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幽挪动曼妙的身躯,爬起来穿上衣物,用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她打开了房门,走出房间,便消失在夜幕中。
四下漆黑一片,宇乘风轻声道;“我们尾随这妖艳女子,看看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钰筱道;“正有此意!”
两人不由分说,御空而去。
魅幽瞬息之间,飞出五里,到达一座大山前方才停下,这座大山高耸入云,危峰兀立,怪石磷峋,一块巨崖直立,另一块横断其上,直插天池山腰,势如苍龙昂首,气势非凡,这座山名叫大独山。
魅幽环顾四周,发觉没有人,这才顺着山势御空而上,莫约一炷香后,她来到一处洞口,这洞口极为隐蔽,几股老藤盘根错节的遮蔽洞口,一阵阴飕飕的寒风吹出洞外,洞口老藤上的叶子哗啦啦的响,这声音无比诡异。
宇乘风和钰筱从一处乱石中探出头来,钰筱道;“兄台是否进去看过究竟?”
宇乘风面色刚毅,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罢走进洞中,钰筱也不在多言,跟随着进去。
进入洞内,豁然开朗,洞顶有一面光滑的石壁,石壁上龙飞凤舞的刻着炼血堂三个字,两人便进入炼血堂,可是越往里面走,感觉阴气越重,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难以忍受。
血腥味太重了,两人捂住鼻子,勉强前行,这洞也很幽深,越往里面走,分洞越多。
钰筱经常和鬼魂打交道,他用鼻子闻闻空气中弥漫的气息,便知这血腥味来自那个方向了,顺着一个大洞往里面走,越走洞越宽,走了一会儿便听到了人交谈的声音,两人当即藏身黑暗中。
一个男子说道;“姑姑你终于来了,我最近总感觉眼皮老在跳,心神不灵,害怕此事泄露了出去。”
宇乘风一震,这声音像极了赵大柱说的,他心里思索,赵大柱这厮真是怪异,他竟然叫魅幽姑姑,匪夷所思啊!
又传来魅幽的声音,她回道;“怕什么!十多年的计划,安排得天衣无缝,等到这个月月圆之日,我们便可大举进攻太虚观,到时候还怕她苏曼如吗?”
赵大柱这才笑道;“姑姑说得是,这十年来你费尽心思,在天下修真者眼皮子底下建立了炼血堂,购买了大量奴隶供养魂魄吞噬,这些魂魄已经慢慢成形,等到月圆之夜他们就破茧而出,到时候他们便会飞出炼血堂,寄生在平民身上,慢慢的控制这些平民,然后成为嗜血是杀戮者,天下将因此大乱。”
言下之意甚是忘性。
魅幽哈哈大笑,笑完说道;“这叫以牙还牙,想当初正道屠杀我魔道中人,连没有缚鸡之力的小孩都要杀害。尤其是你母亲,你母亲天性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也不成修炼魔功,只因为她是魔教教主的女儿,那些名门正派都不放过她,让玄子溟这天杀的来取她人头,当时你母亲刚好生下你,无奈之下只得自杀,让玄子溟提她的人头送给那些名门正派,以换取你的安危。”
赵大柱恶狠狠的说道;“我恨我父亲,他居然不想管理太虚观,就让我来管理,到时太虚观必然成为我魔王宗的大本营。”
宇乘风听后,这下全明白了,心道;“原来这赵大柱是教主玄子溟的儿子啊!难怪他敢在太虚观如此放肆。与苏曼如作对恐怕也是为了控制太虚观,然后进一步的壮大自己,这魂魄到底有多么厉害呢?”
钰筱用手敲了敲宇乘风肩膀,指了指岩洞上面,岩洞顶有一个小洞。宇乘风会意,两人便飞进那个小洞中,小洞尽头刚好能看见里面事物。
见赵大柱所在的这个洞内宽旷无比,有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没有外部加热,却见池水中血雾朦胧,不停的冒气泡,如魂魄似的鬼气在血池里疯狂的游荡,像鱼在水中嬉戏那般,鬼域无比,见之摄人心魂。
好像今天赵大柱抓来了两三百个农民,这些农民被他捆绑起来,身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全睡在血池边。
钰筱一惊,刚想下去施救,宇乘风赶忙拉住钰筱,又在钰筱耳朵边小声道;“不可打草惊蛇。”
钰筱听后这才平静下来,心里愤怒之极,竟然有一些慌乱,牙齿磨得嘎嘎响,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一切。
大洞内,赵大柱笑道;“姑姑,现在正是午夜,该它们进食了。”
魅幽回道;“对,这些魂魄是我用搜魂诅咒,收集而来的,它们都是魔教当年非常有名的高手,死前怨气太重,不愿意回去轮回,做了孤魂野鬼,我便把它们收集起来,放入血池中培养,连我的父亲鬼王,也就是你外公,也在里面,等到月圆之夜,我们就可以一家人团聚了。”
赵大柱道;“我明白。”
说罢便把奄奄一息的农民推进血池中,有一个人刚掉入血池里,那些厉鬼的魂魄全游过来叮咬他的身体。那个农民瞬间清醒过来,痛得大声吼叫,脸极度变形,身体慢慢淹没在血池里,那些魂魄分解了他尸体,连骨头都没有留下,全部被吞噬殆尽。
宇乘风见那些人就这样死去,心里实在难受,心道;“我宇乘风现在无法救你们,让你们万劫不复,对不起你们了。”
宇乘风嘴凑到钰筱耳朵边,道;“我们先回去,此事必须从长计议。”
钰筱回道;“那好吧!”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炼血堂,夜晚的凉风吹拂在脸上,让人更加寒冷,钰筱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宇乘风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些农民已死,自己也无力回天,理了一下头绪,道;“刚才魅幽所言,要攻打太虚观,依我看定然是真的,我们就将计就计,月圆之夜埋伏在太虚观,反转来杀他们措手不及。”
钰筱想了一下,不解的问道;“我们何不去端了他们的老巢?”
宇乘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不怕那些血池里的魂魄飞起来,寄生在你的身上啊!它们已经成熟了,等月圆之夜阴气大振时,他们倾巢而出,就像蝗虫一样,屠杀世间生灵,这是天命使然啊!”
钰筱看了看宇乘风,又问道;“我们打得过他们吗?”
宇乘风冷傲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反问道;“你会退缩吗?”
钰筱无奈的自嘲一笑,道;“不会。”
宇乘风又道;“集合所有的力量做最后一搏,是生是死,将由天命。”说罢向小镇走去。
到了小镇上,钰筱道;“宇大哥那我就去集合我的生死兄弟,十四日早晨我们来找你。”
宇乘风回道;“那好,万事小心,在十四日前不可告知他们此事,以免走漏风声,十四日早晨到太虚观后山汇合。”
钰筱道;“那好!我这就去了。”说罢驱动神兵法宝崆峒印,钰筱坐上去飞向南方。
宇乘风目送钰筱离去,心中对钰筱深明大义,赞叹不已,如钰筱这等英雄少年,心系天下,舍生忘死,那是天下之幸,太虚观之幸,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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