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说走就走,三周后,签证到手,他专程约思嘉见最后一面。
为了照顾思嘉初愈的胃,他们晚上选择吃福建菜。
近一个月没见,季良又恢复正常体态,理了新发型,微微有些发胖,可见这些日子以来,他并未亏待自己。
思嘉问:“你几时回来?”
季良说:“不清楚。可能数月,可能一年,又或者更久。”
思嘉说:“其实你不必去那么远的地方。”
季良苦笑,“上头一声令下,整间办公室总得有个人去,其他同事均已成家立业,走不开,只余我孑然一身。”
“我不去谁去?”季良叹口气,“难不成挨个抽签?况且我也想去非洲看看狮子。”
思嘉不知如何接话。
一时之间,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
“思嘉,你有何打算?”季良率先打破沉默,“你以后不会一直做甜点师吧?”
思嘉颔首。
季良问:“你想做记者?”
思嘉又点点头。
她说:“我的梦想是做一名战地记者,像安娜·波利特科夫斯卡娅一样。”
呵,真是伟大的梦想。
季良以茶代酒,“多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初次见面时我还对你抱有敌意,防你如防贼,真是惭愧。碰到麻烦却只有你一个人肯施以援手,这十分不容易,思嘉,谢谢你,也祝你可以早日实现理想。”
思嘉嗔怪,“讨厌,你非要害我流眼泪。”
人生有得有失,季良失去一段感情,可是多了一个挚友。
道别时,思嘉想起什么,她叫住季良。
“怎么了?”季良问。
“差点忘记,刘镝托我把这个还给你。”思嘉边说边从手提袋取出一个文件夹。
“不用了。”季良看也不看一眼,他知道里面是什么。
两个当事人都不要这样东西,该如何处理?
思嘉不明所以地望向季良。
半晌,季良说:“我不是答应你,有朝一日把我和刘镝的故事讲给你听吗?现在不用了,你打开这个文件夹,自然知晓一切。”
思嘉连忙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叠信件,统一用白皮信封装着,没有张贴邮票,显然是不打算寄出去。
“先别急着看,我不会把它讨回来。”季良说。
思嘉讪笑。
“再见。”季良拦住一辆出租车。
“保重。”思嘉挥手。
回到家,思嘉将台灯打开,于书桌前正襟危坐,摊开信件,信封上没有什么信息,没有收信人,也没有寄信人,只标记了每封信的完成时间,思嘉依照时间顺序把信件依次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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