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想要尖叫,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她拼命的在床上挣扎着,就在这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间亮了起来。
“刘小姐,你没事吧。”值班护士推门闯了进来,表情差异的看着 面前如同鬼上身般恐怖的刘香。
刘香开始剧烈的咳嗽,她只觉自己的喉咙如同被人用力勒住一样的难受,直到过了很久的时间,她才大口喘着粗气从床上爬起来。
“刘小姐,用不用我去帮你叫医生。”护士满脸担忧的看着刘香说道。
“不用,我只是做了个噩梦。”刘香用力摆了摆手,喉咙里吐出来的声音把她自己和护士都吓了一跳,那里还是平日里清澈的女声,听起来就像是半个月没有喝水的老欧难听刺耳的很。
这件事情刘香跟谁都没有提起,只是将其深深的埋在了内心的深处。不是她不想说,只怕是说出来自己就要从妇产科转到精神科了。
在那之后到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平安无事的直到出院。然而在出院的当天刘香却听到闺蜜跟自己传来的噩耗。南马死了,据说是跳楼自杀。十七层楼下掉了下去,寸骨寸裂....
刘香的第一反应就是难以置信,她不相信南马这种绝情寡义的人会因为什么事情自杀。但是事实却活生生的摆在眼前,没有人能够用这件事情来开玩笑。不管生前多么大的过节,但人死为大,刘香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看一看这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前男友 。
刘香不敢跟父亲说,一个人偷偷的去外地参加了男马葬礼。为了掩饰身份,她找来男马的几个宿友以及自己的闺密,以同学的身份参加葬礼。
男马的尸体虽然被化妆师竭力修复,但是仍然扭曲变形的恐怖。刘香虽然被这个曾经的男友伤的很深,但是看到昔日英俊帅气的南马变成这幅样子仍然有些心痛。刘香细心的发现南马的棺材里有两片树叶,从形状上来看像是梧桐的叶子。兴许是工作人员粗心大意不小心带进去的吧,火化的前一刻,刘香感觉南马苍白僵硬的嘴角似乎chou动了一下,她忍不住惊叫出声,感到周围不友好的视线她急忙闭上了嘴巴,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她不想节外生枝,并没有多想把这件事埋在了肚子里面。
“你就是刘香吧。”
刘香刚要走就被人叫住了,她回过头看见双眼红肿穿着黑裙的中年妇女,面前的女人是南马的母亲。
“阿姨,您有什么事吗?”刘香的心底升起一丝丝不安。
“你和南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女人开门见山的说道,如此的直接了当,让刘香十分的不适。
刘香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看着对方并没有说话。
“你不要害怕,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准确来说是南马对不起你。”女人连忙解释道。
“那你想干什么?”刘香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努力的让自己直视对方的眼睛说道了。
“南马临死前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女人声音沙哑而低沉的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刘香。
刘香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女人的话显然不相信,从十几层楼摔下来不就当场断气了吗?哪里来的临死前?
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女人尖叫这说道,红肿的眼睛神经质般地死死盯着刘香,吓得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刘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小鸡吃米般的拼命点着头,若是她说个什么不字,天知道面前这个神经不太正常的女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这是他临死前留给你的,”女人从包里掏出信封递交到刘香的手里。信封没有打开的迹象,土色的纸张上还有几点狰狞的黑褐色。
“这是什么?”刘香下意识的接过信封,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女人默默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儿子去世的巨大打击似乎让她的神志有些不正常了。
难耐不住心里蠢蠢欲动的好奇,刘香忍不住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自己和南马的合影,背景就是自己就读的大学,当时两个人正在热恋,亲密的抱在一起。然而这些倒是次要的,刘香惊恐的发现照片两个人中央的位置竟然还有个婴儿的虚影。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香心里的直觉的告诉自己这照片绝对不是ps出来的,刘香的手开始不受抑制的颤抖,鬼使神差将照片翻到了背面。
有鬼!!!
两个血淋淋的大字,让刘香尖叫着把照片丢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呆了身边的闺蜜,吴小斐紧张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但是刘香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已经完全听不见对方究竟在讲些什么。
时间在不知不觉当中过去,刘香平静而安稳的度过了大学的生活,一切似乎随着南马的去世都变得风平浪静了起来。也许这一切真的都已经过去了吧?!刘香心理安慰着自己不去多想。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趁着他工作还没回来,刘香趁早去菜市场买了不少的菜,准备着给父亲一个惊喜。就在刘香将老母鸡放进锅子里开小火慢慢炖着,自己到一旁忙着切青椒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无人的厨房响了起来。
啪啦
似乎是像是有人掀锅的声音,刘香的身子忍不住一激灵。下意识的扭过头,发现背后一个人都没有。
看来自己是太多疑了!?
她长长的松了口气,自从南马出事之后自己就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虽然这一年来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但是自己的心理医生还是建议自己在接受心理疗法之外还要配合药物进行治疗。想到这里,刘香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忘记吃医生开的药,便放下手里的菜刀去自己的卧室拿药。
啪啦
啪啦
声音突然间又响了起来,刘香急匆匆的方向受力的药瓶往厨房方向跑。锅盖不停的往上顶着,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一样。这么快就要开锅了?
刘香并没有多想,只是有些惊讶锅子刚坐上没有五分钟就马上要开了。就在她要走过去掀锅盖的时候,盖在上面的锅盖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开了。
刘香惊叫了一声,眼前的一幕让她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锅子里本应该沸腾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血红色,就像是一锅翻滚的血浆,锅里缓缓地伸出一只婴儿的小手。
被完全炖烂焖熟的婴儿从锅里爬了出来,甚至连身上不少的肉都掉了下来,双眼紧紧地的闭在一起,慢吞吞的向着刘香的方向爬了过去。
妈...妈妈....
咿呀学语的只能呼唤,刘香非但没有感觉到血浓于水的亲情,反倒被吓得面部狰狞扭曲,她想要拔腿就跑,可是身子却如同灌了铅般的沉重,就连动弹一下小拇指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婴儿爬的很慢,在地板上留下一串血红色的痕迹,转眼间就已经爬到了留下的脚下,满是白骨的小手抱住了刘香的大腿,她只觉得仿佛自己的腿被无数不停蠕动的毛虫包裹着一样,让她几欲崩溃发狂。
婴儿猛地抬起头,嘴巴无声的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嘴角露出了阴森森的冷笑声。
放过我,放过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
刘香心底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这时候她已经突然间想明白了,这个婴儿正是自己当初失去的孩子,它对她怨,有恨....
就在这时候,刘香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电话铃声仿佛一柄重锤般一下子砸碎了诡异的恐怖,刘香发现自己能动了,她拼命的尖叫着想要踢开抱着自己大腿的婴儿,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婴儿已经变成了一只半生不熟的烧鸡,地面上还拖着一条长长的水痕。
刘香恐怖关掉了煤气,逃命似得的离开了厨房。客厅里照射进来的阳光让她安定了不少,电话还在催命似的不停着响着。她忍不住按下了接通键。
然而电话那端等待她的确实一个晴天霹雳的噩耗,刘香的父亲出车祸死了。监控录像上显示,他父亲的车子在路上突然间如同喝醉酒一般东摇西晃,撞在了迎面疾驰的卡车上面,车毁人亡当场就咽气了。
刘香忍不住嚎啕大哭,直到葬礼结束母亲都没有来过,对此刘香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哀莫大于心死,对于这个母亲她早就已经绝望了。倒是自己那个还在上学的妹妹一个人偷偷的跑归来参加了父亲的葬礼。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从父亲西装的衣服兜里面掉出来一个日记本。
刘香忍不住翻开了本子。熟悉的字迹明显的是出于父亲的手笔,然而笔记上的内容却让刘香大惊失色。
致我亲爱的女儿:
刘香当你看见这本笔记的时候兴许爸爸这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不过你不必太过的悲伤和难过,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的下场。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对你有太多的隐瞒了,当初你昏迷不醒住进医院以后,其实你并没有流产。但是当时我觉得这件事对于大学还未毕业的你来说都是个累赘和负担,于是我就私下里拜托一声将你的孩子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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