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
明明只是一个盹的功夫,跟前却像换了个世界似的。
高俅差点没像个娘们一样叫出声来,好歹是当过一品大员的人,这个素质还是有的。不过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脸红耳赤,目瞪口呆。就在他的正前方,一个四方的黑盒子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竟然在做那事。
他将头扭向一边,大声道:“来人,将那对狗男女给我拿下,送到有司衙门严惩不贷。”
良久,竟然不见有人回应。
高俅只听得那一对男女的声音竟越来越不堪入耳,丝毫不顾及他一干人等,胸中愈发的恼怒,道:“尔等如此不知羞耻,实乃罪大恶极,罪不容诛,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快与我拿下?”
“发烧了吧他,怪腔怪调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高俅觉得一只手趁他不注意突然的从旁边伸过来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一定是有人要行刺”,他心中突然蹦出这个念头,他本能地从座位上跳起来闪向一旁,右手不自觉地探向怀中掏防身的匕首,却没成想掏出一个白色长方形的怪东西,上面还能照出人影来,吓得他一把丢在座位上。
“哎,高明,演戏还是受刺激啦?”还是那个女人声音,高俅抬起头来看,这下可了不得,这一群男男女女的怪摸样,把他差点给吓傻了。最左边男人头发短的比和尚长不了多少,黄的像厕所的屎汤,上身一件白色衬衣,外面一件无袖坎夹,下面紧身裤子裤腿只至小腿。女人更是了不得,上面几乎透明的外衣,依稀可见里面丰满的胸部被两块黑色布块包裹,下半身竟只用一圈一寸长的破布包裹。
高俅突然冷笑一声,一脸不屑地瞧着这个女人。他想,这个女人肯定是某个有求于他的下属送给他的礼物,只可惜那个下属一点也不长眼,这种长相的女人就是全部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下体某处可耻地硬了。虽然羞愧地闭上眼,他的脑子里还留有刚才一扫而过的女人的影子,似有若无确实比赤luo裸的让人禁受不住,即便她不羞花闭月。
女人似乎瞟到了他下体支起的小帐篷,一张脸顿时变成绯红,她抬起左脚使劲地朝高俅的小腿肚狠狠地踢了一脚,骂了声流氓然后溜回座位。高俅吃痛却不敢叫出声来,堂堂一个太尉大人被一个妖艳的荡妇骂做流氓,传出去叫他还怎么做人。
高俅定了定神,望着还在直勾勾看他的男人,颇有威严地说道:“你是何人,现居何职,见到本太尉为何不见行礼?”
男人不仅不跪,反而朝高俅直走两步,高俅心有疑虑,但转念又想自己身居高职,料想他也不敢有什么举动,不然自己上奏皇上必让他满门抄斩。
男人走过来朝着高俅的脸啪啪的拍了两下,把高俅的脸都给惊绿了,这个人如此大胆,看穿着乃外族人种,难道他与皇帝有关系,抑或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高俅最终呼喝不止,手上却没敢有动作,他要彻底查清这人的来历才能动手,这也是他做到如此高职依旧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照照镜子,哥,戏有点过了”,男人拿着一面小镜子给高俅,高俅朝镜子里一瞧,这是自己吗?除了头发比他长点,颜色自然黑,长得比他帅,其他哪还有半点的差别?
胡子呢?自己蓄胡明志多年留攒下来的最有型的胡子不见了。官帽呢?太尉的官帽也不见了。身上穿的既不是自己的官服,也不是他平日里最爱的绸缎装,最要命的是他下身穿的比那女的长一寸,内裤而已,这让自己出去如何见人。
“啊,是谁欲害我,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然我纵死亦不能瞑目”,高俅纵声喊道,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高欢跳起来按住高俅的肩头,小声道:“哥,你还想不想在这干了,我还想在这干呢。”
“你这小子,我与你素不相识,你究竟为谁来害我,你若告知于我,将来我必不怪罪于你,我还赐你良田百亩,黄金千两,一百名侍女丫鬟”,高俅挣脱了高欢的束缚,对着他大声说道。他对于自己提出的这些条件十分的自信,如果死是对这个人的恩惠,那么这些赏赐就是对他的格外开恩,就如同每个皇帝登基时大赦天下一样的珍贵。
周围一阵哄笑,高欢禁不住气恼地对着他们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和我哥的有点事,不关你们的事,赶紧工作”。
大家平日里和高欢的关系不错,对兄弟俩平日里拌两句嘴也不以为意,差不多多看两眼就继续工作,也有几个听着好笑,仍站着探头看热闹。
“哥,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我跟刘工请个假,我带你去看病?”
高俅冷笑一声,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求我,就直说吧,只是我做完后你必须赶紧放我走,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高欢十分的怀疑哥哥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和演戏综合征,看眼前这情形,公司是不能继续呆了,得把他带去医院看看是不是精神真出什么问题了。他决定暂时先不给家里打电话,父母知道了难免会心焦。怎么带走他,要不先把他打昏,不然他大喊大叫的会招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把我打昏,带我去看大夫,是不是?”
高欢万料不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被他一字不错地说出来,他支支吾吾的摇摇头,“不,不是,哥,你听我说,我就是,就是带你出去转转,让你放松放松心情。”
“你究竟是什么人,三番五次我与你说好话,你非但不听,还要加害于我,我此刻也不能容你胡作非为”,高俅拿起座位上的手机朝高欢扔去,高欢下意思的往旁边一躲,手机砸中高欢的水杯。水杯被砸的裂成几个碎片,被子里的水顺着桌子缝隙哗哗往下滴,高欢眼睁睁地看着水流进桌子底下的插座里,只听得一声砰的声音,插座爆成了黑乎乎的一滩,公司总闸跳掉,所有的电脑和灯关掉。
高欢的脑袋嗡的一下像跟着插座一起爆炸了一样,他心里暗想,哥,要死一起死吧,哥,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一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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