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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双飞 第二十二章 谢功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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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兄弟和高毅清理白马寨的是事情在全乡传开,现在已经大功告成。这一天,乡里来了一位文化站长,要向三人表示感谢。

    “你们就是赵氏兄弟吧?”文化站长虽然与赵氏兄弟未曾谋面,但在人们的传说中,早就知道他们了。

    “你是?”赵义闯对来人的直接问候感到惊讶。

    “我是镇里的文化站长。我叫罗贤。想必这位就是高毅吧,你的木艺品很有名气啊。”罗站长又和高毅打起招呼。

    “你认识我?”高毅也很吃惊。

    “我们老板家那套功夫茶几不就是你做的。”罗贤说。

    “你们老板?”高毅很不解他说的老板是谁,毕竟自己也不止做了一套功夫茶几。

    “哦,就是我们书记,刘书记。”罗贤说。

    “哦,有印象,是说有一次,说有一个书记家新房装修,楼顶花园要一个茶几,就是你们书记啊。”高毅终于想起来。

    “哎呀,真是十分感谢你们啊,你们把我们多年未做的是给做了。听说你们也要走了,今天,我受我们老板委托,尽一下地主之谊,也表示感谢。”罗贤说话雷厉风行,没有半点含糊。

    “这,……”高毅看看赵氏兄弟。

    “好啊,你们为我们白马寨做了事,也就是为镇里做了事,既然是书记委托来的,你们就不要犹豫了。”杨老在一旁先给应承下来了。对于杨老来说,这是一种姿态,是镇里承认赵氏兄弟做法的姿态,是肯定的姿态,就好像得到官方的承认,是做了正确的事情,有益的事情,否则,那一天出了问题,也许长眠地下的杨老也要被拿出来鞭尸。文革留下的创伤总是成为那个时代永远抹不去的伤痕。

    “好,我们也不敢担啊。”赵义闯一直具有决定权。当然,杨老必须作陪的。

    接待赵氏兄弟和高毅的规格在这个镇里还算高。原因有三条,第一条,文化站长罗贤是受书记镇长的委托,前来表示感谢。第二条,赵氏兄弟前来挖掘白马寨得到了省文化厅的支持,尤其是白马寨人杨礼文的支持。第三点,赵氏兄弟是中国最高学府的大学生,一般人都要崇拜的。规格有多高,对于这个盛产狗肉的乡镇,自然是全狗宴。众多人听说过满汉全席,听说过全牛宴、全羊宴,要说全狗宴,只能望尘莫及了。

    对于这个镇的狗肉,还有一段美丽的传说。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二郎神看上了一位美丽的仙女,苦苦的追求,然而仙女看不惯二郎神的飞扬跋扈加以拒绝,二郎神也甚为恼火。一日,正值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明月的圆、明月的光,犹如天空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众多的有情人来欣赏,有说有笑,恩爱甜蜜。二郎神十分妒忌,于是纵使自己的仙犬食月,试图破坏人间美好的气氛。而此时,这位仙女也正在赏月,眺望人间的芸芸众生,遐想翩翩。高兴之时,天空突然变暗,两只天狗正在食月。仙女认得是二郎神的仙犬,上前阻止,并狠狠的教训了这两条狗。二郎神恼羞成怒,失去理智,便唆使两条仙犬戏一戏仙女。于是两位神仙各显神通,相互斗法,天地间电闪雷鸣,人间一片混乱。几个回合下来,二郎神斗法失误,一道火光直冲人间,击中地处张巷的一处百姓祭祀用的土塔,引起熊熊烈火。说时迟,那时快,仙女使用一招“龙引万钧”之法,勾住二郎神的一只仙犬,扔进土塔之中,被火烧死。二郎神气愤得落荒而逃,人间又恢复了平静,然而狗肉的香味却飘满了这个镇的大地。

    后来,这里的百姓常常说道“仙女斗狗”的故事,后来就改为“仙女逗狗”了,再后来,就请人做了一尊“仙女逗狗”的雕塑以示纪念。从此以后,每逢中秋之夜,这里百姓就有了烧塔的习俗,即建一个简单的土塔,在里面放一些柴火进行燃烧,祈祷丰收。这个镇的狗肉也因占了天狗的仙气别具一番风味了。

    “好丰盛啊,今天我要大饱口福了。”赵义敛对于眼前的全狗宴充满着期待。

    “请坐。”罗贤招呼众人坐下就餐。大家也都分主宾各自多下。为了表示对老文化人的尊重,罗贤也算得上该镇有几分礼貌的人,把杨老扶在在最大的位置上。赵义闯没有看到罗文身上半点乡村干部的痞气,反而对这个镇的干部有了好感,之前在白马寨还有县文化局碰的钉子,现在在杨处长和罗站长的热情、礼貌、文化的冲击性,已经有了180º的转变。

    “为了感谢两位才子和我县的名人高兄为我们做的贡献,我们书记镇长特地交代以最高规格宴请你们。我们这盛产狗肉,所以今天特地为大家准备了全狗宴。”罗文说道。

    “全狗宴。”赵义闯顿时脸色暗沉下来,自言自语道。

    “怎么吃起狗来了?”赵义敛也自言自语,但声音明显大得全桌的人都听见了。

    “好,这可是对你们的盛情款待啊,我早就听说这是我们镇接待贵宾的排场。”杨老说道。

    “恩,好啊,我早就听说这里狗肉香了。过去,常听人家说,到张巷,要做两件事,一件事就是瞻仰白马寨的风采,另一件就是品尝张巷的神仙狗肉。白马寨被泥土尘封的几十年,今天终于重见天日。两位赵兄弟,你们又有幸品尝张巷的神仙狗肉,可谓是才子佳人兼得啊。”高毅说道。众人显然没有注意到赵氏兄弟的反映和脸上,都在一个劲的夸奖张巷的狗肉来。

    “我们这狗肉,在全省都小有名气,经常有来自各地的人慕名前来品尝呢,就这一块我们的接待费都要几十万。在其他的地方,只有在冬季、在“数九寒冬”的饭桌上才能见到热气腾腾的狗肉火锅,我们这里一年四季都会吃到狗肉,吃法也很多,什么红烧、白切、火锅等等,然则以白切最好。清蒸的狗肉本来就香飘四溢,惹人垂涎,再切得薄如纸钱,蘸上葱花、蒜泥、辣椒、酱油等调配成的作料,这个味道,神仙都要下马了。我们集镇上就有一尊雕像,叫“仙女斗犬”,就是将白马寨的女与张巷的狗有机结合起来的。“罗贤还在不停的介绍着自己的狗肉和狗的故事。

    “我们不吃狗肉。”赵义敛终于憋不住了,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一桌子美好的气氛被赵义敛这一句话打破。

    赵义闯拉了一下弟弟,“你们吃吧,随便给我在弄几个青菜就可以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建迷信,搞什么信仰。”高毅很自然的开起玩笑来。

    “你们有什么忌讳?”罗文听赵氏兄弟那么说,说起话来自然谨慎得多。

    “忌讳倒不是,只是我们家从来就不吃狗肉。”赵义闯说。

    “哦,那就没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罗文想重新激活一下愉快的氛围。

    “不知者不怪,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呢。”赵义闯说道。

    “白马寨不是有块匾上写作‘慎其独也’吗?狗原本是人类用来守护家财的,它是人类的忠诚卫士,不是用来吃。”赵义敛说话不会想那么多,也就从来不客气,都是直言不讳。对于这件事,兄弟从小的家教,让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不是用来给人类贡献肉的,我们都不吃,狗本来是用来看门,到头来怎么能吃呢?”赵义闯也说了自己的原因。

    “没事,这都是我们这里人家养的,用来卖肉的。”罗贤解释道。

    “忠孝节义的动物我们都不吃。我们只吃家禽和猪肉,,因为他们就是人类养着贡献肉制品的。”赵义敛说道。

    “是啊,我们这边都是养狗吃的。”杨老也试图劝一下赵氏兄弟。

    “但我们不知道这狗是不是用来养着吃的,所以疑罪从无,我们敢情是不敢享用的,你们吃吧,给我们弄几个青菜就可以了。”赵义闯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弄点红烧肉和鱼,我就喜欢吃了。”赵义敛毫不客气。

    罗贤虽然表示惋惜,但并没有坚持自己的观点,毕竟赵氏兄弟是客人,客人不吃的东西,也不好放在桌子上。“杨老,高兄弟,你们呢?”罗贤客气的请示他们。

    “算了,拿走吧,简单点弄吧。”杨老发话。

    本来是一场盛宴和热情,以最高规格的宴请,却因为赵氏兄弟的个人感情,让整个热闹的气氛变得顿时尴尬起来。赵义闯也深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安,表示要敬大家一杯酒,以示赔罪。

    但不管怎么说,在桌上坐着的5个人,都是文化人,大家有着共同的语言。虽然罗贤和高毅知识面要狭窄得多,但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海阔天空、诗词歌赋。高毅只需听,罗贤久经酒场,可谓久经考验,不懂可以装懂,还可以适当吹捧,只要不冷了场就行。在这一场不需要导演的餐桌上,各人却能扮演着每个必可少的角色。

    赵义敛好似号手,不停地吹擂,最终只为撑托主角赵义闯的才华。杨老作为资深裁判,对赵氏兄弟进行有力的肯定。罗贤四下招呼,加油打劲,让这盘火越烧越旺。高毅作为忠实观众,只需要在一旁鼓掌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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