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衍还想说些什么，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皇后便带着一众浩瀚的阵仗而来。
“姜王竟然也在这儿？”皇后红唇一张一合，将众人一一扫了一遍，只觉得惊讶，“想不到这片花园，竟然能让唐国郡主一同前来观赏，也算是积了福了。”
子衿虽然不愿开口，但还是屈膝喊了声：“母后。”
之前为了程子姜的事情闹下的矛盾还在这里，但奈何是自己的女儿，皇后如何也是狠不下心真的能拿她怎样。
看着子衿还有礼仪在，更是略显欣慰：“子衿，母后今个儿是为了一桩事而来。”
“皇嫂的事？”子衿眼也未抬，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看来你是清楚个中的渊源了？”皇后的语气显得有些生气。
姜王深知是何等的事，于是恭请着离开。
舒钰也不是傻子，便也跟着一同离开。
“殿下若是今夜有空，便赏脸来看一看新开的千紫花。”
姜嘉衍想同她解释，但是皇后在这儿，他们的谣言本来就沸沸扬扬，子衿绝不可能同意。
“不必了，千紫花太过于柔美，我只喜欢牡丹的高傲。”子衿冷笑着回绝。
姜嘉衍没再说话，只是皇后看着他们意味深长。
子衿看了看皇后身后的宫人，扬了扬头：“母后先把宫人们撤了吧，我近来看着人就烦，尤其是这么多人。”
也对，皇后想着自己问的事儿也并没有什么了夸耀的，让这些宫人听了去反而更容易传出去嚼舌根子。
于是皇后转而就对着一众宫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威严不容抗拒。
子衿一个人挑挑眉，转过身抚着一朵花瓣，并不去正视皇后，轻轻的开口：“母后，儿臣有件事儿想不明白。”
“什么事儿？”皇后心知子衿故意引出下文，便顺着她的意思答，“还能让你这么古灵精怪的人难住。”
一丛一丛的牡丹花儿随着风的脚步，次第摇曳。
“究竟是爱情重要，还是权利重要？”子衿转过身看着皇后，笑起来的模样就像是在风中轻轻摆动的牡丹花。
“你本该选择爱情的，子衿。”皇后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温和，“可你现在必须选择权利。”
她精明的眸子亮了亮，看了看子衿冷笑。
“那么母后，”子衿抬眸看了眼依旧风韵犹存的母亲，突然直直的跪下去，听到她的声音平稳的响起来，“无论怎样，儿臣不要和姜国有半点联系。”
皇后掀唇轻笑，伸手扶起子衿。她看着子衿的眼睛，笑着说：“那卫国摄政王你看着如何？”
“尚好。”子衿听见自己冷漠的声音响起。
她知道她无论如何都逃不过母亲的手掌心，不论对着干还是顺从都要走上同一条路，为什么不让自己更平静更能接受一些呢？
皇后转过身，看着子衿，“太子妃的事，本宫希望你能告诉来龙去脉。”
说的那么自信，连抗拒都不能。
“皇兄是真心的。”子衿说完就转身离开。
身后皇后立刻喊住她：“站住！”
“母后，你为什么不亲自问皇兄呢？”子衿应声停住，站在原地却没有回头，“是因为愧疚吗？”
子衿说完自己都笑了笑，这就是他们的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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