高致远是真的饿了,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他就忙去了,刚才又跟符千凡耗了一会,虽然还没用上什么力气,但也的确需要补充一下。
这会,符千凡也认了,反正事情也就这样了,她再唉声叹气也没用。况且现在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她现在跟高致远该怎么办?
经历了刚才那种情况,符千凡现在还心有余悸,如果高致远要继续下去,她都不知道该不该配合,反正她肯定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想什么呢?”高致远问道,符千凡还不知道现在她正愁眉苦脸着,什么心思都表露无遗。
符千凡心底“噔”了一下,然后看向高致远,“什么?哦!没什么…。。”,符千凡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让人相信都难。
高致远擦了擦嘴巴,刚才那么一闹,别说是符千凡,就是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便如此,高致远还是想留下来,但看着符千凡忐忑又不自在的样子,高致远便知道他今天注定了是要无功而归了。
“好了,现在很晚了,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高致远舒了一口怨气,站了起来。
符千凡也跟着站了起来,高致远的意思是他要离开了?看来是如此,但符千凡还是不能完全确信,这也太不像高致远会干的事情了!
一直跟着走出了好几步,符千凡才明白高致远是认真的,望着高致远高挑的背影,符千凡突然生出了浓浓的不舍,高致远怎么就这么的好呢!怎么能什么都为她想到!
“怎么了?现在又不想我走了是吗?”看到符千凡憋着那张小脸,高致远又忍不住地逗弄道,高致远的心底还是希望符千凡能挽留他的吧?
符千凡用力地摇了摇头,过了一秒后又轻轻地点了下头,这么让人摸不着头的回答,高致远却身心领会了。
高致远又轻轻地叹了口气,伸开双臂,“来。”
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对符千凡来说就好像一种救赎一样,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早一步冲进了高致远的怀里。
高致远把符千凡拥紧,下巴紧紧在贴在了符千凡了脸上,感觉到符千凡有点颤抖,高致远又轻轻地扫着符千凡的背,直到符千凡完全放轻下来,依偎着他。
拥抱了一会,知道符千凡现在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高致远才不舍地把符千凡拉开,看着符千凡有些朦胧的双眼,高致远又无可奈可在苦笑一下,符千凡该不会在他怀里就睡着了吧!
高致远双手握着符千凡的肩膀,并轻轻地在符千凡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早点睡!”
符千凡仰着脖子,睁大着双眼,直到高致远离开并把门关上,符千凡才反应过来,虽然心情很矛盾,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现在。
再说说胡美静跑掉后的事情
。
胡美静一口气冲回到了房间,并顺势把门关上,然后才放慢了速度,站在原地不停地喘气。
“发生了什么了?瞧你这个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高云博放下手中的书,抬了抬黑色的老花镜,胡美静甚少会这么毛毛糙糙,平时行为举止都大方得体得很,所以高云博也真的很疑惑。
胡美静没有马上回答,因为她现在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但还是用眼神扫了高云博几眼,就知道笑话她,她这不是为了儿子的事情吗?
等气喘顺了许多,胡美静才缓缓地往床边走去。
“我担心千凡会饿着,又不好意思说,所以特意亲自去给千凡送糖水,谁知道我敲了好一会门,都没有人应,这才几点啊?不可能这么早就睡了吧?而且即使真的睡了,也该醒来了不是?”
胡美静拿起高云博的杯子,把里面的水一口喝尽,然后看着高云博,高云博意会了“嗯”了一声,于是胡美静又心满意足地继续说。
“所以啊,我又在门外等了好一会,还往里面喊了几声,你知道之后我听到什么了?”胡美静又看向高云博。
这时候的高云博完全被胡美静的绘声绘色给带给带动了起来,身子都坐直了,“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你儿子,高致远的声音!”胡美静又给了高云博一个“你懂的”眼神。
高云博仰起脖子思考了一会,“所以你就跑回来了?”
“当然不是。”胡美静第一时间就否认了,还白了高云博一眼,她就这么点能耐吗?
高云博终于弄明白了,胡美静肯定是破坏了高致远的好事,被高致远赶了回来,于是笑咪咪地说:“你儿子找你算账来了?”
“你……”胡美静成功地被高云博的话给噎住了,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高云博还要说穿。
“你别顾着笑话我,要是这事发生在你身上,恐怕你也是一个样!”胡美静不服气地说,不知道她现在正纠结着吗!
高云博被呛着了,也没有再说,惹着了胡美静也是有够他烦了,虽然他并不认为他会跟胡美静一个德性。
没有了高云博在跟她喝反调,胡美静又郁闷了,“你说,致远那小子不至于因为这小事就来找我麻烦吧?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他在千凡房里,要是我知道,我肯定躲得远远的。”
当初给符千凡安排房间的时候,胡美静就明话暗话说了一堆,结论愣得没得到高致远明确的回复,所以无奈之下才另外给符千凡安排了一间房间,如果高致远早说清楚,他跟符千凡要住一块的话,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
“高致远这个小子也是的,平时在铭城就……就有他折腾的,可现在是在家里,在家里就不能忍着点吗?现在搞到我多不好意思啊!”胡美静继续申诉着,越想越觉得这并不是她的错。
高云博咳嗽了一下,胡美静真是什么都敢说,他可没有胡美静那么神经大条。
“好了,别想了。你儿子又不是闲得慌,哪里有空来找你麻烦,还不是你自己心虚。反正你以后就注意点,明知道你儿子守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交友朋友了,肯定会比较热忠那事,你多理解理解便是了。”
高云博的话在理,但错都好像是她一样,胡美静想要反驳又无从反驳,就是还有点憋屈。
“不早了,睡吧。”高云博不等胡美静,就躺下来了,还打了一个哈欠。
胡美静再不服气,也只能作罢,换过衣服后也睡下了。
第二天,符千凡早早就醒了,昨晚闹了那么一出能睡好才怪,而且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还是有点认床的。
知道时间还早,符千凡也没有再继续睡,走出阳台看到外面花园的景色,心情也跟着开朗了许多,原来夜幕底下是这么一副美景!草木青葱,百花齐放,虫鸟争鸣。
再仔细望去,便发现花园深处有人在,是高老太太在那,好像正在耍着太极。
知道高老太太已经起来了,符千凡也没有再耽搁了,马上回去开始洗刷收拾。
来到客厅的时候,符千凡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佣人给她上了果汁,过了没多久,高致远也出现了。
“昨晚睡得好吗?”高致远坐到符千凡旁边,刚才经过符千凡房间才发现没人。
符千凡想起昨晚的种种,脸又有些不自然起来了,但还是应道:“还行,睡得不错。”
高致远摸了摸符千凡的头发了,就好像对待小狗似的,又好像在说:“又在说谎了。”
佣人给高致远端上来的是一杯咖啡,高致远早上喝咖啡的习惯,符千凡在铭城的时候就知道,虽然不太赞成,但也了解,同时也明白到高致远的工作真的很忙。
高老太太耍完太极回来,高云博跟胡美静也出现了,很默契,应该是长久以来陪养出的习惯,一轮问候后,一行人便转至饭厅准备吃早餐。
符千凡在后面偷偷地庆幸着:幸好她早起了!要不然就是全部人在等她一个了!
吃过早餐没多久,高致远便接到了一个电话,高致远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挂上电话后,高致远便急着出门了。符千凡再不舍也没有办法,只能目送高致远离开。
于是家里又只剩下高老太太,还有胡美静了,一窝子的女人,也只好看看电视,聊聊天,不过高老太太今天还是给符千凡带来了惊喜。
昨天高老太太就提到过高致远小时候的事情,但只是一味地听着,符千凡也没有办法想象出高致远当时的样子。
今天高老太太把收藏的好几本老相册给搬了出来,每一本都有五六厘米的厚度,虽然是放了很多年,但相册保存得相当的不错,封面还完好无缺,而且光亮整洁,应该是一直都有小心的爱惜着。
高老太太笑咪咪地翻开了其中一本,指着上面一张白色背景又有点发黄的照片说道:“这是致远刚出生没
符千凡凑过去,高老太太说的是一个婴儿躺在摇篮里的照片,照片里的婴儿,眼睛还像没长开一样,但小手握成了小拳,好像在生气的样子。
“这是高致远小时候?”符千凡明知道答案,但还是问道,因为实在是太不敢相信了,她还有一天能看到高致远婴儿时期的照片,她连她自己小时候的模样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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