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望着小野的眼神,心里不禁一颤:难道他想对禾子下手?这家伙太不自量力了!禾子不是虞叔,而他也不是虞公,想从虎口夺食,这家伙是不想好了!
小野缓缓道:“我知道她喜欢那只花瓶,可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花瓶在她那里也可惜了。我曾经想去偷那只花瓶,然而没有得手。头山蛟也喜欢那只花瓶,我想利用那花瓶作为见面礼,见见头山蛟,你要是为我办成了此事,你就是我的恩人。”
他眼睛里的贪婪与期待,已变为愤怒怨毒:“所以,我要你不惜一切,也得将那只花瓶拿回来!”
子龙忍不住再一次问:“到哪里去拿?你以为去你家里拿吗?”
小野道:“你当然就像回家拿东西一样喽!就凭你和渡边将军的关系,要从他女儿的手上拿回一样花瓶,对别人来说是困难的,可是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容易事的事。”
自己和渡边将军的关系,这家伙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一点,子龙真是没有想到。
小野道:“渡边家常年都有几个看门护院的兵,在长崎这片地方,没有比他家更严密的地方了,而那口装花瓶的箱子,就藏在禾子的衣柜里。要自由的进入渡边家,只有你能做得到,所以我才想法设法接近你,试探你,还请你原谅我的冒昧与莽撞!”
子龙立刻想到渡边挥舞战刀杀海盗的情景。
小野道:“我本来可以自己做的,可是那样有可能会吓着禾子。”
子龙立刻想到了小野有天生的神力,而且乃亡命之徒。
小野道:“怎么样?”
子龙又想到了义熊和禾子。
小野似乎知道了他想什么,诚恳地说道:“最重要的是,禾子不会对你有戒备,除了你,世上就决没有任何人再能将那箱子拿走了。我这样做,也是替禾子着想呀!”
子龙轻轻叹了口气。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小野对渡边将军的忌惮,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些兵,至少有一半是因为他的威名。
将军的威名,小野显然是承受不住的。
小野道:“幸好她有个很可笑的习惯:她每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花瓶观赏一番,据说那上面有个古代仕女图,特像她。”他目中又露出贪婪之色,接着道,“这件事,每天都至少要费去她半个时辰,而且在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总是面对着镜子,就算外面下花雨,她也不会分心的。”
禾子还真有这样的嗜好,她是女人,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看到漂亮的女人想比较一番,乃是人之常情。可是,这种事,小野是怎么知道的?子龙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处心积虑的想得到那只花瓶了。
听说头山蛟的妻子是个大美人,小野若是把这只花瓶先给他,必定能讨得他的欢心,对他另眼相看,再不济,也会给他一些好处。
这种事就是利益最大化,成功捷径化,世上也许没有一个男人不想法设法的去追求——无论谁都应该想像得到,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每天睡觉都安稳。
小野竟似又看出了他的心意,冷冷道:“那实在是件令人振奋的事,可是这十几天来,我却找不到机会下手,现在正是午睡的时间,正是你下手的惟一机会。”
子龙道:“所以,我一定要在半个时辰内,把那只花瓶弄到手!哈哈哈,你的如意算盘真会打,不过,你太自信了,我不会给你当枪使的!趁早打消这种念头,有能耐就凭着本领闯去;没有本领趁早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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