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儿若是不愿意,那便罢了!唉~!”子房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惜。。。端木姑娘恐怕要一直昏睡下去了!”
“此话何解?”
“幽儿也知道师叔他老人家脾气古怪,他已听说子房定亲之事,要求见子房的未婚妻,便是幽儿你。此时正是请师叔他老人家出山救治端木姑娘的大好时机!但。。。倘若幽儿不愿意,子房也不便勉强!”
幽儿明白了,若想要救姐姐,她得答应。虽然她不在意,但现在恐怕全小圣贤庄的弟子以及墨家之人都知道她是子房的未婚妻,为了女子的名节,她也得答应。子房分明就是要她乖乖就范嘛!
翌日。。。。。。
“子房见过师叔!”“子路见过师叔!”
“师叔,这位就是子房提到的幽儿!”子房向荀子介绍道。
“小女子紫幽,见过荀子前辈!”幽儿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果然是一位仙风道骨、神清气俊的老者。
“紫幽姑娘不必多礼!”荀子也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子房的眼光不错,只是不知其品性如何。
“是,夫子乃子房的师叔,唤小女子幽儿便是!”幽儿恭敬地说。
“幽儿,可知何谓‘三从四德’?”
三从四得?幽儿当然知道,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讲错要盲“从”。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当然,这是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对丈夫的要求,实则完全是网络上盛行的戏言,幽儿可不敢说出口。“是,三从乃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乃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此乃由儒家礼教根据‘内外有别’、‘男尊女卑’的原则,对妇女的一生在道德、行为、修养的进行的规范要求。”
“幽儿以为如何?”
“前辈,幽儿可否直言不讳吗?”
“但说无妨!”
“‘三从四德’必然有其道理,但幽儿并不全认同。”虽然在此年代生活了十八年之久,但幽儿的骨子里仍然是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的思想。
“哦?幽儿有何看法?”
“如果只知从父从夫从子,而是非不分,那与傀儡有何区别。而且幽儿认为为妻者不仅是要相夫教子,还要能与夫君同甘苦、共患难;在夫君陷入困境时不离不弃,在夫君失意给予安慰;能够与夫君共同创造美好未来!”
果然是幽儿,若能得如此贤妻,夫复何求!
“自古红颜多祸水,幽儿可知殷商为何灭亡?”荀子忽然又问。
“世人皆道乃纣王其宠妃妲己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可何曾想过,纣王昏庸无道、沉迷女色,居功自傲,刚愎自用。建鹿台,造酒池,悬肉为林,生活极其奢华,乃至国库空虚。又以炮烙之刑镇压百姓,连年征战,失去民心。民为贵,君为轻,失民心者失天下。灭亡,是必然的结果。如果硬要说妲己是亡国的祸水,未免太高估了她啊!”
“哼,牙尖嘴利!”这小女子果然非凡,想法也不同于寻常女子,也难怪子房也会倾心于她。况且,此女子与子房也可谓是郎才女貌。
“子房,日子定了没有?”荀夫子突然冒出来一句。
师叔同意了这门婚事。子房暗中向幽儿使了个眼色。“尚未定夺!幽儿从小便父母双亡,家中只有一姐姐现昏迷不醒。而子房的父母亦早已亡故,如今儒家中辈分最高的便是师叔您了,还请师叔定夺!”
“婚姻大事,虽为父母之命,但子房一向不按规矩办事,何不自己定夺?”
“子房不才,虽对外宣称已定亲,实则幽儿尚未答应亲事!只是幽儿未说破罢了,惭愧、惭愧!”
“哦?”一向运筹帷幄的子房也有搞不定的时候?“幽儿!”
“是!前辈有何吩咐?”
“待你姐姐醒来之后便选择良辰吉日完婚!”
“这。。。”幽儿显露出犹豫之色。其实她还不想这么早成婚。
“幽儿莫非。。。不喜欢子房?”荀夫子有此一问,子房便在一旁静静聆听,默默期待幽儿的答案。
“这。。。”这老头,子房就在旁边。怎么让人好意思当面回答这种问题呢!只见幽儿莫名的脸红起来。“到。。。也不是!”
虽未说出‘喜欢’二字,但幽儿的回答着实让子房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就是了。还有,以后你与子房一样唤我师叔!”
“是!”幽儿只知荀子脾气古怪,却不想还如此独断独行。
“师叔,我与幽儿还有要事相商,不便久留了!子房与幽儿先行告辞!”说罢便执起幽儿的手,幽儿向荀子躬了躬身,两人便离开了。
望及两人的背影,荀子抚了抚发白的胡须。“这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过,幽儿有些不愿离开,她尚未向荀子提及救治姐姐一事,子房为何突然拉着她离开。“子房,为何急急离开,而未提及救治姐姐一事?”
“幽儿,师叔虽对你颇为欣赏,但依照他的脾气,从不轻易救治于人,贸然求助于他,实为不妥。此事还得师叔自愿或者他有承诺于人。”
“哦?如此说来,子房已想到锦囊妙计?”
“幽儿随子房来便是!”究竟是何方法,神神秘秘的,还有。。。子房好像心情很不错!其实两人并未走多远,仍在屋外。
子房与幽儿离开后,颜路便带着子明进去。“师叔,这位就是先前我提过的儒家少年弟子,亦是紫幽姑娘的弟弟,子明!”颜路向荀夫子介绍道。
“晚辈子明,见过荀夫子!”天明向他作揖。
“他们说你精通围棋?”
而子房与幽儿就在屋外不远处,幽儿发现了墙上不可思议的景象,是一副棋盘的影子。
“幽儿,这。。。便是锦囊妙计!”
与此同时,两人也听到了屋内的交谈。
“岂敢岂敢,承让承让!”小鬼,不用你谦虚的时候瞎谦虚。“荀夫子,知道规矩吧?”
“这位少年交手,有个规矩!”颜路说道。
“哦?”
“输的人必须要为对方做一件事。”
“什么事?”
“不违背道义、且力所能及之事!”
屋外。。。
“景。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足蔽下光,故成景于上;首蔽上光,故成景于下。在远近有端,与于光,故景库内也。墨子曾经发现,室内或者室外的景物可以通过一个小孔投射到反方向,图像的上下左右会颠倒,但其它的特征保持不变,称之为。。。”
这莫非是。。。“小孔成像?”幽儿脱口而出。前世,她可是刚学到呢!
“正是!”
按照围棋之规矩,开局之前一般以猜单双的方式决定谁先。不过照师叔的脾性,他既好面子又在意输赢,绝对不会把先手的优势拱手于人。其实,子房早已将计划思虑周全。
“夫子请!”天明作势请荀夫子先手。
这名少年与子房三胜三负,可见功力高深。若是接受,未免有失长者风范,可是反过来。。。思虑再三,荀夫子决定以猜先的方式决定。
“多谢夫子承让!”天明的运气不错,是他先行落子。
谁想天明思索了半天居然将第一子落下于天元。
“呵呵,子房,莫非。。。这一步也是你教他的?”第一步便直取天元,这是连初学者都不会犯的错误,想来也只有天明这旷世奇才才会下的一步。
“子明啊子明,你可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啊!”
虽说如此,但子房到是很沉着冷静呢!原来如此,荀夫子的住所窗户恰如棋盘状,子房用镜子的反光指导天明落子的方位。
谁知子房指导到一般居然停了下来,令屋内正在下棋的天明也停住了落子。
“怎么不下了?”荀子开口问。他这一步棋并无很深的奥义。
“呵呵,前面下得太快,是时候思考一下了!”天明回答。心里盘算着三师公怎么停下了。
千算万算,算差一步,怎忘了天上还有云彩这一回事?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子房,烈日当头,云彩遮挡一会,你我正好乘凉!”
“幽儿到是怡然自得!”
“云彩自会过去嘛!”
“幽儿说得是!”子房发现幽儿额际的少许汗珠,便以袖口轻轻为她拂去。
子房的举动令幽儿不禁脸红起来。“多谢子房!”
云彩渐渐过去,子房又开始指导天明落子的方位。待天明下到某一步棋时,子房放下手中的镜子,双手靠后,成竹在胸,貌似胜券在握!
“罢了,是老夫输了!”
“荀夫子,承让承让!”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子明小友不吝赐教!”
“夫子请讲!”
“方才棋下到一半之时,子明小友忽然停下了很长时间。而停下之前的那一子并无深意,这其中究竟有何玄机?”
“这其中的玄机嘛。。。其实。。。荀夫子早已知道了,不用我再多讲了!那。。。弟子告辞了!”天明躬身,作势要离开。
“等一下!”荀夫子出言阻止了他,“子明小友莫非忘了,先前有言,输的人必须为对方做一件不违背道义、且力所能及之事!”
“是!”颜路也示意他,有什么要求赶快说吧!于是,天明将所要求之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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