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钻骨龙果然凶悍异常,虽然远非猪婆龙的对手,但依然前赴后继地向猪婆龙发动攻击!不过猪婆龙皮糙爪利,一般的钻骨龙根本就奈何不了它。
就在猪婆龙开开心心大快朵颐是,一条白色的钻骨龙突然闪电般射进一只猪婆龙张开的大嘴里,并快速钻进猪婆龙的喉咙里,同时用锋利的爪子飞快地刨着猪婆龙的食管和胃壁。
猪婆龙虽然外面的皮糙且坚,但内面的肉一样娇嫩无比,给钻骨龙一抓后便立刻痛得凄厉地嚎叫起来并不停地翻滚起来!不一会儿,猪婆龙就停止了翻滚,满嘴冒着鲜血而一动不动。看样子是给钻骨龙抓碎了内脏而死。
另一只猪婆龙听见同伴凄厉地嚎叫,也跟着张开大嘴嚎叫示威!不料却被另一只白色的钻骨龙乘虚射入喉咙,遭受了同伴一样的酷刑,活活给抓碎内脏而亡!
万事成三人松了一口气,商量着等钻骨龙们再次嘿咻时偷偷绕过去逃走。
突然,整个溶洞亮如白昼,只见一只大水缸粗细的也不知有多长的浑身赤鳞看起来像人脸蛇身一样的怪物迅速从深渊里探出头颈和一部分身子,然后闪电般一低头,嘴一张舌头一弹一卷一缩眨眼间就将两只猪婆龙卷进口中并一咽而下!
那些在地上的钻骨龙一见此物便纷纷四散而逃,同归于尽的凶狠一下子变得无影无踪!
无奈那怪物的舌头灵活无比迅捷无比,伸伸缩缩的半分钟不到便吞食了几十只钻骨龙!
“好像是烛九阴!”李天鹰说道:“不是烛九阴的话,怎么可能一睁眼就能照亮整个溶洞?可是书上说烛九阴不睡不食不呼吸,怎么又会吃起东西来?”
万事成看过《山海经》,里面说烛龙人脸蛇身,浑身赤鳞,住在北方极寒之地。它的本领很大:只要一张开眼睛,黑暗的长夜就成了白天;只要一合上眼睛,白天就变回黑夜。它吹口气就乌云密布,大雪纷飞,成为冬天;吸口气又马上赤日炎炎,流金铄石,成为夏天。它总是蜷伏不动,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不呼吸——因为它一呼吸,就成为长风万里。
万事成看那东西猛的一看像人脸,实际上仔细看倒有些像狐狸脸。
“快退后!”李天鹰说:“找个石笋间隙躲起来,这东西太厉害了!”
三个人快速退到旁边的石壁脚下,刚想钻进石壁中的缝隙里,就见那烛九阴快速扭转脖子朝着三人所在的地方横扫过来,大嘴一张就要弹出紫黑色的舌头。
万事成一见,脑袋嗡的一下就懵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我命休矣!”
几乎就在烛九阴脑袋正对三人的同时,万事成眼角扫到身旁李天鹰的身前吐出一条火舌,然后才听到哒哒哒哒哒的枪声响起,最后才眼前一黑,感觉一块黏糊糊滑腻腻的东西贴紧自己裸露的手臂和前面的脖子并将自己推到在地!
待万事成爬起来时,发现溶洞重新变得黑蒙蒙的,在三人矿灯的照射下,只见那被李天鹰打瞎眼的烛九阴晃着脑袋到处撞击,撞得石笋石柱纷纷断裂撞得石钟乳石花等到处乱飞,声势十分惊人!与此同时,深渊里面传出巨大的扑通声和哗哗声,似乎有很多大石头掉进深渊的水中,搅得深渊里面大鱼等动物纷纷跳动一样。
“幸亏大哥反应快开了枪,不然我们三个现在都到蛇肚子里面去了!”张风陵说道:“他娘的!那舌头臭烘烘的,我用喷雾器一档,竟然连喷雾器都卷走了!”
万事成定下心来,发现手中的高压警棍竟然不见了,低头看了看周围地上,也没看见高压警棍,心说莫不是给烛九阴的舌头卷走了?
眼看那烛九阴原来越靠近,李天鹰拼命开枪,但那东西似乎裹着一层铁甲,虽然给打得火星四溅但却毫发无损,反而更加暴怒疯狂不已!撞得溶洞里下起石头雨!
“这样不行!”李天鹰说:“我们还是躲进岩缝中避一避吧。”
三人刚躲进岩缝,突然溶洞里好像发生地震一样,一阵地动山摇,洞顶上石头铺天盖地地往下砸!要不是三人躲在岩缝里,估计早就给掉下来的石头砸死!饶是如此,一些给大石头砸下来的小块石头还是砸得三个人头破血流!
大概过了十分钟,溶洞里才平静下来。三个人定睛一看,大石头已经堵住了岩缝口。
所幸堵住岩缝的石头不高而且凹凸不平,虽然比较滑溜,总算还能攀爬!
三个人又是托又是拉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爬上了高约四五米的岩石顶部。
三人站在岩石顶部朝四周一看,四周一片狼藉,矿灯所照之处都是参差不齐的乱石。正前方乱石的间隙间依稀可见一段赤红色一动不动的蛇身,估计烛九阴也给大石头砸死了。
三人再抬头看洞顶,洞顶灰蒙蒙一片高低不一但却十分空旷,估计直径有几平方公里。
三个人一下子彷佛置身于一个混沌的洪荒世界,极目四方都看不见出路。
“先坐下休息一下吧。”李天鹰说:“包扎一下,静一静再考虑怎么出去。”
三个人互相包扎完毕,又默默地吃了一些东西喝了一些水。
李天鹰掏出指南针,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先一路向南吧!走到尽头还没发现出路的话,再掉头返回来往北走。先关掉两盏矿灯,节约电池,还不知到底要在洞里待多久。”
三个人一直往南走顺着溶洞走,爬上趴下的也不知爬了多久,爬得万事成双腿直打颤抖!
三人休息了一阵,又继续前进,走着走着,万事成突然脚下一滑往身体左侧摔了一跤,双手一下子撑到地上,同时下巴磕在一个既滑溜又坚硬的东西上。
张风陵走在万事成后面,见万事成摔倒,便打开头顶矿灯,将万事成拉起来。
万事成低头一看,双掌血淋淋的刺进了好几个小石粒,再低头一看,刚才下巴磕上去的地方竟然是赤红色蛇身一样的东西。
“大哥!你过来看看。”张风陵突然叫道:“我们好像走回来了!这儿有段蛇身子。”
李天鹰返回来一看,果然是一截赤红色的烛九阴的身子,再爬上石头一看,竟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面散落着饼干包装盒!
李天鹰记得很清楚,他们从岩缝中爬上挡路的石头后吃过一盒饼干,后来就再也没有吃过饼干,因为他们下来时,只在背包里放了一盒夹心饼干。应该是又走回来了
“难道碰上了鬼打墙?”万事成心里说道,可是因为太累,也没有心思问,只是一味低头专心处理手上的伤口。伤口虽然不深,只是皮肉伤,却也挺疼的。
“奇怪!我一直看着指南针走,难道碰到了鬼打墙?”李天鹰很纳闷地说道:“要不就是指南针坏了?我先试试指南针看看。”
李天鹰试了试指南针,发现指南针虽然能随着方位的改变而改变,但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指南针的北方一直指着深渊的位置。换句话说就是,指南针只是的北方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北方,而是溶洞里的深渊,彷佛深渊里有强大的磁场吸引力一样。
“糟了。”李天鹰说:“是指南针指示的方向出了问题。你们看,它一直将深渊指示为北方。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如果依靠指南针的话,就会一直绕着深渊转圈子。”
“那我们就不要用指南针,完全靠自己的方向感试试。”张风陵说道。
万事成曾经上过一堂管理培训课,在课堂上培训讲师讲过一个管理故事:
有一个教授做过一个实验。他把六只蜜蜂和六只苍蝇装进一个玻璃瓶中,然后将瓶子躺着放置在阴暗的室内,让瓶底朝着明亮的窗户。最后他看到:蜜蜂不停地想在瓶底上找到出口,直到它们力竭倒毙或饿死;而苍蝇则会在不到两分钟之内,穿过另一端的瓶颈处逃逸。
培训老师的结论是:蜜蜂的失败在于它们有智慧,并且只恪守一个逻辑,即“出口一定在光线最明亮的地方”;而那些愚蠢的苍蝇则对逻辑毫不在意,它们全然不顾亮光,只顾四下乱飞,结果误打误撞地碰上了好运气:头脑简单者总是在智者消亡的地方顺利得救。
很多学员听完故事后大为感慨,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但万事成不以为然,万事成认为这个故事完全是那些崇尚冒险和创新的人蓄意杜撰的。
培训讲师肯定对昆虫知之甚少,又或者只是个人云亦云只知道掉书袋骗钱的人。否则,他决不会拿这个道听途说的故事,来阐述他所讲的正儿八经的“管理涵义”
苍蝇和蜜蜂都是昆虫,它们都有趋光性,见到光亮的东西就往上扑。但是,它们也有很大区别:蜜蜂以花蜜为食,而苍蝇则以任何东西为食,尤其喜爱腐物。因此,在蜜蜂的生活里,阳光就是出行采蜜的信号;而在苍蝇的生活里,嗅觉而不是光亮起着更主导的地位。
可以想象:当蜜蜂和苍蝇同时被关在暗室里的玻璃瓶中时,蜜蜂自然本着光线而去,并且非常执着。而苍蝇则是本着气味而去,对它们来说,玻璃瓶口一定是气味最浓烈的地方,要么因为实验者刚刚吃完汉堡包,要么因为实验者的汗脚味等等。总之,那都是苍蝇求知若渴的东西啊!从这个意义上说,苍蝇的行为太有道理了,也太有逻辑性了
世界上有很多做事很讲道理却毫无逻辑的人,但从来没有一只没有逻辑的正常苍蝇!
“在深陷险境的时候,凭着本能的逻辑去解决问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万事成想。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决定凭感觉朝着背对深渊的方向走,但走了四五个小时后竟然又走回了起点。至此,三人不但累得半死,而且发现背包里的水和食物已经全部吃完。另外,三盏矿灯中两盏灯已经没有电,另外一盏灯光也开始黯淡起来。
在溶洞里,寻找水并不太难,可要找食物就不知道去哪儿找了!
“先不管他,我们先爬上那块大石头上面睡一觉恢复一下体力再说。”李天鹰说道。
三个人先留下一个警戒,约定值班的人在两个小时后叫醒一个睡着的人,然后互换着警戒和睡觉;被叫醒警戒的人在两个小时候再叫醒睡了四个小时的人,然后互换着警戒和睡觉;如此这般循环,一直到大家都睡足八个小时为止。
三人睡足之后,虽然精神很好,体力也感觉恢复了许多,但一个个感到饥肠辘辘。
“传说古人捕猎烛九阴做地宫的长明灯。”李天鹰说道:“烛九阴体内应该有很多容易燃烧的膏脂。我们不如下去削掉烛九阴的鳞片,然后在它身上开个口子挖个洞插进一段从衣服上割下来的棉布做灯芯,看看能不能做几盏灯?如果能做几盏灯的话,我们不如就烤烛九阴的肉吃。这么粗的蛇,吃他几个月都没有没问题。”
三个人趴下巨石,走到那截烛九阴的身子边,掏出匕首削掉烛九阴的鳞片,然后在烛九阴身上挖了一个大洞,再将从李天鹰衣服上割下来的棉布条塞进烛九阴体内,浸了大约五分钟后,又把塞进去的布条抽出来,换个头重新塞进去,再等了五分钟,最后掏出一个防风打火机依次点燃三个灯头。
三人看着那灯头上的火苗越来越大,知道传言不虚,心中不由得一阵欢喜!
三个人继续削掉烛九阴身上的鳞片,割下烛九阴身上的肉,用匕首插着在灯头上烤着吃。
一时间,到处飘着烤肉的香味,三个人吃得那是不亦乐乎,吃得撑到喉咙才住手。
万事成在灯下见那烛九阴的鳞片每片都有鸭蛋大小,赤红一片半透明的透着光泽,看起来就像宝石一样十分漂亮,心中很是喜欢,便将自己所削下来的鳞片全部捡起来放进口袋。
张风陵看了万事成一眼,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似乎在说:“现在我们被困此洞,什么时候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在生死未卜之际,你竟然还有心思收拾漂亮东西!真是个财迷!”
万事成脸上一红,心中觉得十分惭愧,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准备掏出那些鳞片。
“这些鳞片是好东西!”李天鹰说道:“传说是疗伤圣药。大家都拿几片吧,不管有没有用,带出去做个纪念也好!一辈子要碰到烛九阴不容易!要有福气才行啊!”
万事成心中感激,知道师父在帮自己解围。于是从口袋里抽出手来并笑着说:“师父真是见多识广!我看见这些鳞片很漂亮,心说我女儿见到一定会喜欢,于是就下意识的捡起来放进衣服口袋,没想到这些鳞片可能还有大用途!”
张风陵闻言后脸色变得缓和起来,笑着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爱儿爱女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有没有用,我也要多带几片出去分给我的小孙子小孙女。”
“我以前听我爷爷讲过烛九阴。我爷爷说烛九阴活上一千年后就会长出龙角,得道成仙化为神龙。没有得道成仙的烛九阴也是千载难逢的灵丹妙药,浑身都是宝。特别是它的内丹,吃过后可以长生不老,其次就是它的龙筋和肠子,吃了可以去百病返老还童,再次就是它的肉,吃了可以强身健体,最差就是它的鳞片,不过也是立竿见影的疗伤圣药。”李天鹰说道:“反正我们整个溶洞除了深渊以外都走过一遍,也没找到出口。再说找出口也不急在一时,不如索性试试能不能找到烛九阴的内丹,实在找不到的话,搞些龙筋和龙肠子带在身边当做备用食品也好。我们运气好的话,可能很快出去;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要吃几天龙肉。”
李天鹰和张风陵随便捡了一些龙鳞放进背包,然后剖开一截龙腹,叫万事成用手扯住拉出的龙筋和龙肠子,再一起去附近各处找了一遍,最后只在大概二十米开外的深渊边上找到了一截露出来的龙腹部。看来烛九阴在岸上的其他的身体部分都给掉下来的石头给压住了。
李天鹰和张风陵不想在烛九阴身上花费太多时间,剖开在深渊边上的龙腹,拉出一条龙筋和一条龙肠子,在伸手能及的极限位置割断龙筋和龙肠子。
李天鹰和张风陵一看,割下的龙筋和大概有两尺长,大概有一斤重;割下的龙肠子大概有一米长,里面空空如也,大概有三斤重。
李天鹰解开背包,拿出避孕胶套,笑道:“本来想装一些怕水易氧化的小型物件,不料却用来装龙筋龙肠子。总也算物尽其用了。”
那避孕胶套虽然看起来不大,但却弹性十足,竟然可以硬塞进很多东西。一斤龙筋和三斤龙肠子竟然只用了四个避孕胶套,而且避孕胶套开口处还可以打个死结。
装好龙筋和龙肠子后,李天鹰和张风陵在这段烛九阴的身子上点了一盏灯做记号,然后才回到万事成身边,用力拉起龙筋和龙肠子。估计是大石块将烛九阴的身体完全压扁了,以致设想的情况和实际情况大不同:原来估计能拉出二十米的龙筋和龙肠子,实际上只割下了四尺多一点的龙筋和三米多一点龙肠子。唯一的好处就是将剩下的避孕胶套全部用完。
李天鹰将龙筋和龙肠子平均分成三分,以确保每人增加的负重分量差不多。
三个人休息了一小会儿,正准备动身去其他地方寻找出口时,忽然听见沙沙沙的声音响起,似乎有许多东西从黑暗中朝三个人爬过来!
三个人倒吸一口冷气,脑海中纷纷涌出尸蹩、钻骨龙、猪婆龙、烛九阴等恐怖形象!
“先爬倒巨石上面去。”李天鹰说:“居高临下用矿灯照照到底是什么东西爬过来?”
三个人很快就爬上了原来休息的巨石上面。随着李天鹰矿灯照射的方向看过去,三个人都立刻变得面色凝重起来,只见许多猪婆龙和钻骨龙正朝着烛九阴的死尸爬过来!
“坏了!”李天鹰说:“可能是烤肉的香味把这些东西吸引过来了!我们要赶快找出一条没有钻骨龙和猪婆龙的路逃走,到时候给它们包围起来就惨了!”
李天鹰打着矿灯到处看了看,发现只有巨石后面的幽深的岩缝里没有钻骨龙和猪婆龙,其余三个方向或多或少都有钻骨龙或猪婆龙爬过来!
李天鹰当机立断,说道:“你们拿好匕首,我装好子弹。不管岩缝里有什么,我们先进去探探再说,说不定能找出一条出路。实在是此路不通的话,我们再返回来,看起来哪些钻骨龙和猪婆龙都是冲着烛九阴的身子来的,对我们几个,估计它们兴趣不大。”
三个人爬下巨石,李天鹰端着微型冲锋枪走在最前面,万事成走在中间,张风陵断后。
岩缝曲折幽深,湿滑难行,而且感觉有个小小的向上的坡度。幸亏地面凹凸不平,倒也容易用力攀爬!三个人一直走了一个小时,还没有走到岩缝尽头。眼看矿灯越来越暗,似乎马上就要没电的样子,三个人虽然不说话,但不免都心里发虚!
“他娘的!怪事!”张风陵叫道:“大哥,回头照一下看看,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
“我没看到过有水啊!”李天鹰边说边回头。
万事成转身随着矿灯一看,心中大吃一惊,只见张风陵背后白花花的一片,那不是水又会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溶洞里的水涨起来了,竟然一直跟在三人身后缓缓上涨!
三人感觉这一个小时基本上在爬坡,虽然坡度很小,但估计一个小时下来,自己一行至少爬高了海拔三五米吧!现在水涌将上来,便意味着没有退路了!
突然,一阵哗哗哗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水流向三人赶过来!
“难道是猪婆龙游过来了?”万事成没忍住,失声叫了出来。
万事成话音刚落,在矿灯光束照射的尽头就出现了一只张着大嘴的猪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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