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和角怪的战斗已经证明，除去斧头和左轮，其它自制的武器都只能当作辅助道具来使用，反而更体现出斧头和左轮的异常。
只有这两者被列入资料中。反过来说，只有被列入情报中的武器才能给予怪物足够的伤害。
就像沈凌对消防斧的锋利和尺寸感到疑惑，叶君天对左轮枪也有些疑问，它的口径不大，但威力却比看起来的大得多。开枪时造成的强大后座力令人记忆深刻。
可是已经没有子弹了。
叶君天盘腿坐在地上，将左轮掏出来，侧向推开转轮将弹壳退出来。这把枪不大不小，看上去很威风，有一种时代的沉淀感。
叶君天基本上是个军事盲，从外表无法判断这把左轮的型号，只是觉得很像老式警匪片里那些老而弥坚的警探所用的枪械，所以很喜欢，想着就算没有子弹，当作收藏也不错。
而今却忽然升出一探究竟的想法，叶君天不会拆枪，但也知道子弹威力取决于枪体结构和弹药型号。
通过弹壳上残留的痕迹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从这些弹壳的外表看不出什么门道，和小时候收集的步枪弹壳差不多。阳光流淌在黄澄澄的金属弧面上，有些刺眼。
叶君天将弹壳的开口朝下磕了磕，并没有想过能够倒出些什么，结果地面上出现一些灰色的粉末。
是没有燃尽的火药？还是不纯的火药燃尽后的残渣？
叶君天一下子来了兴致，或许子弹威力强大的秘密就在这里。
他叫来沈凌。
“你觉得这是什么？”
“我……对枪械了解不多。”沈凌犹豫地说。
她蹲在叶君天身边，用手指沾上一些灰色粉末，和拇指搓了一阵，然后又凑在鼻尖闻了闻。她甚至试图舔一下，不过被叶君天制止了。
“别装模作样了。”
“你叫我看的。”她不满地咕哝。
“我可没叫你吃。”
“尝尝味道应该可以判断出来。”
“又不是吃菜！”
沈凌撇撇嘴。
“好了，看出点什么了吗？”
“嗯……”沈凌在胸前交叉双手，沉吟了一阵，说：“好像是灰石。”
“咦？”
叶君天愣住了。
“都说过尝尝都知道了。”沈凌说罢，将食指塞进嘴里。
叶君天紧张地盯着她，仿佛她下一刻就会吃坏肚子。结果沈凌只是一脸满意地点点头。
“果然是灰石。”
“真的？”
“当然，吃下去的感觉和灰石一模一样。”
叶君天半信半疑地也沾了些粉末含在嘴里，下一刻就连唾沫一起吐了出来。
“苦死了，哪里像灰石啦！”
真要说的话更像是普通的火药，不过以前没吃过火药，所以也不太真切。
话刚落下，身体里出现轻微的反应，因为太过微弱，所以不是事先得到提醒的话几乎察觉不到。的确是灰石，更准确地说，是掺杂了灰石和其它一些成分。
叶君天有些恍然。
“也就是说，之所以对那些怪物产生特效，是灰石在起作用？”
深想一下，这并非不可能，灰石是由死去的怪物制成的，虽然对人类的体质有促进作用，但是也许对于怪物来说，反而是像尸毒之类的存在。
身后传来流水声。
沈凌用水冲洗斧刃上的血痂，叶君天走到她身边，将抹布递过去。
“看到了吗？”沈凌说。
“嗯。”
叶君天看到了，在锋锐的金属边缘同样掺杂有不经意就难以发觉的灰点，灰点在光线下表现出来的质地并非金属。
应该同样是灰石。
叶君天和沈凌的视线撞在一起，目睹彼此的震惊和喜悦。
“我们还剩多少灰石？”
“不多。”叶君天数了数，“九颗。”
而且都是只有绿豆大小。
沈凌将自己配额的十八粒灰石都吃下去后，在和角怪一战中爆发出非人的战斗力，从她最后一跳几乎有四米多高，全身都被电焦却没有立刻死去就可以看出来。这其实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叶君天不确定自己吃下后也能够变得如此强大。
除去菱形印记对灰石的消耗不提，叶君天对这些绿豆大的灰石的信心并不充足。
沈凌在没有服用灰石之前就达到了D级，在叶君天的判断中，绿豆大的灰石在她身体起到的只是催化剂的作用，而并非关键点。
这反而证实了叶君天之前的推测，沈凌是天生拥有强大适应性之人，也就是天才。
因此，虽然明白沈凌的想法，但叶君天并不看好将这些灰石全用来制作武器。
“太少了，只能当作急救药物。”沈凌也露出遗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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