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天用魔纹鉴定他们的情报。嬉皮士叫詹姆斯，西装中年人叫肯尼迪，酒红头发女人叫艾莉，休闲装青年叫拉胡尔，从名字和外表来看像是印度人。
包括崔蒂在内，他们无一例外都是E级的普通人。这个结果和叶君天当初的估计有些许出入。
崔蒂是一名刑警，本以为学有专精的她会像沈凌一样是D级，但是魔纹对“才能”的判断显然更加严格。说起来，至今叶君天尚不知道沈凌得到承认的才能是什么。
神父的资料则是一片空白，叶君天不清楚这是什么缘故，只是心中有一些猜测。
“嘿，魔纹使者。”沈凌看到叶君天走过来，故意用这样的称谓打招呼。叶君天也针锋相对地朝她严肃颔首。
“神父，你的名字是？”
“席森。”神父回答得很爽快。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
“席森是人类学和社会学双项博士，最近有论文在科学杂志上刊载。”
“《社会与人文》？”被沈凌一提叶君天隐约有些印象。
“没错，你也订阅了那份杂志？”沈凌有些惊奇地说，“那杂志挺专业，应该很少有学生看。”
“不，我只订《科幻世界》。不过在邮局有看到。”叶君天有些好奇地问神父：“我还以为你是神学家。”
“我自小在教会学校学习和研究神学。”头发花白的神父彬彬有礼地说，“不过作为神与人类的桥梁，一名真正的神父不仅要了解自己的神，也要了解作为羔羊的人们，不是吗？”
“自己的神？”叶君天隐隐觉得这样的说辞有些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有问题却说不上来。
“有什么事吗？”神父出声打断了叶君天的思路。
“呃……那个，你还有灰石吗？”
“还有十几粒，你要？”
“如果可以的话。”
神父二话不说将十粒黄豆大小的灰石交到叶君天手中，这些灰石起码是用D级的怪物制成的。神父告诉叶君天，C级以下的怪物必须用尸体才能制作灰石，但是C级的怪物身体拥有现成的类灰石结晶，他们管它叫魔核。
没有魔纹的普通天选者不能自己制造灰石，所以他们的灰石来源除了向魔纹使者索取，就是猎杀C级的怪物。
可以想象，那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灰石不仅可以服用，而且可以用来增强对那些怪物的杀伤力，是这样吧？我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找到的武器有一些有灰石成分。”
“没错。两人称呼这种武器为‘限界兵器’，只有限界兵器才能出现在个人资料的武器栏中。”
“限界兵器怎么得到？”
“看运气或自己造。”
叶君天继续等神父说下去，可是片刻后都没有得到下文。
“就这样？”叶君天迟疑地问。
“就这样。”
叶君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失望缓缓吐掉。
“你们有几把限界兵器？”
“除了格洛克都是。”
叶君天将沈凌叫到一旁，将自己的打算说给她听。昨晚面对C级魔怪时的狼狈还历历在目，枪械虽然不一定比斧头更好使，但纯粹就杀伤力来说比自制弓弩强上不少，所以叶君天决定在这个暂时的安全地带制造更多的灰石子弹。
“我看过了，格洛克的子弹和左轮可以通用。我打算在格洛克的子弹里加入灰石粉末。”
“那么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子弹。”沈凌默契地说。
“詹姆斯怎么办？”叶君天问。
“谁？”
“嬉皮士。”
“哦，他啊……”沈凌朝那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你挺不待见他。”
“看得出来？”沈凌笑起来：“我不喜欢他的眼神和态度。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也知道。”叶君天转进正文：“你觉得可以留下他？”
“不是我觉得如何，是你认为如何。”她顿了片刻，饱含深意地说。
叶君天和沈凌互不退让地凝视了半晌。
“你的行动，你来收尾。”最后叶君天这么说到。
沈凌只是耸耸肩。
于是开始制造子弹。
猎枪是限界兵器，它的子弹自然有灰石成分。叶君天将一颗猎枪子弹拆开，分析引药构造，然后把一颗黄豆大的灰石研成粉末。
将格洛克的弹夹退出来，取出一颗子弹，挑开弹头后将火药倒出来。最后将灰石粉末混进火药中，搅匀后重新装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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