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王五便悉心传授子龙功夫。传授完拳法后,便传授刀法,后又传授暗器功夫。一日,王五对子龙说道:“孩子,我会的功夫,都已经传给你了。以后,无论我在不在,你都要勤加练习,不可偷懒。”
子龙道:“是。”
王五道:“要是一日不练,就会手生。”
子龙道:“我知道啦。”
王五欣慰地说道:“你就这么练下去,过个十年八年的,恐怕就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啦。”
子龙道:“要是和人打架,用枪岂不是更省事吗?”
王五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仰脸望着天空,半天没有言语。
子龙不安地问道:“我说错了吗?”
王五答道:“不,你说的很对。”把眼打量着子龙,问道:“那你说说,你跟着我学这些,岂不是没有用处吗?既然没有用处,你为什么还要学?”
子龙道:“练武不是用来争强斗狠的,是用来强身健体,锻炼毅力的。当然,还可以对付强盗,还可以用来教训那些恃强凌弱的坏蛋!”
“这些道理,是谁教你的?”王五问。
“妈妈教我的。”子龙答道,“妈妈说,不可以欺负人,不可以做坏事,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像爸爸一样!我要和爸爸一样,做一个有用的人!”
他所说的爸爸是指冈村宁茨,而王五所领会的爸爸是指姜武。王五听了这句话,想了一想,欣慰地说道:“好!好!难得你这么想,有志气,真是个好孩子,比我强多了。”
子龙羞赧地说道:“不,我还做不了大事,还打不过今井那些孩子。”
王五道:“噢,说这样话的人,就很了不起。我就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他是谁?”
子龙道:“他是教我射击的教练小岛先生。我刚才所说的不是原话,但大致意思是这样。”
王五道:“哦,是个日本人呀。”接着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好,他很伟大。我原本还想嘱咐你几句,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子龙每天天不明就来到树林,跟着王五学武,白天则和同学们一样,照常上课,主要学习基本的军事技能和一些文化课。此外,还接触了日本的剑术。由于成绩特别突出,深受小岛以及其他教员的喜爱。
一日,他走进小岛的住所,见小岛正在低头摆弄一只小木匣子一样的东西,便好奇地问道:“你好,教练。你在做什么呢?”
小岛闻言抬起头来,见是子龙,便笑道:“噢,是你呀。”却不回答,伸手在一个键上摁了几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脸上便顿时露出了喜悦,说道:“我在研究发报机。”
子龙道:“教练,能教教我吗?”
小岛笑道:“怎么?你喜欢这吗?”
子龙道:“我以前只听老师说起过发报机,却没有见过。我喜欢听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音乐,美妙极了。”
小岛在子龙肩头一拍,说:“好小子,和我的感觉一样。”
子龙在课堂上已经学习过了无线电的基础知识,听小岛讲起发报机,自是觉得新鲜。这以后的日子里,他对密码编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有时间,便钻入图书馆查阅有关资料。小岛看在眼里,十分后悔,便提醒他道:“子龙,我不干涉你的爱好,不过我要提醒你,不可荒废练功。”
子龙笑着回答:“是,教练。我保证好好练,为你争光,为校争光,为国争光。”
小岛满意地笑道:“好,有志气!我相信你。”
看看到了年底,日本举行全国青少年全运会。子龙与义熊一道被小岛选进了校队,准参加射击项目的比赛。二人与别的同学一样,每天都进行强化训练。为了锻炼耐力与毅力,小岛要求每人每天都平举二个小时的步枪,而且还要在枪头上用绳子坠上一个十多斤重的沙袋。之后,就把沙袋解下来,背在身上,沿着操场跑十圈。一天下来,无不累得像散了架,只要屁股一挨着地,就不想动窝了,大家私下里都称这是魔鬼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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