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当凤无要离去,听得晏怀仁幽幽一句警告传来。 ///
“近来五皇女和犬子走的很近,五皇女身份尊贵,不是我等可以逾越高攀的,还请五皇女收回此荣宠。”晏怀仁说这番话的时候,非但没有第一次见到凤无的慌乱失态,反而冷静自持。
这才是晏怀仁,是明渊的一代名想,百官之首。
是那个将李老太傅一门送去刑场,将唯一的女儿送入冷宫的晏怀仁。
凤无脚步一顿,她怎么也没想到,晏怀仁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种,让她远离晏慎行么?是今日明渊临夏两国议亲,晏慎行为自己说了话,惹了明熹帝不快,所以碍眼了,要将她这个绊脚石踢开么?
“那晏丞相是以什么身份要求的呢?是明渊丞相,还是晏大人的父亲?”独独没有作为她外公的认知,凤无背对着晏怀仁,眼神阴鹜,似有狂风骤雨降临。
晏怀仁并没有见过几次身为皇女的外孙女,加太后寿宴的,也不过两次,可是他听了不少有关她的传闻,在他入学国子监之后,和她相关的事更多了,可不管是哪一件有关于她的传闻,都无一透露着这个外孙女是个怯懦软弱的人,然而刚才她对自己说的话,可不是那样。
她反驳自己的话,尖锐而刻薄,更像是一种讽刺。
晏怀仁被凤无的一刺,饶是冷静自持如他,也不由晃了晃神。
“五皇女可以认为是一位老人在恳求您。”晏怀仁看似并不强势,但是他态度坚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凤无低声笑了几声,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事。
晏怀仁都忍不住朝着凤无看去,早被下了定义的人,可此时他却觉得看不懂了呢?
“这话,你该和我父皇说,老了,想告老还乡,有个儿子颐养天年。和我说,是没用的,还是晏丞相想倚老卖老,欺负我年幼,没有亲母照看,不得父皇宠爱,更无长者回护?”在这时,凤无骤然转身,带着一副楚楚可怜反问身后的老者。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句句都是冲着晏怀仁而去的。
晏怀仁被她问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僵硬的站在那,他荣耀一生,什么时候有过这等无言以对的时候?
“不如我再问晏丞相一句吧?你只记得如今有一个前途光明受人敬仰的儿子,可还记得你还有一个在冷宫受苦的女儿?”凤无一个又一个问题抛出,尖刻的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晏怀仁脸色很是不好,被人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这种情况,他这辈子也这一次了,算面对李老太傅质问,他也没有如此过。
“你根本不懂,我不怪你,当年的事,我并没做错,也不后悔。”晏怀仁知道凤无是因为当年的事怨恨于他,才会说出这些质问他的话来。
然而凤无没有反驳他,她什么也没说,而是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和她先前有所不同,她此时的笑声,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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