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就是白先生吧。 我是萧何的妻子,十分凑巧,我与您同姓,我叫白洁。”
还不等我们开口,少妇白洁就主动上前,对着白九伸出了手。我们二人并肩而行,她却一眼看出谁才是主事的人,难道我就这么像是打杂的吗?我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心中想到。白洁,听到这个名字我倒是想到某部小说的主人公。正在我在心底YY的时候。
白九与女人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手之后。让出半步,将我介绍给少妇:“这位是我师叔,他姓叶。”
“哦,原来是真样啊,真是失敬了。”少妇听到白九这么说,颇有些惊讶的望着我,然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您好,叶大师。”
“别,我可不是什么大师?只不过恰好辈分高一些,本事照着老白差了十万八千里呢。”我连忙解释道,生怕对方把我误以为什么道行高深的老前辈。
女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望着我。从对方的眼睛中我能清楚的看清,对于我刚才的说法对方是全然不信的。她也是经朋友介绍联系到白九的,
面对着女人伸出的手,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尴尬的与对方轻轻一握,就连忙把手松开了。趁着少妇不注意,我狠狠瞪了在一旁偷笑的白九一眼,这家伙刚才绝对是存心让我出丑。
“师叔,您看这间屋子的风水如何啊?”白九在我身边突然开口说道,我闻言恨不得把我的脚丫子印在对方的脸上。虽然我知道他不是存心让我出丑,估摸着是那老灯安排的,算得上是对我这段时间学习的检验。
白洁再也第一时间竖起来耳朵,她老家里也有人略懂些风水,这间别墅就是那人帮着挑选的、一来自家的风水她也自然是关心的。二来想看看我们二人究竟是有真才实学,还是江湖骗子。
两道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顿时觉得压力倍增,不过毕竟这段时间的课程也不是白上的,我观望了一下四周,又用手测了测风的走向与速度, 然后故作胸有成竹的笑道:“房屋朝东偏三十度方位为朝气位,在风水学上这是住宅的上上位,这个方位祥和,利于人和。大门处宽阔无比,周围没出现高起之物,如电柱、烟筒、桥箭,屋角、大树。说明主人仕途一帆风顺,马踏平川。这间别墅无论是装饰,还是地理位置都是极佳,显然早就找高人看过了吧。”
“正式如此。”
白洁的脸上却露出了狂喜的表情,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竟然与自己老家的那个风水先生一般无二。
我见此重重的松了口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就刚才那几句话,我几乎把我这段时间的能耐都用上了。说话的时候我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白九,他也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过我却见到他竟然轻轻皱起了眉头。
“似乎还有些不对劲。”
我下意识重新审视了一下周围的布局,总感觉又不舒服的地方,就在我还要在仔细瞧瞧的时候,白九突然开口了:“白女士,我们来的目的不是为了看风水吧。让我们两个跟您先生见一面吧。”
白洁闻言,瞳孔一阵剧烈的收缩,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了,面前挤出一丝笑容道:“既然这样,二位大师里面请吧,”
刚一进门,客厅西北角的一样东西立刻引起我的注意。靠近沙发的位置上,摆放的似乎就是白九故事里面提到的那个鱼缸。不过这时候却是被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由得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白洁的目光搭在鱼缸上仅仅一下,就急忙的躲开了,似乎对那个黑布包裹下的东西充满了忌惮。
白洁带着我们上了二楼的卧室,推开门里面却是一片漆黑。现在还是白天啊,里面怎么这么黑啊。就在我好奇的时候,白洁打开了卧室的灯,灯光调的极暗,我眼前的床上那里竟然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看身形似乎是个男人,尽管在屋子里,他的脸上还带着墨镜和大大的口罩。窗户的位置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挡的严严实实,透不进来一丝的光亮。
“你好,这位就是萧先生吧。”白九先一步反应过来,友好的对着他伸出手。
“是的,我是萧何。”
男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就好像渴了十天半个月的人又吃了半斤的盐外加一罐老干妈,总之沙哑的吓人。
“萧先生,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若是你瞒着的话,那么我也帮不了你。”白九的话开门见山,甚至说带着几分的威胁的味道。
我忍不住赞叹了一句,不亏是专业的白道先生啊就是架子大,其实我也是刚接触这行的原因,红蓝黑白四道阴阳,真正有本事绝对不会惯着雇主的,白九这样的还算得上是客气的了。
红道指的是会看风水理论知识丰富,但是没有道行的阴阳先生,就比如说我现在就算是半个红道了。
蓝道则是稍微懂点业内词汇,屁本事没有,只会满嘴跑火车的骗子,现在这类的最多,也是正统阴阳先生最为不耻的存在。
黑道指的是巫术,邪降,专门修炼害人道术的存在,这类人乃是凤毛麟角,不过每一个都十分的恐怖。
白道指的是那种有道行的正统阴阳先生,占卜算卦,阴墓阳宅,降妖除魔,不过现如今真正有本事的人也异常的少见了。但是远的不谈,我身边的白九就算是苗正根红的白道先生。那个老灯嘛,勉强也算是。不过那个绿毛龟更像是绿道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你越对他恭敬吧,他反而越是不拿你当回事。但是一旦你拿起架子,他反而对于越发的信服。萧何的妻子闻言急的满脑袋是汗,一个劲的给萧何使眼色。
萧何沉默了很久,似乎在坐着思想斗争,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对方的结果。
“老婆,麻烦你下楼帮我把烟拿来。”萧何似乎并不想当着妻子说这件事,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她支开了。
白洁心领神会,转身下楼,随手把卧室的门关上了。门关上的一刻,气氛变得更加的压抑,我只觉得胸口阵阵发闷,异常的难受。
“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害怕啊。”萧何声音低沉的说道,摘掉了脸上的墨镜和口罩。
妈的,这还是人吗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萧何侧对着我们,他的那面脸上竟然长满了红色的鱼鳞,一层又一层,鳞次栉比,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恐怕在这一刻会瞬间疯掉,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幽幽的光芒,显得诡异与阴森。
而他的另半边脸更为的恐怖,满脸的血肉模糊,似乎被刀子过鳞片的鱼一般,伤口很多地方已经结痂,但是从伤口的深处似乎又有新的鳞片长了出来。
“你究竟是人还是妖怪?”我忍不住颤声说道,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鳞片,我脑子下意识浮现了一个久违的影子—石龙子。莫非面前的人,也是个什么妖怪?
“我当然是人。”萧何惊怒喊道,不过后来又沮丧道:“最起码过去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还是怪物了。”
“他不是妖怪,我没有感受到半分妖气,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中了降头。你把这些天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要有任何的隐瞒。”白九前半句谁跟我说的,后半句自然是对着萧何讲的。
为了方便叙述,接下来的故事改用第一人称叙述。
萧何注意到妻子的脸色很难看,似乎有什么重大的变故发生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萧何急忙问道,看到妻子的情形,他的心里涌上了强烈的不安。
“球球,球球他走丢了。”妻子脸色惨白的说道。
什么!
萧何的瞳孔一阵剧缩,只觉得脑袋一阵轰鸣,眼前一黑差点没坐在地上。儿子好模好样的怎么会走丢呢?
“你先别着急,兴许是去谁家玩去了
。”萧何勉强笑着安慰道。
“球球已经丢了三天了,在说了他在我妈那里一个朋友都没有,他能出那里玩?”妻子急得满头大汗,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了。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萧何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怒容的咆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给你打了两天的电话,都没人接。这才忍不住过来找你的。”妻子终于忍不住哭喊了出来。
萧何闻言拿起了手机,果然多了五十多个未接来电,其中能有四十多个全都是妻子的。可是这些天来,自己的电话从来没响过一声啊?
“报警了吗?”萧何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恩
妻子抽咽着点了点头,萧何闻言穿上了衣服,起身要出门。
“你干什么去?”妻子连忙问道,现在丈夫已经是自己唯一的主心骨了。萧何的贸然离开,让她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
“我在去找找,你在家里等着。”萧何对妻子说道,虽然儿子已经失踪的足足三天,但是萧何仍然抱着一丝幻想,兴许能在什么地方找到。
萧何寻找了一夜,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果然没有球球的音讯。甚至就连一丝消息都没有,球球仿佛人家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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