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需要牛师傅帮忙的时候,我自然会主动联系您,”萧飒沓手腕发力,将老牛从地上扶起,又从黑色旅行包里掏出纸笔,在上面留下姓名和电话号码后交给对方说,“您一旦回忆起什么可疑之处,或者新发现了任何蛛丝马迹,记得随时联系我!但只一条,我不得不特别提醒您,那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萧先生,我记住了,从今往后凡事会格外留神,省得让人给算计了都不知道。 ”老牛千恩万谢地捧过纸条,对萧飒沓的态度那叫一个感激涕零。
眼见地区探员尚未赶到,萧飒沓不愿浪费身处案发现场的一分一秒,开始综合运用手机摄像和拍照功能,从不同角度详细记录下死者尸体摆出的诡异姿态。随后,他又再次俯身下去,按照机构勘验程序扼要查看了秦琅的死状,遗憾的是,没能发现较之几分钟前更多的疑点。至此唯一可做的事情,便是耐心等待机构专家作出的尸检报告了,现在干着急也没有用处。
就在此时,四个面色凝重的男人踏着急速而轻快的步伐,从马路牙子那边径直飞奔过来。这不由得引起了萧飒沓的高度警觉,连忙收好拿在手上的证物袋,装作若无其事地对那些人正脸相迎。
“躺地上这位就是蓝氏制药的秦琅董事?”为首戴黑框眼镜青年小伙省略了自我介绍,直接用手指了指死者的遗体,在萧飒沓面前露出颇为吃惊但又有所保留的神色,故意压低了声线,从嗓子里发出比忏悔大不了多少的咕噜音,唯恐围观者中有不怀好意或别有用心者。
另两位貌似助手的年轻男孩则虎视眈眈地朝周遭零星看客眨巴眼睛,只要有人用手机或别的记录仪器试图拍照或录影的,他们无疑会立马出手阻止。幸好广场上的老头老太太规矩本分,不敢越雷池一步,始终没有做出“越界”的举动。
“嗯,如假包换的又一名蓝氏制药高管。”萧飒沓冲毛头小子微微点点头。
“那可真够糟糕的,”以青年小伙模样露面的地区探员坏坏地笑了笑,“不过萧探员,你的声音跟形象差别实在太大,乍一看还以为搞茬了对象。”
“恐怕是因为之前在电话里冲你大小声,给人太过强势的印象,结果等见到本尊,才知道我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温顺小哥,我说的没错吧?”对于眼前这位看上去至少小自己五六岁的后辈,萧飒沓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对方嘴里冒出“差别”、“搞茬了对象”之类不痛不痒的寒暄话,心说已经被你耍过一次,难不成又炮制出更新鲜的噱头来调侃你萧大爷么?
“抱歉,我完全没有冒犯萧探员的意思,”地区探员连声解释说,“不过是觉得先前在沟通方面出现了点小误会,借此机会缓和缓和气氛罢了,仅此而已。”
就在地区探员胡乱地自说自话时,他身旁三位助手也趁机相互交换了意见,大约是对萧飒沓的外貌有所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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