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邪笑从高俅的背后骤然响起,高俅心底顿时升起一股寒意。他扭过身子一看,四个身材瘦削的男人眼里各自闪着一股蓝幽幽的光,幽光里乍隐乍现饿狼般的敌意。
四个男人手中并无武器家什,或站或坐在床头,这会正准备朝他走过来。
“各位壮士,不才高俅乃大宋朝人氏,因艳羡贵宝地风土人情,特来考察一番,此番前来并无一丝一毫恶意,谨请各位壮士高抬贵手,他日各位途径我大宋朝国境,高俅定竭心竭力款待众位”,高俅觉情况不妙,因为在他的府邸内就有监牢,当时他也只是为保护府邸安全才修建的,后来到成了他闲来无事求乐的去处。在监牢里养十几个能打的武士,将抓来的江湖术士之流带去监狱,然后看他们相互拼杀取乐。今日却没成想自己也落到这一田地,想来是天意,报应不爽。
一个留着一撮山羊胡,脑袋却剃的锃亮发光,一字眉高鼻长耳厚嘴唇尖下巴,猴样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锉刀,高俅刚举起双拳拜会,那人已风一般的将锉刀插进高俅的肚子里,他只觉得小腹一阵紧痛,右手摸到肚子时手中多了一丝黏黏的东西。
高俅痛的张开嘴巴,谁料想自己今日就要命丧于此呢?想当年主人苏东坡将自己举荐给端王,自己又蒙皇恩眷顾,虽然金戈铁马只是为了在自己身上添上一道功名格,但毕竟自己也威名赫赫过,立国战功,不管如何自己也算的上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然而今日何至如此悲惨境地?
他实在没有想到,身上的痛仅仅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就遁形了,难道自己已入了地狱,感受不到一丝疼痛了吗?想罢,他低头朝自己的伤口看了看,那把锉刀已被猴男抽掉,除了衣服上的一个破洞及周围的血迹,哪里还看得见伤口。
猴男并未发觉有什么异常,奸笑着退回床边,然后旁边一个瘦搓搓却外形秀气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手里并非什么杀人武器,而是一把折扇,看起来颇有点江南四大才子中祝枝山的味道。
猴样男人尖声细嗓地说道:“老三,先给他个见面礼,咱们后面慢慢玩。”
老三祝枝山脸上似笑非笑,杀气似有若无,只见他将折扇往空中一抛,高俅眼睛跟了上去,未曾注意祝枝山的右脚已经踹到自己胸前,他一个飞身旋转后旋踢,左脚踹向高俅的小腹,然后一把接住落下来的折扇。
高俅并没有感到太痛,可能是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身体的部分潜能被激发,而刚才是自己的身体对外部伤害的一种适应性?
高俅心中顿时充满了自信,这样的身体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礼物,应该物尽其才才对,不能暴殄天物。于是高俅上下一运气,双掌向祝枝山拍出,只听得祝枝山向一颗炸弹一样飞向猴男,砰的一声两人撞在一块,两人的嘴角同时流出鲜血。
很显然他们四个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青年竟然爆发出这么强的战斗力,双掌竟然将老三祝枝山打飞。老三擦掉嘴角的血,和另外三人将高俅团团围住,他们现在必须正视这个青年的实力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各位兄台,高某不小心伤了刚才的仁兄,实乃无心之举,还望各位高抬贵手,咱们交个朋友”,高俅并不知道自己身体潜能的底细,当然不敢轻易跟这么多人动手。可那四人当然不这么认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们当高俅是在羞辱他们。
“你是什么人,混哪里的?”老大苦哈哈问道。苦哈哈确实一脸的苦逼样,向谁都欠了他钱似的。
“我是高俅,混……大宋朝臣民,我也不知何故到了贵国,却一直未见我大宋国使臣”,高俅据实禀报,苦哈哈暴怒,“妈了个巴子,少在这忽悠老子,弄死你狗日的高俅”,说着苦哈哈抢先攻出一招,其余三人也拿着武器相加朝高俅攻过来,高俅哪见过这阵仗,两腿一软,瘫在地上,老二猴男的锉刀一下子戳进高俅的后背。高俅背后疼痛突然来了精神,他大吼一声两只手往旁边一扒拉,老三祝枝山和老大苦哈哈就被甩出去重重地撞在牢墙上,呕出二两血来。老二猴男跟老四瘦竹竿顿时一愣,又被高俅抓住往中间这么一碰,两个竹竿一撞,鼻子对鼻子,当胸对当胸,撞了个两败俱伤,鼻梁骨塌陷。
哎呦喂,苦哈哈心里那个苦和羞不可言说,心想自己混了二十几年了,怎么碰上这么一个不是人的玩意,他的两只手拎他们就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手指头这么一拨拉就像抽了几鞭子那么狠,妈的,有这么玩的吗?明明老二戳了他两下,就是死不了也能弄残他个王八羔子了,看他跟没事人一样,这他妈的还是不是地球人?
高俅摸了摸后背,除了留下一点血迹已无伤口。他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要不是刚才他清醒地看见自己的两只手这么一拨拉,他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位爷,高爷,刚才对不住了,我们哥四个真是有眼无珠”,不知道这苦哈哈如何变的如此迅捷,高俅还沉浸在自己潜力巨大的喜悦中,苦哈哈四兄弟已经在他面前屈服了。
“不知者无罪”,高俅难得这么大度一回。
高俅说:“你们四个是第一个看见我发功的人,千万别给我传出去”,高俅说这话总觉得别扭,四个?第一个?嗨,反正意思他们懂就行了。
“高爷,一定一定,谁要是说出去谁就没有好下场”,苦哈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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