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问，我怎不敢听？”凉斜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一丝恐惧。
空寂轻咦了了一声，眼珠一转，笑道，“今儿，孤就不说了，孤兴致不高。”空寂双手后背，看着窗外的夜色。
火红的长发随意散在肩上，一身黑色底金边龙的衣袍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扬起来。凉眯眼，好像……好像在那里见过，好熟悉……
‘你不是很少来虚界吗？’墨纱坐在空中，翘着二郎腿。
“孤早得到你的转世的消息，所以，便来看你罢。”空寂摇头一笑，眼里流波转动。
‘那也难得你花这一躺心思了……’墨纱咧咧嘴，看着眼前的人，‘最近，你的魔界……’
空寂摆摆手，声音显出疲惫，“那帮逆臣，竟敢左右孤的想法，倒也给了些颜色，否则，孤能做这个王位到现在吗？”
凉扯了一下被子，盖着自己的腿部，毕竟深夜了，总归是有些凉的。不过，魔界、虚界，又是什么？凉觉得自己好似闯进了一个未知的世界，正在开始一个不知道的旅途。
“罢，时辰到也不早了，孤先回去了。”空寂走到凉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狭长的眼睛带着诱惑，邪魅地说，“汝倒也不同于寻常尔等，倒勾起孤几分兴致。”
‘做事给我有个度。’墨纱清冷的声音传来，无奈地扶额。
“管你对我有没有兴趣，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放尊重点。”凉打掉空寂的手，瞥眉。
“哦？”空寂大笑，“墨儿，你的转世可真有趣。孤，改日再来看你，。”
他像一股风，在房间里消失不见了。若不是空气中还残留他身上的气息，根本不知道几秒前还有个人存在过。
‘还是没变……’墨纱在空中走着，打着哈欠，‘我再修炼会。’
瞬间，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凉索性一头蒙上被子，毫无形象地躺在病床上。却在躺在床上的第三秒后倒吸冷气，忘了她自己腰上还有伤。凉翻了个身，蒙着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门把被人扭动了，很轻。他见到凉的睡姿后，忍住眼角的盈盈笑意，帮凉掖了掖被角，轻声骂到‘笨蛋’，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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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亮了？凉揉揉眼，伸个懒腰，又忘记自己的腰上还有伤，差点又裂开。她下床，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血色。凉梳理头发，发丝在她的指尖穿梭。
等她走出洗手间时，冥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她了。
“公司文件我都处理好了。”凉毫不介意自己穿着松散，都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了。
“嗯，”冥点点头，原本磁性的声音带上一丝沙哑，“你的伤还好吗？”
“还好。”凉坐在病床沿，点点头。之后是无言。
“饿了吗？我做了一些。”冥打破了这个沉寂，眼睛布满了血丝，凉看着有些愧疚，他不过是比自己大几个月罢了，却背负着这么多。难为他了。
“谢谢……”凉接过还冒着热气的白粥捧在双手中。
“我们之间，还要这么拘谨吗？”冥扯动着嘴角，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我们，只能到这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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