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双眼,见天已亮,掀开被子从屏风处拿了衣裳穿上,不经意看到脸上的伤疤,从枕头下拿出丝巾遮掩住自己的容颜。
开门,一股清凉的空气轻吻着她的肌肤,吹动着她的丝巾,三千青丝张扬的在外飞舞,罗裙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又回归到了原处,黑亮的瞳眸还散发着苏醒的朦胧。
头转了几圈,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里,是了,自己的家已经被烧了,如今她又成了无家可归的时候,等着别人的施舍。
踏出房门走到榕树下,看着湖面上的几只鸭子在水中嬉戏,胡梨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可是这里的风景她很喜欢,门前有棵大榕树,值得高兴的是,榕树下有石凳石桌,累了或者一个人想安静的时候,这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而房间右手边有一个小湖,湖中的几只鸭子调皮的在水中游玩。
“你一大早坐在外面不凉么?”
胡梨扬起嘴角,不用转过身听声音便知道是谁,抚了抚另一个石凳上的灰尘,“你也坐坐,这里可是个好地方。”
马拉矶思顺着她的话,坐在石凳上望着湖中的鸭子,一只灰色鸭子啄着另一只稍微小点的白鸭子,似乎是对它的不满,“皇上叫我跟你说,他会找人治好你的脸!”
撑着小脑袋,轻敲着石桌,不知在想什么!
马拉矶思见胡梨没开口,不禁低吼一声,“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这脸我没想过要治好它,能治就治吧!”低喃一句,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敲着石桌。
马拉矶思被这“咚咚”的声音敲得心烦,皱着眉头,语气愤怒:“治不好也得治,你知道皇上为什么着急的回京吗?风卿哥哥要娶落白为正妃了你知不知道?”
话落,胡梨手一顿,睁着乌黑的眸子盯着马拉矶思,“发生什么事了?”
马拉矶思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捂着嘴巴直摇头。
“你都说出了,为什么不把前因后果告诉我?”苦笑一番,垂着脑袋。
马拉矶思纠结半响,跺了一脚,叹气道:“原本他们是去救翩弘的爹,可谁知中了大长老的计,落白为了救风卿哥哥中毒了,而翩弘的爹也去世了,现在玉流宫无宫主,大长老独揽大权,其他长老有把柄在大长老手上又不敢反抗,十五日后,玉流宫将举行宫主仪式。”
想了半天,她才说道:“翩弘他们呢?”
“我的大小姐啊,你怎么不关心风卿哥哥娶妻一事,倒是关心其他人来了,落白中毒颇深,解毒必须要有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只有皇上有,所以风卿哥哥为了落白,不惜前来请皇上去沈王府就落白,狐狸,你到底听我说什么了没有?”
闭着眼,缓释内心的悲凉,如今她能做什么?去叫他别救落白吗?她做不到!
“所以你才想让我治好这张脸,可是治好又能怎么样?有人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留着它也会走。”站起身,罗裙飘扬在湖面上,倒映其中,形成一朵朵跌入湖中的梨花,沉入湖底。
揉着额头,牵着胡梨冰凉的手指,与她站在一排,“翩弘他们现在在何处我不知道,他们没告诉我!风卿哥哥说你好了之后回王府,可是我倒觉得,你不如和我去马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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