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爱卿以为该如何处置才妥当?”
杜?祈橙羽眉头微微一皱,莫非是杜瞿的族人?心中只恼记忆丢失太多,年轻的一辈并无什么印象,依照过去的样子判断就不管用。
只是祈橙羽也猜对了一半,这年轻人是新提拔的兵部议郎,乃是杜瞿的侄子,此人武艺超群性子耿直。
“此次祈青禹可以借口皇小姐深陷摩萨而调动大军,难保下次祈家别的人不会借口祈家家人深陷敌国再调动大军。军队乃是国家根本,岂是儿戏!”
“议郎大人言知有理,大人以为该如何处置?”祈橙羽点点头表示赞同的看着那人。
“收回祈家调动兵权的令牌!”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有人垂着头眼底闪过的意,有人惊恐的看着圣皇身后的祈老夫人,有人表示赞同的点头。
“好啊,这主意不错!”祈橙羽沉默了一下猛的站起身,显得很激动:“本小姐正好不稀罕这破玩意!”说着激动的从袖中掏出祈青禹交给自己的令牌恨恨的扔到地上。
‘哐铛’一声刹是清脆。
“胡闹!”祈老夫人沉声怒呵。
朝堂上众人顿时跪下,祈橙羽转过身慢慢的跪在地上,眼底透露着不快。
“公主恕罪,年轻人不懂事胡言乱语。”杜瞿脸上爽朗的笑容褪去,惶恐的请罪。
“都起来吧。”祈老夫人声音像变戏法一样顿时又变得温柔:“我是在训斥橙羽不懂规矩,有失皇家脸面,如此她的确不配执掌这令牌,杜议郎说的对,如此将令牌交于圣皇,交给信任的人掌管才是更妥。”
话落,太后脸色一变,轻轻咳了声,圣皇一副了悟的对太后方向轻轻点点头,平静语气道:“既然皇姑奶奶说了,那这令牌就暂时放在朕这里,待橙羽身体恢复之后在交回橙羽保管。至于祈青禹擅自调动大军劳民伤财,就罚你去城东的难民营为大家煮饭一个月,你可愿意?”
“祈青禹领旨。”
“众位爱卿可有异议?”圣皇一副广纳言路的态度,只是整个朝堂气氛却显得有点诡异。老臣们都垂下头,年轻的官员有点不明所以,却显得很不满如此轻移的处罚。
“陛下……”杜议郎还有再说什么,却谁知杜瞿一个眼神不甘心的噤声。
“杜爱卿还有异议?”圣皇的话让杜议郎又鼓起勇气接着说下去。
“臣以为这处罚太过简单,祈家对此次事情也有管教不严之罪。”
“令牌是我给的祈青禹。”祈老夫人慈祥的声音再次响起:“杜议郎说的对,祈家有管教不严之罪。老身自该杖责三十,一会儿老身会亲自去殿前领罚,祈家众人一并杖责一百!”
说着祈老夫人就站起身要走出来领罚。
“臣不是这个意思。”杜议郎这才惊觉事态严重的跪下。
“皇姑奶奶,您已经如此高龄怎可如此。”圣皇紧张的拦住祈老夫人。
“对啊对啊,这些晚生口无遮拦胡言乱语,姑姑您不必当真。”太后亦紧张的站起身。
“圣皇无须阻拦,老身既然说了就必须执行。”祈老夫人眼神坚定的看着圣皇:“族规有言:擅自调动大军者,星云公主及家人轻则杖责一百,重则死罪。我等又岂可免于责罚,军令如山。杜议郎,你既属于兵部,就由你来执行这处罚!”
圣皇不悦的沉下脸,心中大怒:你将我推至如此地步,不执行这责罚,让朕颜面何在?
众臣亦感觉祈老夫人太过咄咄逼人,如此不给圣皇一点台阶下,看来是铁了心要与圣皇翻脸,如此……可是有好戏看了。
“姑姑年世已高,这处罚就由本王代为受过。”一直沉默的王爷花衍笑嘻嘻的开口,说着上前搀扶住已经走下来的祈老夫人往外走去,另外两位王爷也上前拥着祈老夫人往外走。
“也好。”祈老夫人顺台阶下,点点头。
‘……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随着最后一声数结束,祈家八人每人皆领了一百杖罚,花衍代祈老夫人受了三十杖,笑嘻嘻站在祈老夫人身边。花衍那三十杖执行的人只是象征性的打,而轮到祈家人受罚时,祈老夫人人却命令他们不得有一丝打折,结果一百杖下来,每个人屁股都血肉模糊。
“陛下,老身累了,请容老身告退。”祈老夫人对着圣皇说完,两位王爷已经扶着祈老夫人,见圣皇点头,便搀扶着她离开。
“主子,祈家与新登基圣皇翻脸了。”
“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是咱们的眼线亲眼所见。祈老夫人咄咄逼人,没有给圣皇一点面子。祈家老大老二和六个后生当着满朝文武每人被杖责一百,如果不是花衍这个糊涂王爷,祈老夫人差点也被打了三十杖。”
“哦?看来,咱们这些年的努力没白费。”
“主子英明,早就看出祈家人狂妄自大,迟早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主子,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派人联系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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