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默不作声,但见一道金光忽而闪过,卫庄已经将鲨齿拔出剑鞘,袭向子房。子房立即以凌虚抵挡。
鲨齿VS凌虚,真有意思!不过,现下不是赞叹的时候。卫庄的剑势凌厉,子房攻守自如。两人却不似在以命相拼,而是在互相试探。
最终,鲨齿与凌虚皆互相抵着对方的喉部。
清晨的海风格外温柔舒缓。一群海鸥在上空盘旋,它们像是在嬉戏逐日,又像是在海面觅食,,一会儿振翅高飞,一会儿平展双翅滑翔,在这海天之间,收放自如。而在这平静的清晨,却只见二人矗立在一片青葱的半崖上。
“旧的岁月已经结束,新的时代正在开始,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这个新时代生存,是不是,子房?”卫庄率先开口。
“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夫。”
“哼,当年意气风发的子房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
“你呢,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变!”
“你觉得呢?”
“成为嬴政的兵器,这好像并非是流沙创立的愿意吧!?”
“流沙创立的愿意?”
“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这个新时代生存,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优雅的借口。”子房又转头询问在卫庄身后出现的赤练,“红莲殿下,你觉得呢?”
“这里没有什么殿下,只有流沙的赤练!”赤练双手环胸,“流沙不需要借口,借口是留给那些需要逃避的人。”
“子房,你在逃避什么?”卫庄又开口道。
“或许,就是这样为了生存,而一点点淡忘了最初的本意。”
“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流沙创立之初的誓言。。。。。。”
“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即便没有国家的依存。”
“法的贯彻,正是为了安国定邦!”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些所谓的侠义之人,正是国家最大的乱源。你知道为什么他提出五蠧的同时,却还一起创立流沙吗?”
“术以知奸,以刑止刑!”子房知道,卫庄口中的‘他’是指昔日的同窗好友---韩非。韩非乃韩王安之子,红莲公主也就是赤练的兄长,儒家荀子的得意弟子,也是聚散流沙刺客团的创始人。他的死因一直是一个谜。
“不错,以刑止刑,这就是流沙!”
唉,距离太远。听到的只是断断续续地对话,不过幽儿感觉。。。两人的言谈举止中似乎是旧识。
“站住!”身后某个月白色长袍的少年落下。
“讨厌鬼,是你?”幽儿转身,望着来人。
“女人,再往前就不是你应该接触的范围了!”见是幽儿,而且平安无恙,白凤安心了不少。自墨家机关城崩塌后,墨家众人便消失无踪,她。。。也下落不明。到了桑海之后,才知她也来了桑海,并听到一些有关她的传闻,不知是真是假。白凤想亲耳听她证实。
“你以为就凭你能拦得住我?”
“你大可以试试看?”
“你。。。?”果然是个讨厌鬼。你以为本姑娘不敢吗?
“你的伤势如何?”白凤突然问。
“早就痊愈了。到是你,当时伤得不轻,现下如何?”
“已无大碍!”
“讨厌鬼,与其盯着我,不如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有人可是一直在监视那边的二人呢!”不错,正如幽儿所说,周围有人正对他们虎视眈眈。
“我听说,你一直在调查他的死因?”子房问道。
“不错!”
“有进展吗?”
“你有线索吗?”
“我。。。”话还未说出口,只见身后白凤忽然出现,轻轻跃起。鸟羽符一闪而过,直直没入某个躲在暗处的黑衣人的背后。黑衣人随之倒下。
“他在监视我们!”赤练道。
“天罗地网,无孔不入!”但见已倒下的黑衣人颈间的类似蜘蛛形状的纹路,子房开口,“罗网,追庞大同时也是最可怕的神秘组织。这个组织在七国之内,编织着一张无形的巨网,大量吸收亡命死囚,流浪剑客,加以残酷和血腥的训练。将他们培养成致命的一根根毒刺,如同一只只潜伏在大秦帝国阴影中的蜘蛛,时刻守候着落入网中的猎物。”
“李斯既然到了桑海城,他手下的罗网组织自然也就渗透进来了。”卫庄道。
“最近桑海部署的兵力越来越多,巡逻和检查也比以前严密了许多。以后会面要更加小心了。”
“监视的本身就意味着会有重大行动。看来。。。还有漏网之鱼!”
唉,果然。。。还是藏不住了,幽儿无奈现身。
“幽儿。。。。。。”一宿未见,却不曾想到会在这儿相见。
“几日不见,不想卫师兄却如此大意!”幽儿开口道。只见倒下的黑衣人袖中爬出一直毒蜘蛛。
“哦?”
“师兄可知,不止是人,蜘蛛也可能成为传递信息的媒介!”说罢,幽儿立即摘下发髻上的发簪,以内力使之迅速飞向正在爬行的蜘蛛,蜘蛛立即被击毙而亡。“看来,嬴政对流沙也不尽然全信。”
“听说,你们俩即将成亲?”卫庄初入桑海便听到一些传闻,道现任儒家三当家张良即将成亲,而与之成亲之人名曰紫幽。
“这。。。”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师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待成亲之日,一定请卫兄喝杯喜酒!”
“唉,看来。。。某人恐怕要伤心落泪了!”赤练意有所指。但所指之人却异常沉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伤痛。
“我等着,不过。。。”卫庄还未说完便离开了,赤练紧随其后。白凤坐上大鸟,翱翔于天际,但见坐上大鸟之时深切地望了幽儿一眼。而卫庄在离开经过子房身边时,以极低地声音在子房的耳边说道,“幽儿并非如此简单,子房可不要深陷其中!”
一夜未归,幽儿与子房正走在回小圣贤庄的路上。
“子房,你与卫师兄。。。究竟是何关系?”
“幽儿以为呢?”
幽儿立即执起手中的玉笛,抵住子房的咽喉。“卫师兄率领数千秦兵,一日之间便攻破墨家机关城,而儒家虽与墨家观点不尽然相同,甚至是互相排斥,但子房却能在墨家深受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可现下却又私下与卫师兄会面。。。。。。”究竟意欲何为!?
“幽儿信任子房与否?”良久,子房幽幽地道出一句。
“我若不信任子房,此刻指着你咽喉的必是‘龙渊’。”幽儿放下玉笛。
“幽儿。。。”子房伸手搂向她的腰间,并将之缓缓拥入怀中,“记住,无论何时,子房于幽儿而言都是可信赖之人。”
“是。。。”深深地靠在子房怀中,纤纤玉手印上他的胸膛。幽儿一直都深信着,不仅于她,于盖师兄、于天明、于少羽,于墨家,都是可信赖之人。只是幽儿好奇,子房与卫师兄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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