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荡漾于树尖,如飞絮般,漫步于斜月下的柳梢头。静静的伫立于午夜的月光下,独自拥抱着这份蚀骨的寒意,与寂寞牵手,低头浅吻这场微雨里的悲凉。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细细的体味过了,那半夏覆盖的幽凉,透过黯淡的双眸,盘旋上迷离的心尖。遗忘在路边寂寞,倔强的立在雨水里,似乎也在聆听着我那被浸湿的心情。望着残花自由的落着眼泪,缺氧的回忆若隐若现的绽放,那些锥心的故事还在空气里游荡。
路面上的雨水轻轻的舞动,似乎在安静烘托着细雨的瘦削,低头一看,早已是鞋湿衣冷。残风闻寒,周身的冰冷将血液里的悲伤唤醒,突然讨厌起了这个盛夏的赤[河蟹]裸,暴露了太多的心酸往事。我紧裹着单薄的衣服,抬头仰望着被潮湿的天空,就这样傻傻的伫立于雨中。(——浮生书店)
很久没有去看我喜欢的月色,冷漠的望着不属于我的一天又一天。床上薄薄的毯子裹不住心灵的空虚,习惯半夜里醒来,触摸着那些被遗忘的老歌,在那些婉转缠绵的节奏里索取回忆。看着照片上那些熟悉的身影,喜欢让自己置身于这种失眠的冷清,缝补那些韶华落幕退给我的肮脏和颓废。
蜷缩在竹椅上,我将CD放进笔记本里,那首熟悉而久远的旋律萦绕在我耳边,久久不能平息。
黑鸭子组合唱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记得这张CD跟了我六年,它今年六岁了。开心的时候听它;失眠的时候听它;伤心的时候听它……失恋的时候也听它。
这首老歌就好像我的蓝颜抑或死党,无论什么情况,它会聊我喜欢的;它会安慰我……
可雅言睡得很死,每次我半夜起来听CD或看电影,都不会吵醒她。
晚上我如约等了很久很久,在雨中。可那少年没把尾戒送回来。我想我是很爱很爱查野的吧。
“喂。”一个身影从阳台的栏杆边翻过来,“你的尾戒。”
我默默接过那枚尾戒,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便问:“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
“哦,没什么。”
好可笑,把纸条塞进我的尾戒里?名华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尾戒,我想,这应该是他故意这样说的吧。
我正要问他的名字,他好像看懂了我,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说:“钟离逸,叫我逸吧。也是复姓。”
我将毛巾递给他。他看着桌子上的几张CD,说:“都是老歌,而且苏联的歌较多。我也喜欢,不过最喜欢的还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乎每个晚上我还能感觉调子在我耳旁回荡呢。”
我苦笑了一下,放CD的声音传到了楼下啊。我没有说我也喜欢它,因为那样难免看起来,像是为了附和他。“我喜欢《莫斯科没有眼泪》。”
“不,你最喜欢的不是《莫斯科没有眼泪》。”
沉默许久,门外传来一阵开门声。是宿管大妈来了,她每个晚上都记得来我们宿舍,帮我把被子盖好。记得上次我听着音乐就睡着了,起来时发高烧,宿管大妈的工资还被扣了不少,理由是不尽职责。
我和钟离逸推推搡搡,最终我把他一脚踢到我床下去了。他和一堆行李挤在一起。
我赶紧盖上那冬天不冷秋天不热的被子,装睡。
宿管大妈走了几分钟,确认她不会回来后,钟离逸出来了。
钟离逸嘴边总有一丝漂亮的弧度,一头黑红色的头发,红色的瞳孔能读懂人。(PS。独孤韶:银灰色头发,碧眸)
他会读心术。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查野,这个时候你在干什么?为挽回米尤而绞尽脑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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