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狼狈的张瑜回到营中,得知前军主将陆恒已经下达军令,五千兵马出山海关北上,迎战此时已经围攻辽东的鞑靼大军,全军即刻出兵。
张瑜虽然料到早晚有出兵的一天,但是没有料到会如此之快,而且放弃险关而主动出击,并非明智之举,在鞑靼铁蹄之下,区区几千步兵无疑是羊入虎口。这连张瑜这个看过几部古装战争连续剧的普通百姓都明白。
军令难违,张瑜还是依令整理行装,但在整理的同时,张瑜让龙风等人多长几个心眼,一路小心,见机行事。其实在这个方面,龙风等人的临战经验要大大多于张瑜。
很快,陆恒率领五千步军出关三十里后扎营,而刚刚钉好帐篷的张瑜就被陆恒派人叫道帅帐议事。
张瑜也是纳了闷儿,军营里有点事总是能让自己赶上,原本不想成为这个香饽饽,可偏偏成了焦点,没办法,吃人饭嘴短,张瑜也只能领命前往。
踏入大帐,张瑜很自然地看见了陆恒身后画着多处箭头所代表进军方向的战役部署,眼神出奇的好,让张瑜无论是考试还是其他,均“受益匪浅”,开句玩笑。
陆恒见张瑜前来,也未起身说道:“张瑜,此次叫你前来,是安排一项任务。”
张瑜单膝跪拜道:“小的领命。”
陆恒道:“你到近前来,看这张地图。”说着转身用手指着地图道:“你部任务是从这里向北侦察三十里,摸清匈奴军在此范围内的部署。
张瑜看着陆恒在地图上指着的一处孤零零的箭头,简直是自寻死路,张瑜几乎没有听陆恒哼哼些什么,总之最后说道:“不知将军此次给在下多少人马?”
陆恒道:“这次是试探攻击,主要以侦察为主,兵力不要太多,两伍人马足以。”
张瑜心想:就知道你小子让我等兄弟替你充当炮灰。不过口头说道:“既然是侦察,所部皆需配备军马,最好能每人两匹。”既然开会口,自然要张大一点。
陆恒咳嗽了两声,之前他物色的几队都被一口否决,这些人在朝中都有些人脉,动谁都不成,最后只能让张瑜去了,想到这里,陆恒还是有些舍不得,毕竟张瑜的所作所为,让身为将军的陆恒也颇为钦佩。但事情总要有人去做,陆恒说道:“军中战备本就不足,战马更是紧缺,每人两匹怕是不成,不过一人一匹还是勉强可以。”
张瑜心想:一人一匹也行呀。于是说道:“多谢将军,我等这就准备出发。只是在在下出发之前,将军要注意我军西北方向那个缺口,那是我军薄弱之地。”转身离开。
陆恒也没再言语,目视张瑜离去。
回到自己帐中的张瑜很快召集了龙风等十二个兄弟,让龙风、狗爪几人去中军司马处领取马匹,让猴头、蛇尾和羊角等人收拾行装,尤其是每人弄了一套新制皮革铠甲,毕竟此次行动危险,个人安全要紧。
平时正能用张瑜坐骑练手的兄弟,此时每人都得到了一匹战马,龙风等人心中说不出的高兴。而张瑜却是躲在帐中思虑着其他事情。
当晚,龙风等人聚在张瑜帐中,而此时张瑜将一个思虑已久的计划说了出来。张瑜:“诸位兄弟,此次当大哥的要和哥几个说几句心里话。”
龙风等人道:“大哥有事尽说。”
张瑜低声说道:“不瞒各位,此次让你我向北侦察,明显是死路一条,如此飞蛾扑火不是咱们哥们的性格,我决定:趁机向东退却,前往辽北暂时躲避。”
鼠仔低声道:“大哥此举是临阵脱逃,抓住了会被杀头的。”
老牛道:“就你小子胆小,大哥不是说了,去了就是送死,哥几个还得留下性命不是?我看挺好,只要哥几个在一起,哪都是好的去处。”黄马、羊角等人也没有意见,只是蛇尾说道:“大哥,此次要是前往辽北,即便骑马也要三十多日,干粮水源都需早作准备。”
龙风道:“路线的选择上也很关键。可以让羊角和猪牙在前面探路,随时发出信号。
张瑜道:“兄弟们所虑很好,就这么执行吧,总之,明日启程,带足干粮和水,出发。”
第二日,张瑜等人顺利踏上征程,而由一个火头军变成一个侦察小队长,被动的面临着一个又一个人生的考验。
就这样,张瑜这支小分队穿插于明军和鞑靼军之间的缝隙之地,更是目睹了一次残酷的杀伐,明军一千步军被鞑靼三千铁骑围歼,一个活口未留,尸体被全部焚烧。兔死狐悲,同样身为军人,龙风等人也是不免感伤。
十几日过后,张瑜一行人渐渐远离了战场,穿过崇山峻岭又行走得多日,终于发现一座城池。多日奔波让张瑜等人疲惫不已,能有个落脚之地,几人十分欢喜,正准备加速进城。
可是猴脑说道:“我们衣着明军服饰,此时入城定会被误认为逃兵而被缉拿,还是在周边几处农家买几件百姓衣服换上吧。”
张瑜道:“是呀,可这附近还想没什么人家。”就在众人寻找之时,一队衣着黑色绸缎之人,押送着大约有五百多百姓模样之人,而他们手中的鞭子更是在不停的挥舞抽打。叫苦之声连连。
张瑜生平最痛恨那些欺压百姓之人,一个眼色,龙风等人会意,悄悄靠了上去。黑虎第一个出手,一纵马,一脚将一正在大骂一位老妇之人从马上踢了下去,虽然张瑜授意不要伤人,自己也收力,但还是将那人踢飞,估计肋骨折了几根,到底乱滚。
而其他人还没缓过神来,瞬间被龙风、老牛等人也是干净利索地搞定,特意将其中应该是个小头目之人带到张瑜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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